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瑜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既然决定交托终身,就该坦白一切。
太叔瑱嘴角不自觉上扬,“你倒是有本事,救下一个厉害的人。”
还好桀殊不是敌人,他也不用再担心什么。
谢婉瑜还真是他的福星。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
萧家。
萧璟拿着荷包思绪万千,他很确定,这个东西就是谢婉瑜,难道她真的没死?
他仔细回忆,突然想起,那个女子正是太叔瑱那天带来的女子。
这二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突然,荷包被人抢走,萧璟的思绪被打断。
薛雪柠看着荷包,气不打一处来,“侯爷这是在睹物思人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萧璟气得怒吼一声,连个好眼神都没给她。
薛雪柠冷冷一笑,攥紧手中荷包举起,“难道不是吗?这东西谢婉瑜生前一直佩戴,我绝不会看错,”
“拿来。”萧璟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大手一伸说道。
“我要是不呢!”薛雪柠仰起头与他对视。
萧璟眼睛微眯,一股杀意从体内蔓延开来。
薛雪柠不惧反而迎了上去,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萧璟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抢回荷包,冷漠道,“安分待着,萧家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否则就滚出去!”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强势的威胁,薛雪柠咬了咬唇,却又无可奈何。
她现在还能去哪里,除了萧家哪里都去不了。
当天晚上,谢婉瑜用过晚膳后,被太叔瑱拦住。
“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太叔瑱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谢婉瑜却摇摇头,“不行。”
“怎么了?”太叔瑱看出她眼中犹豫。
谢婉瑜失落地抬手抚上脸颊,她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母亲,肯定会把母亲吓到。
太叔瑱看出她内心的想法,拉着她进到房间,拿出洛神医给的药膏涂抹在脸上。
随后,拉着谢婉瑜来到铜镜前坐下,让她看看铜镜中的自己。
“这,这……真的太神奇了。”
谢婉瑜惊呼。
铜镜中的她脸色红润,双眸清亮明澈,五官精致如画,脸上的伤疤完全消失不见。
太叔瑱站在旁边勾了勾唇角,这是他特意向洛神医要来的药膏,只要敷在脸上,便能遮盖住脸上的疤痕。
太叔瑱拿起一根发簪插入谢婉瑜头顶,“这个不错,和你很配。”
“可是,这样会不会……”
“不会,本王带你潜入谢夫人房中,不会被别人知晓你还活着。”太叔瑱淡淡一句话,堵死她所有顾虑。
谢婉瑜抿了抿唇,她的心里其实很矛盾,她既希望母亲知晓她还活着,但同时又希望她不知道。
她害怕会被人察觉什么,给太叔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又担忧母亲悲伤过度,身子会出问题。
谢婉瑜深吸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走吧。”
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两位黑衣暗卫恭敬站在马车旁。
太叔瑱搀扶着谢婉瑜上车,马车缓缓驶离秦王府,消失在夜幕中。
“主子,已经到了。”暗卫说道。
太叔瑱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转身牵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轻声嘱咐,“进去后,就靠你了。”
谢婉瑜点点头,太叔瑱搂着她一跃而起,进入谢府中。
谢婉瑜带他穿过长廊,来到金氏居住的院子。
看到守门婆子,太叔瑱捡起地上的石子,飞射过去,打在她们的穴位上,二人昏睡过去。
二人走进院中,来到金氏屋前,缓慢推开房门走进去,太叔瑱则站在外面守着。
房间布置得极尽奢华,屋里挂着一幅山水图,屋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旁边摆着两盆鲜花,散发着幽幽清香。
金氏睡眠浅,听到响声猛地睁开眼,借着昏黄的月光看清楚来人,欣喜地唤道,“婉瑜?”
“母亲,是我。”谢婉瑜轻声说道。
“婉瑜,你终于来看娘了吗?”金氏泪水模糊,坐在床上不敢动,生怕这是一场梦。
谢婉瑜走过去,轻声安慰,“没事了娘,我还活着。”
“我的女儿!”她声音嘶哑,带着压抑许久的哭泣。
谢婉瑜眼眶湿润,伸出手臂环住她,“娘。”
金氏哭了一阵后,擦干净眼泪,她松开谢婉瑜,仔细端详女儿的模样,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颤抖的手指轻轻拂拭掉她脸上的泪水。
“你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金氏欣慰地笑道。
谢婉瑜擦干净母亲脸颊上的泪痕,握紧她的手,“我没事,只是毁容罢了。”
金氏愣怔,看着她如今白皙的脸庞,感叹道,“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你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母亲,您不要担心,女儿已经请了洛神医治疗,过段日子,我这张脸会恢复如初。”谢婉瑜低声劝道。
金氏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欺骗她的谎言,可她仍旧信以为真。
“既然你还活着,为何不回来?你可知萧家给你立下衣冠冢。”提起这件事金氏就万分生气。
谢婉瑜和她简单说了一下事情原因,同时告诉金氏,她会跌落悬崖很可能是太后所为。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回到京都城,只有孤身一人才不会连累谢家。
这样她便肆无忌惮地面对太后,不会再惧怕什么。
金氏不明白太后为何害女儿,但她相信女儿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若太后知道婉瑜还活着,定会再次痛下毒手。
“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门,免得遇到不该遇到的人。”金氏郑重地叮嘱她。
“我知道的娘。”谢婉瑜靠在她身上,轻笑出声。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些体贴话,临走时,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