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听到这个消息,那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晕过去了。
一千金!
把她卖进窑子都卖不到一千金呀!
“大少爷,这个价钱能不能再少点?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你不是还有钱三吗?钱三没有,钱六总该有吧,这些年钱家没有亏待过你们,该有的东西你们都有,这点银子对你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钱大可不管她们有没有银子,反正人是她们要请的,钱三也说了,只要把人请过来,给多少银子都使得。
朱姨娘两眼一黑,真想直接晕过去。
她们是有点银子,但也拿不出一千金那么多呀!
就算能拿出来,可看个脸就要花那么多银子,她舍不得!
钱大看到她这个模样,立马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朱姨娘可要想清楚了,神医可不是那么好见的,也只是恰好二弟遇上了,才把人请进门,不然你也见不着。”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她真的肉疼。
“朱姨娘要是犹豫不决,那我便让神医回去了,只是我可告诉朱姨娘你,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家店。”
说着钱大就要转身离开,朱姨娘见状慌了,她马上喊住钱大。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你先把神医请到小六的院子,我马上去取银子!”
见她还算上道,钱大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找谢明煊。
看到金灿灿的金子,谢明煊眼底泛起几分笑意,对待钱六那张脸也用心许多。
“六小姐这个伤,伤得不是很重,只要仔细养着就能好。”
这些话,朱姨娘她们早在其他大夫口中听过,她们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伤好了之后会不会影响钱六容貌。
“如果只是遇到普通的大夫,只能医治伤情,并不能修复六小姐的容貌。”
听到这话,朱姨娘跟钱六提着的心放下许多。
钱六着急地看着谢明煊,声音又快又急。
“神医,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让我的脸恢复如初?”
“可以,只要你涂抹我开的药膏,再喝下我开的药方,不出一个月,你的脸便能恢复如初。”
说着,谢明煊拿出纸笔,写下一副药方。
钱大看了一眼那药方,噗嗤一声差点笑了出来。
人中黄。
他还以为神医只是让她吃点苦头,比如把药材换成极苦的药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开了人中黄!
朱姨娘不知道药方有什么,她看了一眼便让丫鬟去捡药。
谢明煊拿出一瓶药膏,“此药膏名为玉脂凝膏,早中晚各一次,只要坚持一个月,便能让容恢复如初。”
钱六闻言,双眼亮了,她伸手就想把药膏拿走。
谢明煊手疾眼快把药膏收了回来,他看着朱姨娘,意思很明显。
要药膏可以,要用银子换。
朱姨娘想到刚掏出去的一千金,就心疼得要死,现在又要她掏出银子,不是要她的命吗。
察觉到她的犹豫,钱六眼巴巴看着她,看得朱姨娘心头一软,问谢明煊这药膏多少银子一瓶。
谢明煊伸出手掌,看得朱姨娘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五百两?”
“非也,是五百金。这玉脂凝膏可遇不可求,你若是不想要,不要也行。”
朱姨娘看着那玉脂凝膏,心在滴血,她看了钱六一眼,钱六期盼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湿漉漉的,让朱姨娘实在不忍心拒绝。
可她也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了。
“神医能不能便宜些?我真的没有什么银子了。”
听到她说没有银子,谢明煊立马把玉脂凝膏收回去。
没有银子还买什么药膏,直接喝药好了。
“姨娘,你就给我买吧,要是没有这个玉脂凝膏,我脸上的伤好不了怎么办。”
在钱六的苦苦哀求下,朱姨娘还是咬牙给她买下了这瓶玉脂凝膏。
实在不行,这笔账就记在林二小姐头上,这事因她而起,她不出点银子怎么行。
再说了,她还有那么多把柄在她手上,她要敢不给,她就把那些事都抖落出去!
给钱六看完后,谢明煊回到钱二的院子。
他今日在钱二的院子上下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晚上,钱老爷知道神医到他们家来,让钱二带神医到他的院子吃饭。
踏进钱老爷的院子,谢明煊便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晚膳是在院子摆的,吃过晚饭后,钱老爷把他们领进书房。
他此举只是想打探钱二的病情,在钱二的嘱咐下,谢明煊回答得棱模两可。
没说可以治,也没说不可以治。
在钱老爷书房里,谢明煊没闻到那股香气,想来那味道是从钱老爷房间里传来的。
思及此,他看了钱二一眼,在离开时,他把这个发现告诉钱二。
知道钱老爷房间内,可能藏有对他病情有关的东西,他拉着神医转身就往钱老爷院子走去。
钱老爷看到他们回来,有些惊讶。
“你们这是?”
“听管家说爹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我想着神医来都来了,索性让神医帮爹也看看。”
钱老爷没想到钱二如此有心,记得这么清楚,还特地让神医给他看看。
“到房间去吧,在庭院多少有些不方便。”在钱老爷开口前,钱二率先提议道。
钱老爷一听,觉得是这个理,推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进到房间,那股香气浓郁许多,谢明煊锐利的双眼在钱老爷房间来回扫了一遍。
最后坐在钱老爷面前,他给钱老爷把脉,把脉后,拿出纸笔给他开了一副药方。
“钱老爷身子骨硬朗,就是有点湿热,开个药方喝一下就好。”
他说完,看了眼四周话锋一转,“不过,钱老爷房间有些古怪。”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