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家都会说,等到自己去喝那黄白之物,怕真是喝不下去。
其他贵女听到这个消息,不知在暗地里嘲笑了她多少次。
“钱六也真是够可怜的,居然生了那种病,竟然要喝那种东西。”
“可怜是可怜,可我一想到她那张嘴喝过那种东西,我就不想跟她说话了。”
“可不是,谁能想到那黄白之物是那个黄白之物呢,想想都觉得恶心。”
“要不,我们下次就不邀请她了吧。”
这些贵女聚在一起闲来无事便是东家长西家短,再不然便是胭脂首饰,再无其他可聊之事。
得知钱六吃那恶心之物,大家都惊奇不已,同时也不敢再与她往来。
生怕她一张口便是那恶心的味道。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外人都在传你吃黄白之物。”
钱六身边的丫鬟从其他丫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火速回到钱六的院子告诉她这个消息。
“吃什么黄白之物?黄白之物能吃吗。”
钱六这几天用了神医给的玉脂凝膏,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好了。
她每日看镜子,都能看出那张脸越来越光滑。
听着丫鬟火急火燎的话,她眉头一皱冷眼看向丫鬟不悦地问。
丫鬟看了钱六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她咬着嘴唇不好意思把那黄白之物的意思告诉她。
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就是那个黄白之物,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个,不对,我们平时也会见到,但是不用能,不对不对,好像也能用。”
丫鬟说着自己都糊涂了,那东西要说不能用吧,也能用,庄稼施肥还得靠它。
见她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钱六恼了,狠狠剜了她一眼。
“有什么不好直说的,你绕来绕去,我听着都烦。”
丫鬟听到她这话,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大声的说:“黄白之物就是排泄物。”
她说完,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铜镜掉落的闷声,把钱六拉回现实。她不敢置信抓着丫鬟的衣裳,失神喃喃道:“这都是谣言,不是真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想到她喝下的药里面有那种东西,她猛地一阵干呕,恨不得把黄胆汁一块儿吐出来。
“这肯定是谣言,你去把药方取来,我要亲自确认!”
钱六一边干呕一边厉声吩咐丫鬟去把药方取来。
钱大密切关注着钱六的院子的动静,知道丫鬟火急火燎赶回去,他知道时机到了。
他拉上谢明煊来到钱家高塔上。
钱家有座高塔,那上面刚巧可以看到钱六的院子。刚好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观景位置。
看到钱六知道真相扭曲的脸,钱大心里一阵畅快。
谢明煊挑眉扫了他一眼,他知道大多数人对庶子庶女会有抵触,却没想到钱大抵触得如此明显。
回想他们兄弟俩为了谢婉瑜,让一个丫鬟掌殴钱六,似乎一切又变得合理。
“没什么特别的,我爹孩子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钱大看着钱六拿着药方气急败坏的样子,淡声道。
要说他们什么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可要说有什么感情,也很假。
谢明煊轻颔首没继续这个话题,看着钱六拿着药方气急败坏出门,他知道钱六要去找他了。
钱大也看出来了,他挑眉看着谢明煊,“回去?”
钱六要是找不到人,怕是能掀翻整个钱家。
“走吧。”
不想他们会错意了,钱六并没有去找他们,而是拿着药方出去了。
她找了个没去过的医馆,找到里面的大夫。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药?”大夫看着钱六带来的药方,看完后连连点头。
“姑娘这药方用得绝妙呀,完美压制了其他药材的寒凉,这味更是绝妙,姑娘可别小瞧了这味药,少了这味药,整副药的药效要大打折扣。”
那大夫看着药方连连称赞,能写这种药方的人一定是个高人。
“姑娘,你这药方是出自谁人之手,能否引荐一下?”
钱六听着大夫的话,冷哼一声,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本小姐问你,这药方都是些什么药。”
大夫疑惑地看着她,药方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她为何要如此问?
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钱六咬咬牙直接问:“我想知道这药方里面是不是有那种东西,就是人的……”
她还是无法大大方方把排泄物说出来,她看着大夫难以启口。
好在大夫一听便知她想问什么,他轻轻一笑,指着人中黄告诉钱六。
“这人中黄呀便是我们的排泄之物,咋一听很恶心,但用在药方里,可是大有用处。你这药方里,最有意思就是人中黄了,没了人中黄,你的病好不了那么快。”
钱六根本听不进大夫说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真的吃那种东西,她不干净了。
她捂着嘴巴急冲冲离开医馆,跑到角落干呕。
丫鬟见了,忙上去搀扶她。
“我不信!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不信。”钱六拿着药方,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的污迹,往下一家医馆走去。
去了不少的医馆,他们都对药方很赞口不绝,都想认识开药方的大夫。
这让钱六很是挫败。
她拿着药方无力走在街头,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喝下那种东西熬的药,她不干净了。
此时的钱六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朱姨娘得知钱六带着丫鬟出门,着急出来寻人。看到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丫鬟身上,全靠丫鬟搀扶着才没摔倒。
“怎么回事?这怎么了?”朱姨娘忙接过钱六,着急问道。
钱六看到朱姨娘趴在她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姨娘,我不干净了,她们知道肯定不跟我玩了,我这样还有哪家少爷敢娶我啊。”
看到朱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