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是什么不祥之人,说上一句话都会沾染上厄运。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无双跟的桀殊有意为之,他们却不能为之愤怒,只能的默默接受。
这是他们欠谢婉瑜的,只有还清对谢婉瑜做的孽,他们才得以解脱。
他们不知道有些孽一旦做下便无法还清,就算用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从堡寨回来后,谢婉瑜便一直待在家里,策划买粮之事。
从宋复礼口中得知,上一批粮草送来后,再无粮草送来。
而士兵们穿的还是夏天的薄衣,那薄衣多穿几件,没日没夜的操练,倒也不觉寒冷。
只是操练跟杀敌不同,薄衣也只能挺过一时不能挺过这个严冬。
还要想些办法买点棉花。
栽种棉花不易,故而棉花是贵重之物,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大批量购买棉花的商贩少之又少。
北地是严寒之地,不少店铺会有棉花出售,只是想要大批量购买难。
在她想办法这几日,云家也没闲着。
杜家那两房做的事,始终是包不住,很快便被外人所知,有人举报杜家通敌叛国,并在杜家找到与匈奴人往来的信件。
杜老爷看到那些信件时,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还好云君平与他和离了,不然要拖累妻儿。
云青得知这个消息,急匆匆往谢家走。
“我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娶到我娘亲的,我哥都说了那两个叔叔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提醒他,那两房勾结匈奴人,他竟然不管不顾,放任他们也罢了,他连证据也不曾销毁。”
如果是她,在知道那两房通敌叛国,就该把所有事情处理干净!省得祸害其他人。
谢婉瑜对杜家的下场不感兴趣,左右不是抄家流放,或者查清楚后秋后问斩。
她比较好奇云夫人心中作何感想,毕竟那人是她相伴几十年的男人。
“我娘她知道这件事后,吃了三碗饭,她说高兴。”
想到她娘亲知道这个消息,面上虽然不显,可嘴角却出卖了她。
那张嘴就快要咧到天边去了!
知道云君平不受影响,谢婉瑜这才放下心来。再看云青,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也不在意杜家的下场。
“云小姐不担心杜老爷吗?”
洙芳见她如此没心没肺,好奇的问。
“担心啊,可是担心有什么办法呢,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
对于杜老爷的所作所为,云青是怨的。
她爹对他们很好,这不是他纵容那两房人欺负她娘亲的理由。
她娘亲辛苦操持着整个杜家的,还要被两个婶婶挤兑,还要掏嫁妆维持家用。
这天大的好事,他们不懂感恩就算了,还在她娘亲面前阴阳怪气气他娘亲。
其中三婶最可恶,三叔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抬进来,她见她爹只有娘亲一个,撺掇她娘亲给她爹抬妾室。
这事让她哥知道后,把人直接扔到三叔的床上,从那以后再无人敢在她娘亲面前乱说。
她爹心疼她娘亲,却什么也不做。如果不是她哥的话,那一次说不定她爹就已经纳了那个女子。
只要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很难受,因为她知道她爹根本就不是外面那些人说的那样,很爱很爱她娘亲。
若是他真的爱她娘亲就不会放任那两房的人挤兑她。
云青想到这里,有些怅然,她一直以为她爹娘那样才是爱情,长大后,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见她说着说着,脸色变得茫然,谢婉瑜给洙芳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下去。
“你娘亲有能力有手腕,离了你爹只会越过越好,有你哥给你掌眼,不用担心的日后遇到你爹这样的男子。”
被谢婉瑜说中心事,云青脸色微红,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
“我才不是想这个,我只是在感慨,我娘亲遇到我爹是不幸还是……”
还是不幸。
谢婉瑜狡黠的看着,明亮的眼睛似乎看穿她心里的一切,看得云青不好意思了。
好吧,她确实也是在想这个。
“婉瑜,你能联系到我哥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想告诉他。”
她哥要是知道杜家人遭了报应,肯定会很高兴。
想到云天,谢婉瑜轻颔首。
云天是个有手段有智谋的,他出去不过半个月便已经收服了两个山寨。
那些寨子的人跟着他一起去招安,听云天说,那些人兴高采烈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高中回乡娶媳妇呢。
“这样吧,你回去问问你娘亲有没有书信要给云天的,你们把书信一同送来。”
到时候她再把信送过去。
云青闻言大喜,她笑嘻嘻挽着谢婉瑜的手说:“还是婉瑜你最好了。”
哪像她娘亲,她说要给哥哥写信,被她呵斥了,说她打扰她哥哥做事。
不过就是一封信,能打扰到哪里去呢。
听着她的嘟囔,谢婉瑜有些哭笑不得。
云君平这是怕她的书信落到那群马匪手上,耽误云天的事情吧。
不过他们云家有自己的镖局,送封信不是什么难事。
云青高高兴兴回去告诉娘亲这件事,云君平剜了她一眼,在心里叹息。
这个女儿,多半是废了,以后给她找夫家要擦亮眼睛才行,不能让她受了欺负去。
云天在招安途中遇到一人,那人眉清目秀,气宇非凡不像普通人。
接触多几次后,方知他是朝廷命官,奉旨查清各地贪官。
他一路南下而后向北走,来到这里。
来人正是小皇帝派去查贪污一案的沈瑾煜,他从南方回来,整个人黑了不少,若不是那身气度在,旁人也不会怀疑他身份。
而沈瑾煜知道云天是谢婉瑜派来的,对对方生出几分好感。
两人知道对方都认识谢婉瑜,相互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