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记者,一开口提问就是采访的味道。
“这是你的稿子里需要了解的问题吗?”纪司焰反问。
坐在椅子上的宁汐后背挺直,“这是那篇延伸报道里需要的重要信息,想善始善终,你就得回答我。”
还学会用工作做威胁了,这段时间宁汐的成长可真是迅速。
纪司焰看起来比刚刚的宁汐还要平和,即便心里的情绪已万分复杂,表面仍不动声色。
可他一开口,就让宁汐不淡定了。
“因为我曾经害死过一个人。”
……随口一问的补充采访,竟然问出这么大一个瓜?
宁汐屏住了呼吸,“害死?”
“因为我,她溺水身亡。”
不是没有出手相救,是努力过也改变不了结果。
正是因为有了遗憾,才成了执念。
不知道为什么,宁汐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她想到了上次在纪司焰书房无意中看到的照片。
上边那个黑色长发,温婉漂亮的女孩。
是她吗?
“她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宁汐问。
她眼神炽热,这种热烈的关系,很容易就能把周身的环境点燃。
顺便把人也给点燃。
“宁汐,”纪司焰声音沉沉,“了解太多秘密的人,是很难独善其身的。”
“作为朋友的身份也不行吗?”
宁汐有她的倔,和让人难以抗拒的真挚。
“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以朋友的身份。”
她的手轻轻搭上了纪司焰的手。
向来对自己要走的路有清晰规划的宁汐,这一刻却只是脑袋发热,没有理智,跟着心走。
纪司焰的声音更哑了些,“我不需要朋友,我需要的是女人。”
像是有一团惊雷在宁汐的耳旁炸开,刚刚还仅剩的一丁点理智,此刻是真的荡然无存了。
头脑发热得更厉害,情绪和行为都接近失控。
宁汐往前探身,仰头在纪司焰唇角落了个很轻的吻。
很轻,蜻蜓点水般毫无混迹。
可她的声音比刚刚纪司焰的还要哑,“这样够了吗?”
怎么可能够,她这就是在玩火。
纪司焰掐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脑勺,一个更深入更热烈的吻压了过来。
宁汐只顿了两秒,便快速给了回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番谈心让她打开了心扉,有些事顿悟。
人生在世,意味无穷,快乐至上,取悦自己才是第一要义。
回到纪司焰的卧室内,顶灯很亮,宁汐却失神到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着肌肤的触感确认纪司焰的存在。
她像一块松软的小面包,在纪司焰的手里被捏来捏去。
捏得越来越软,正方形变成圆形,又再被捏成三角形。
究竟是什么形状,决定权都在纪司焰手上。
最后宁汐成了一块加多了水的面饼,黏黏糊糊贴在纪司焰身上。
除了上次在t国酒店里没做成外,距离上一次两人发生关系明明才过去一个月。
可纪司焰像是憋了大半辈子似的,要在今晚一次性发泄个痛快。
他体力好,宁汐可受不住。
最后实在不行了,枕头是被泪浸湿的。
好不容易结束后,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司焰把胳膊放在她的脑袋下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她微微翻了个身,面向了纪司焰,两人呼吸交缠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空气又一次被点燃。
纪司焰咬着她的垂耳沉声问,“舒服了吗?”
他怎么能问得这样直接!
宁汐耳朵红透,咬着唇倔强回应,“还可以。”
嗯?只是还可以?
纪司焰眼神顿时清明,他怎么能允许身下的女人对自己发出这样的评价。
看来是他还不够卖力。
“那就再来一次,让你彻底舒服了为止。”
纪司焰的再来一次,是足足两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这次宁汐这块小面包,已经散成了面粉。
纪司焰总算彻底得到了满足,神采奕奕。
他抱着宁汐去浴室,帮她洗澡吹干了头发后,又抱回床上。
本来还想给她倒杯温水,可她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叫也叫不醒。
最后仅存的一丝意识,宁汐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纪司焰床品还不错,自己爽了也没忘帮她收拾清理干净。
行,虽然天快亮了,抓紧时间还能睡个好觉。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宁汐是被饿到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
睡梦里梦见了一桌满汉全席,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还真闻到楼下传来的香味。
下楼,纪司焰正在客厅里看杂志。
“你今天不去乘风集团吗?”宁汐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纪司焰头也没抬地回答,“累了一晚上,只能你补觉,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放假。”
宁汐的脸又红了一下。
昨晚那么不知节制,累了你也是活该!
“张嫂做了午饭,你洗漱完下来吃吧。”
原来张嫂来过,怪不得厨房里传来的味道格外诱人。
反正昨晚都那样了,今天的宁汐放松得很,穿着一条清凉的睡裙就下了楼。
两人一人在客厅一人在厨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互不干扰。
那安静又自在的状态,仿佛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莫名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不过平静终究是短暂的,宁汐饭还没吃完,就被剧烈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白一婳打来的。
“怎么,两天不见,想我了?”
宁汐还不清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