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殊看完这些东西,气得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黎清婉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多小动作。
瞧着桀殊的脸色,谢婉瑜明白他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多数还是不知。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离开。
谢婉瑜让洙芳送送他,洙芳把他送到门口时,给他送了一张银票。
桀殊没收,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收谢婉瑜给的银票。
“小姐,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婉瑜看着洙芳手上的银票,嘴角微扬。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被折辱了,他自以为聪明,黎清婉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没想到她竟然瞒着他做了这么多事。
他越想越生气,步伐也急了起来。
她想回去北地?做梦,他绝对不会让她回去北地!
转眼又过了半月,屋内的冰换了一轮又一轮。
谢婉瑜看着账本,发现今年用冰量是去年的两倍。
自从上次掌柜在账本上动手脚,谢婉瑜便让掌柜前来汇报,也省得大武再跑一趟。
酒楼的掌柜见谢婉瑜盯着账本看,明白她这是有疑虑,他上前一步对谢婉瑜道。
“东家,今年天气炎热,用冰量上涨,费用也比去年多上许多。”
提起这个问题,其他掌柜虽然不如酒楼用得多,但也了不少。
谢婉瑜体恤他们,每个店铺拨了一定的冰款。
往年这个费用足够他们过完夏天,纵然不够,忍忍也就过去。
但今年太热了,冰款早早用完,眼看着夏天还有一个多月才过去,等夏天过去,他们钱袋子也空了。
这话题打开,大家都在哭诉今年天气奇怪。
听完大家的话,谢婉瑜沉思了一会儿,沉吟道:“往年除了酒楼客栈,每个店铺冰款为二十两,今年破例再拨多五两。”
闻言,大家心中大喜,对谢婉瑜感恩戴德。
上个月的账本没问题,她挥手让他们离开,留下大武。
“让粮仓铺多囤一点粮食,其他地方的粮仓铺也一样。”
今年夏天如此炎热,雨水减少,怕是会有灾害,多囤点粮食总归没害处。
再加上北地战事将近,到处需要粮食。
桀殊带人搜寻黎清婉在京城所设立的仓库,去到时发现仓库已经人去楼空,什么也没留下。
他阴沉站在原地,听着手下汇报搜索情况。
“将军,城北仓库空的。”
“城南仓库空的。”
“城西仓库空的。”
“城东仓库空的。”
他们这里的仓库也是空的。
黎清婉购买的东西哪去了?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东西搬走。
“走。”见东西被搬空,桀殊也不再留念,带人离开。
谢婉瑜跟太叔瑱站在城外的山上,看着堆积成山的兵器,她已经麻木了。
黎清婉在京城那么安分,她还真以为她被长公主打压得不敢乱动。
没想到啊没想到,要不是太叔瑱恢复记忆,知道黎清婉意图,这些兵器就打在他们身上了。
桀殊没找到东西,回到将军府,再也无法镇定,他怒气冲冲来到黎清婉院子。
他双目怒视黎清婉死死抓着她脖子厉声问:“说!你为黎家准备的那些东西去了哪里!”
听着桀殊的话,黎清婉愣住了。
什么东西,她给北地准备了什么东西。
突然,她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不是因为桀殊抓着她脖子,而是为了那些东西。
她很聪明,桀殊这么一说,她立马知道出事了。
但眼下不是想那些东西的时候,而是怎么保住自己才是真。
“将军,你在说什么,什么东西?”
她感觉呼吸逐渐变得苦难,唇色乌黑发紫,脸色乌青,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盛怒之下的桀殊,完全听不到黎清婉在说什么,他凶狠的看着黎清婉,脑海里全是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
最后还是桀殊的心腹拦下了他。
他看见黎清婉眼睛翻白,似乎下一瞬就要断气。
桀殊松开手,她双手放在脖子上,大口呼吸,心肺感觉一阵热辣辣,鼻子也难受。
她跌坐在的地上,拼命咳嗽,鼻涕眼泪一齐流下。
哪里还有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
桀殊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丝毫心软。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冷眸看着她,“把那些东西的去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送你回北地。”
黎清婉知道那些东西不见了,她无法再找到第二批给桀殊,只能装糊涂。
她双手掐着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
“将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能在京城做什么。”
她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起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谣言?我每日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做得了什么。”
她意图把这些桀殊知道的事情转移到流言上,若不是那消息是谢婉瑜给他的,他就信了她的鬼话。
谢婉瑜的名字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抓到一条线索。
突然就笑了,只是目光更冷了。
“把她给我关起来!”
将军府中有一处地牢,他曾带黎清婉看过。
当时黎清婉还称赞那地牢做得漂亮,除了他们,无人能寻。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变成她被关进去。
谢婉瑜从盘云山下来,洙芳进来禀告桀殊过来了。
听到洙芳的话,她略微一想,知道桀殊为何而来。
没想到他动作挺快,这么快就查到黎清婉把东西藏着何处。
只是他没料到,他们提前把东西转移。
“你把那些东西都转移了。”桀殊负手站在庭院,他远远看着谢婉瑜。
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