路蓁蓁一连番的反问,将胡氏几妯娌给问住了。
孙氏先反应过来:“四弟妹,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多日没见你,好容易你回来,我们也偷个空,想跟你说说话。”
“绝对不是问罪的意思!”
胡氏也回过神来,顺着路蓁蓁的话一想,也确实。
这其实最大的好处,还是归了他们大房的。
而且看路蓁蓁这架势,一言不合,这是要翻脸了?
再一想路蓁蓁第一次去蜀王府,都能将人家于家大太太揍得脸开花。
这要是真脾气上来了,给自己一下子,那可没处说理去。
当下清醒过来后,立刻赔笑道:“你这人,愣是一句玩笑话都听不得!我们若真埋怨你,还能上你屋里来?”
“这几日我们确实是忙得脚跟不着地,看着你气色这么好,做嫂子的我说两句酸话都使不得了?”
“实话实说,这次得亏你和老四发现,这才拔出萝卜带出泥,带出这么些吃里扒外不得好死的东西!你跟老四确实受累了!我们几个做嫂子的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等忙过了这阵,我们三个做嫂嫂的做东,请你快活一日如何?”
赵氏在忙在一旁附和:“可不是!有四弟妹你这么一出,今年庄子上的收成都能多上好几成,咱们过年的红利也能多分些了!到时候我打一枝金簪子谢你!”
胡氏诧异的看了赵氏一眼,不甘落后:“我给你打一套金项圈!”
孙氏不太明白,虽然这不该上门问罪的。
可是,这怎么就从问罪的变成赔罪的,还得奉上重礼呢?
孙氏大为震惊,然后默默的跟上:“我给你打一对金镯子。”
路蓁蓁表示,既然大家关系这么好,她就大度一点,原谅了吧。
绝对不是看在什么金簪子,金项圈,金镯子的份上!
达成了一致后,大家有志一同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不提了。
说起了正经事。
几个人找上门来,一来是问罪,二来,是想让路蓁蓁帮忙的。
最近因为查抄庄子和铺子的事情太多太复杂,管事的还有账房大多被抽调过去了。
只留下内院一个管事和几个管事的娘子。
侯府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再加上还要预备端午节,实在忙不过来。
本来调养身体的胡氏,一回府,就被丢了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每天忙得觉都睡不好。
这好容易兰氏和路蓁蓁都回来了,可不得抓壮丁,去干活嘛!
此刻她们妯娌三人在听涛居,大太太和二太太也去兰氏的院子里去了。
这次无论路蓁蓁怎么推脱,都没能逃脱,直接被胡氏丢了管束家里的丫头婆子上值,巡查有无人夜里喝酒,赌博,脱岗一干事宜。
胡氏把话说得也很直白,如今路蓁蓁在下人里头的威望极高,就快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了。
她在这个时候出山,最能管束震慑住人。
最近府里因为不时就能查出几房人不规矩,手脚不干净,将人赶出去后。
新顶替上来的人,要么不熟悉,要么出纰漏。
想来有路蓁蓁出马,大家都会更加仔细小心些吧。
路蓁蓁明白了,这是拿自己镇山太岁呢。
差事倒是也不麻烦,就是每日早卯,巡查一边府内的二门以内。
晚上睡前,再带人巡查一边,看有无人脱岗,喝酒赌博。
都不费什么脑子。
路蓁蓁也就勉强接下了这活。
等到了晚间,傅知易回来,听说路蓁蓁接了这个差事。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差事要早起晚睡,颇为辛苦。而且极为得罪人,你若是不愿意,直接推了就是了!不用怕得罪人——”
路蓁蓁嘿嘿一笑,抱着傅知易的胳膊,拖着他走到榻边坐下,才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差事极好!不用费太多脑子!按照府里的规矩办就是了!至于得罪人,咱们现在得罪的人还少了?”
已有所指。
傅知易不说话了。
路蓁蓁倒是想起一事来,问傅知易:“老侯爷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传出来我乃孙媳第一人的话来?这不是把我跟你架在火上烤吗?这让大哥他们怎么想?”
“今天大嫂子她们就寻上门来问罪了!”
傅知易一听,紧张问道:“大嫂子她们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路蓁蓁嘿嘿一笑:“我还能让她们问上脸来?我反倒把她们问得给我赔罪,答应年底给打金簪子,金项圈和金镯子了。”
说着把胡氏她们今日来说的那番话,自己如何回答的,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傅知易听。
最后没忍住:“老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偏心三房和你我,可到底人老成精,不该挑,呃,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吧?这不是让大嫂她们跟我们生分了吗?”
傅知易苦笑:“祖父这是既偏心我们,又想磨炼大哥呢!”
路蓁蓁听明白了,就是拿她和傅知易当傅知简和胡氏的磨刀石呗。
就是不知道,老侯爷这么玩,不怕玩脱吗?
要知道上一个这么玩,玩脱了,可是康熙大帝。
把自家最心爱的太子给磨废了!
傅知易听到路蓁蓁这一句,不怕玩脱了。
忍不住笑得苦涩:“你忘了,我的身体?”
路蓁蓁一听就怒了:“啥意思啊?你这身体,不是还有希望吗?找到那金丝蝉不就好了吗?不是!老侯爷他什么意思啊?不是说最看好你,对你也是最愧疚的吗?这不是拿你当靶子吗?”
傅知易看路蓁蓁生气,为自己不平的样子,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一把将路蓁蓁搂进怀里,语气含笑:“我这身体,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找到关于金丝蝉的一点消息,就算我和太太没有放弃。祖父和祖母大约是已经放弃了的!”
“他这么做,一是真心疼我,二也是用我做磨刀石,磨炼大哥最合适不过了!三房对大房的威胁最小,就算将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