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们是不是都集中在一起。
一般来说跨过这种大雪山,需要大家聚在一起方便行事。
但有些人跟常人不同,就喜欢分散行事,方便探查路线。
太叔瑱看向大峡谷方向,在心里猜想马永利会如何行动。
“何不让探子看看?”宋复礼见他们皱眉沉思着,在旁轻声提醒。
谢婉瑜不赞同地摇头,能跟在马永利的身边的探子,在匈奴的地位不低,对方若是贸然传回信息,让马永利察觉就得不偿失了。
“不急,等他们跨越大峡谷再看也不迟。”
太叔瑱收回目光淡声道,他眸光中闪着点点精光,想起了在北地的马永安。
不知马永安知不知道他哥哥带兵跨越大峡谷。
想到这里,他有些惋惜不能让马永安到这里来,不然他还可以让他们死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穿过神牛山,来到神牛山后边的小山。
他们在这里呆了两天,终于看到有人狼狈地从大峡谷出来。
太叔瑱第一时间察觉有人从大峡谷出来,他突然起身看向山脚。
谢婉瑜见状跟着站起来,看到有人衣衫褴褛从大峡谷出来。
她眼睛微眯,在心里默数着有几个人从大峡谷出来。
啧,真是损失惨重。
之前来信还说有四成人在,如今看来两成人都没有。
“主子,可要派人去盯着?”
太叔瑱挥挥手,“不用。”
很快他们从山顶下去。
另一边,一个身高八尺身穿貂皮皮肤黝黑的男子狼狈地从大峡谷出来,他回头目光阴鸷地盯着大峡谷。
他迟早有一日带人把这破地方踏平了!
他带了一万的人过来,如今只剩下两千人不到。这还只是穿过大峡谷的人数,还没翻过神牛山。
他不敢想翻过神牛山,他还能有多少人。
看来是他低估了大峡谷,高估了自己,现在只希望一切顺利。
马永利收回目光朝剩下的人喊了一句,让他们快速跟上。
这里群山环绕,穿过大峡谷后,根本无路可走,只能越过眼前的小山,翻过神牛山。
不然,他又何苦要往神牛山去。
马永利让他们就地休整,休息好再往神牛山去。
“左贤王,接下来是直接上山,还是等那边回信?”
马永利的亲信坐在他旁边啃着干粮,环视着四周问道。
“直接上山。”他感觉事情逐渐脱离了掌控,再等下去也不会有来信,不如直接上山。
那人迟疑地看着马永利,从上大峡谷开始,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此次怕是会死在北地,他不敢说,只能压在心底。
如今听到马永利这话,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
他艰难地咽下干粮,知道他们别无选择,只得点头应下。
很快夜幕降临,马永利脱下貂皮坐在火堆前,他目光幽幽望着火堆。
脑子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清楚的知道,不管如何,他的结局都跟马永安一样。
不管上山还是等着都是死路一条,何不上山拼一把。
回去更加不可能,他们拼尽全力才穿过大峡谷来到这里。
原路返回也是死路一条。
可以说,摆在面前的只有死路没有任何的生路。
火堆烧得噼啪响,马永利的眼睛越发清明,火光在他眼睛映出倒影,乍一看他眼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火。
他亲信在不远处守着,其他人则在休息。
到了夜晚,山地阴风阵阵,吹得人浑身发冷,就算围在火堆前,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睡着的人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裳,而守夜的人则往火堆靠拢。
“左大哥,我们真的要上山吗?他们不是说那座山被神诅咒过,凡是进去之人都死了吗?”
听说过神牛山传说的人都担心他们进去后再也出不来了,偷偷问马永利身边的亲信。
“休得胡言!要是那山真入不得,左贤王不会带领我们进去!”
亲信神情一凛,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声音里满是寒意。
听着他的话,说话的人呼吸一滞猛地低头不敢再多言。
“你们要知道我们穿过大峡谷十分不易,左贤王不会让我们白白丢掉性命,所以你们最好把你们的心放回肚子去。”
听着亲信的话,他们心头又是一紧,哪里还敢多嘴。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在担心此行真的可行吗?他们真的可以平安从神牛山出来吗?
思及此,他抬眸看向神牛山所在方向,在心里期许着他们可以顺利从神牛山出来。
到了后半夜,太叔瑱的人拦下匈奴人的探子。
暗卫把匈奴的探子带来的书信递给太叔瑱。
“主子。”
接过暗卫手上的书信,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嗤笑着把信给谢婉瑜。
她啧了一声,拿出火折子把信烧了。
烧完后,她才想起这信是薛雪柠写给匈奴人太子左贤王的。
匈奴的王不叫皇上叫单于,他们的王子叫左贤王。
马永利则是他们匈奴的左贤王。
她想通知马永利,她们几人从梁州回到北地,让他行事小心。
不出意外的话,黎家跟县老爷应当也收到了薛雪柠的书信。
可就算他们收到了书信又如何,也改变不了结局。
“那边派人盯紧些。”太叔瑱淡漠地看着烧成灰烬的信,沉声对宋复礼说。
宋复礼轻颔首,决定亲自过去盯梢。
天灰蒙蒙亮,山脚下的火堆悄无声息地灭掉了。
谢婉瑜他们远远便看到灭掉的火堆窜出一道浓烟。
知道他们开始上山了,谢婉瑜他们也没闲着,趁着他们上山,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
天未大亮,他们一行人行走在山林间,视野受阻,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