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谢婉瑜没有再跟她解释。
世间给女子敷上的面纱,便是依靠男子,没了男子,女子便难以存活。
“歇了吧。”谢婉瑜收回目光,褪下大氅,准备歇息。
洙芳见状忙上前为她更衣休息。
谢甘把金氏送回房间后,又孤零零前往书房。
因着谭小姐在云家说了不得体的话,谭夫人翌日一大早登门道歉。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提着木制礼盒,谭夫人满脸歉意看着她。
“小谢夫人真是抱歉,小女不懂事,招得夫人不快。今日特地过来替小女赔礼道歉,还望小谢夫人大人大量宽恕小女一回。”
谭夫人这话惹得谢婉瑜不快,她冷眼地看着谭夫人,觉得有意思。
不过是一些口角之争,落到她耳里,却成了天大之事,她若是没有原谅谭小姐,岂不是成了小肚鸡肠之人?
“谭夫人说笑了,不过是姑娘家的口角之争,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的,说开便过了,使不得夫人登门道歉。”
她抬眸扫了谭夫人一眼,视线落在后面的丫鬟身上。
听着谢婉瑜的话,谭夫人脸色一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附和道:“是这么说,只是天下父母心,总怕自己孩子做得不好,怕得罪人。”
她这话,谢婉瑜就不爱听了,她眸底冷光微闪,脸上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谭夫人此话切莫再说了,不过姑娘家的小口角,怎算得上得罪人?”
察觉到她不悦,谭夫人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她扯着手帕,深吸一口气,有些懊恼。
她不该这么冲动,火急火燎过来。她听了丫鬟的话,心里恼怒的同时,又担心谢婉瑜会因此而生气,却没想过,若谢婉瑜没生气呢。
“小谢夫人说得对,是我唐突了。”既然她说不要再提,她也不会那么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提起。
谢婉瑜对谭夫人印象还不错,对她背后的谭家亦是如此。
就凭着谭老爷一身傲骨,铁骨铮铮,不为权贵低头,一心只做自己事。她也高看他们谭家一眼,只是谭小姐品行对比谭老爷可是差一大截。
谭夫人送来的礼谢婉瑜没有收,让她带回去。
洙芳送她出去时,提点她几句。
“我家小姐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谭小姐言语上多有不敬,那也只是小女儿家的愤然,当不得真,最主要的还是你们的态度。”
听着洙芳的话,谭夫人有些纳闷,她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话。
回到马车上,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家女儿曾提起过,让他们与黎家合作,如此他们家便不用再被其他家欺负,也不会让人看不起。
再联想到谢婉瑜说的话,谭夫人狠狠抓着手帕,眼底划过一丝厉色。
“回去把小姐身边的丫鬟给我叫过来!”
丫鬟听到她的话,点头应是。
谢婉瑜不知道谭夫人在想什么,打发她回去后,谢婉瑜起身往金氏院子走去。
算着日子,谢明煊跟佩之这几日应该快到了,不知道父亲那边是否安排人迎接。
“洙芳,你派人把那两个院子收拾干净,趁着这几日天气好,把床单被褥抱出来晒一下。”
她有条不紊把事情分配下去,说话间来到金氏院子。
谢甘看到她过来,想到昨晚金氏还是把他赶去书房歇息有些不高兴,朝她冷哼了一声,活脱脱一个幼稚的小孩子。
金氏看到他这样,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痛呼出来。
好歹顾及一点颜面,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面目有些狰狞。
谢婉瑜见惯了这种场景,望着他们啼笑皆非。
谢儒安习以为常,从小他父亲就爱吃婉瑜的醋,看着婉瑜跟母亲亲近,急于争宠,就跟小孩子似的,想要获得母亲注意力。
大家聚在一起吃过午膳后,谢婉瑜问起谢明煊跟佩之。谢甘估算着日子,确实应该差不多到了。
“明日派人去看看,兴许在路上耽搁了。”
不到第二天,谢甘便派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路上被耽搁了。
晚上,派去的人带着谢明煊他们一同回来。
见他们风尘仆仆过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洛神医。
洛神医看到谢婉瑜,啧了一声。
“倒是没想到这北地如此养人,瞧瞧你现在的气血,比在京都要好上许多。”
他上下打量了谢婉瑜一眼,多了几分笑容。
连同谢明煊在旁跟着点头,在京都,姨母脸色算不上难看,却也没有这般红润有气血。
见他们都这样说,谢婉瑜下意识摸了摸脸。
“你们不是拿我寻开心,说这话哄我。”
金氏跟钱氏听着他们的话,抬眸看向谢婉瑜,之前没留意看,听他们这么说,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看着气血好了不少。
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看,谢婉瑜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
洛神医淡笑道:“是与不是,把把脉便知。”
几人风尘仆仆未来得及歇息,在洛神医的示意下,谢明煊给谢婉瑜把起了脉。
谢明煊给她把脉了,眉心微蹙,慢慢合上眼,似乎遇到什么难题一般。
看到他这个样子,大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谢明煊才慢慢松开她的手,那双跟谢婉瑜一样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恭喜姨母贺喜姨母,以往堆积在你体内的毒素全部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大家皆是又惊又喜。唯有谢婉瑜有些不敢置信,在定远侯府堆积的毒素从她身体内排出来了?
她呆呆地看着谢明煊,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她这个样子,金氏知道她是过于震惊,呆住了,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
“好呀,那些毒素都排出去了,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金氏这话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她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