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如此警惕,月柳心知不宜过度打探,她目不斜视慢慢从雅间经过,期间没有丝毫慌乱,就像是一个走路缓慢的人。
她在青楼转了一圈,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上来送酒的老鸨。
那老鸨对她很有印象,见她独自一人在外面,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她嘴上挂着笑容,笑眯眯上前。
“这位客人怎么在外面?”
月柳听着她的话,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有些尴尬道:“这里太大了,我去解手,转身回来便找不到房间在哪里。”
听着她的话,老鸨会心一笑,眼底的警惕没有消散。
“第一次来的人多少会迷路,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可以问问守在门口的丫鬟,你只要把雅间号告诉她们,她们便会指引你回去。”
老鸨这话是对她解释迷路可以寻求丫鬟帮忙,落在月柳耳里,却成了,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们眼里,她想要做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摸着脑袋,有些拘谨。
“说的是,第一次来没什么经验,往后再来便清楚了。”
她憨厚地笑着,眼底带着迷茫,以此打消老鸨的警惕。
在老鸨的指引下,月柳回到雅间。
那两名女子喝了不少酒,月柳离开后,她们拉着谢婉瑜在说什么。
在谢婉瑜的引导下,她们毫无意识地把常来青楼的那些大户人家像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来。
见她们靠在桌子上,晕乎乎的随时会倒下。
月柳来到她们跟前晃了晃手,问:“主子,她们不会是喝醉了吧。”
“嗯,你在她们身上弄出点痕迹来。”
她刚跟她们交流,发现她们警惕性很高,说错一个字都会引起她们怀疑。
她们进来这么久,要是她们二人身上毫无痕迹,怕是会引起她们怀疑,下回想要再打探消息,难!
月柳听着她的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在她们身上弄出痕迹?主子,我不行。”
要是她是个男的,还好说,她只是个女的,怎么可能在她们身上弄出痕迹。
她连连摇头,全身心都在抗拒。
“你可以,你只需,在她们脖子,身体手臂上弄出点痕迹来,其他不用管。”
听到这话月柳脸色微红,她还以为要她干嘛,原来是只是弄出点红印子。
这个简单。
她把她们放到床上,扒开她们衣裳,在她们身上弄出点红印子。
营造出一场暧昧旖旎的场景来。
做好这一切后,谢婉瑜示意她躺上去。
月柳心里疑惑,却还是乖乖躺上去。
谢婉瑜坐在椅子上喝茶,不时摆弄着她们带来的琴。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推门出去。
经过老鸨提点的丫鬟,在她推门时,双眼不自觉往里面看去。
看到那两位主子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另一个男子似乎也在床上。
丫鬟看到这一幕,笑眯眯地看着谢婉瑜问她有什么需求。
“劳烦打一盆水上来。”说完,她把门关上。
月柳躺在床上疑惑地看着谢婉瑜,为什么还要叫水?
看出她的疑惑,谢婉瑜轻声解释,“做戏就要做全套。”
闻言,她眨巴着眼睛,面露窘迫。
这一天下来,完全打破了她的认知,她已经麻木了,再来一次,她估计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了。
很快,丫鬟打来一盆水。
洗漱过后,谢婉瑜带着月柳出去。
来到楼下,老鸨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两位客官可还满意?”
谢婉瑜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老鸨一眼没有说话,架子端得高高,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老鸨也不恼,她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月柳,看到她脖子上红点,笑得更欢了。
看来不是来打探消息,只是这位少爷看着好像也有点什么特殊癖好。
晚点再叫来她们两个问问什么情况。
月柳往她手里塞了几个碎银,低声交代,“今日之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听到她这话,老鸨心里了然,知道她们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满口答应下来。
从青楼出来,她们离开花街后,谢婉瑜让月柳回到青楼看看那两个人在那里做什么。
月柳迟疑地看着谢婉瑜,她要是离开了,谁来保护主子?
“不怕,这里不是北地,且我现在的装扮,也无人认识我。”
就算是太叔瑱过来,怕也认不出她来。
月柳仔细想想,觉得也是,便放心回到青楼。
区区一个青楼,她去一趟还是可以。
等她来到青楼,才发现这家青楼一点也不简单。
之前她只是简单走了一圈,没发现在暗处也藏了几个暗卫。
她避开暗卫,直往那两个少爷所在的雅间。
她刚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偶尔还有男子的喘息声。
她面不改色躲在暗处。
另一边谢婉瑜从花街出来后,往旁边的街道走去。
梁州与北地花街的区别便是,花街全是青楼一类的,而旁边的街道则是赌坊。
要打听消息,青楼跟赌坊是来源最快的地方了。
赌坊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打手,他们看了谢婉瑜一眼,便知道此人第一次到他们赌坊。
见到有人过来,有人快步从赌坊出来,嬉皮笑脸看着她。
“客官是第一次到我们赌坊来吧。”
做这一行的,没点眼力见不行,他们第一步便是认清到赌坊来的人,第二步便是记住他们的身份。
听着他的话,谢婉瑜眉头微挑,好奇地看着他。
“哦?为何这么说?我兴许不是呢。”
听着谢婉瑜的话,那男子仰头笑了。
“客官别开玩笑了,你是第几次到我们赌坊,我还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