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收回目光,冷冷扫了县夫人一眼来到谢婉瑜旁边嗤笑道:“那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就好。”
谢婉瑜笑容微滞,牵着霜霜的手紧了紧,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长公主没察觉她脸色变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小谢夫人,你还好吗?”县夫人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关切地问。
“没事,坐太久,突然起身,腿脚有些受不住。”谢婉瑜勾唇寻了个借口,淡声道。
“北地的天气就是这样,一到冬天就很冷,冷得人受不了,久坐不动,腿脚就容易麻。”
听着她的话,县夫人以为她是因为坐太久腿脚发麻,顺势又跟她说了几句闲话。
“现在这个时节,最是不能马虎,尤其是我们女人,更是不能马虎,平日吃穿都要注意,不能受寒。”
谢婉瑜在旁听着不插嘴,霜霜很喜欢她,拉着她的手不哭也不闹。
长公主走了一会儿发现谢婉瑜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看了她一眼。
“谢婉瑜!走那么慢做什么,还不快点。”
还在跟谢婉瑜说话的县夫人听到她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她知道长公主刁蛮不讲理,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不知道谢婉瑜怎么受得了她。
县夫人不想得罪长公主,抱起霜霜轻声对谢婉瑜说:“我们走快些吧。”
她轻颔首,步伐加快不少。
见她们跟上来,她冷哼一声,这才舒坦些。
回到家里,长公主唤来陶翠,“你去打听一下,那些说书先生是不是在说本公主。”
陶翠跟着她们去茶馆知道说书先生说了什么,心里也觉得怪异,点头应是。
从茶馆回来,她心里一直不舒服,越想越觉得生气。
“等下……不用了,你去吧。”
等陶翠出去后,她叫来暗影。
“你去把李副官找来。”他作为一个副官,堡寨的情况应该了解不少。
得知长公主要找他,李副官哀嚎一声,不解地问暗影。
“她找我做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他好不容易闲下来,还没休息好,又要来折腾他!
在他得认知里,长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只有出事才会找他。
暗影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不说话,李副官知道他不会说,他也只是问问,不是真的要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你可知年底堡寨的将士们会不会回城?”
听到长公主这话,李副官马上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他笑了笑,“堡寨的士兵们常年镇守在那里,只要敌军不退,他们不得离岗。”
他没说的是,就算敌军退去,他们也不得离岗,只有有官职的人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城几天。
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会离开堡寨。
“今年形势严峻,他们怕是不会回来。”
听着李副官的话,长公主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桀殊在堡寨,她自己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京都。
“行了,你出去吧。”她不高兴,不耐烦地让李副官出去。
真没想到长公主还是个痴情的,护国将军还真是有福气。
远在堡寨的桀殊猛地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手臂。
也不冷,怎么就打喷嚏了。
“冷就再去跑两圈。”太叔瑱察觉到他的动作,凉凉开口。
“别,够呛了。”他才操练回来,除了练武打拳扎马步,他还带着一众士兵绕着堡寨跑了一圈。
守在堡寨外的匈奴人见他们出行,还以为他们要发起进攻,谨慎地盯着他们,准备时刻发起进攻。
等他们过去后,才知道他们只是在操练。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进攻,再守下去,粮草怕是不够。”
桀殊想到匈奴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恨不得现在发起进攻,把他们赶回去。
再就是粮草差不多又要见底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没粮草找朝廷要。”太叔瑱不痛不痒地开口,不知道在案桌写着什么。
他不知道没粮草了就找朝廷要吗,可要了,他们就会给吗。
上次来的那些粮草还不够他们吃一个月,要不是有谢婉瑜在后面支撑着,不等敌人进攻,他们就先垮了。
“朝廷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他们能给得出来才怪。”
“要不我们直接攻打吧,看他们那龟孙样,怕是不会轻易发起进攻。”
“谁带兵?你带?”太叔瑱一边写信一边与他说话。
桀殊凑过去想看看他写什么,太叔瑱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双锐利毫无感情的眼眸看得他心头一震,讪笑着往后退。
之前怎么没发觉他这么恐怖,毫不夸张的说,光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给杀了。
“不是还有个萧璟吗,虽然有点废,好歹也出过兵,上过战场,突袭不了,也能打探点敌情吧。”
只是让萧璟带兵,想到他跟谢婉瑜的过往,他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后还是同意了。
从太叔瑱营帐出去,他直接到萧璟父子营帐找他们。
他们父子俩不在营帐内,其他士兵见他找萧璟提了一嘴。
“他们平日不是在后厨就是在马厩。”
桀殊面无表情往马厩走去。
这个时候不是饭点,他们应该在马厩帮忙。
“将军?你怎么过来了?这里脏,你要哪匹马,跟我说,我牵出去给你。”
看到桀殊过来,萧锦旻又惊又喜,他谄媚地看着桀殊,讨好道。
桀殊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面色阴沉让人看不透。
他扫了一眼四周没发现萧璟身影,又把目光放在萧锦旻身上。
“萧璟呢。”
“你找我父亲?”萧锦旻诧异地看着桀殊,似乎不明白他为何找萧璟。
“本将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他目光阴鸷盯着萧锦旻,不耐烦道。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