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不记得自己最后喊没喊。
只记得男人的力道和频率,每一下,都刻在她骨子里。
·
应如愿在床上躺了一天,整个人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许和夏知道,她是因为学校里的流言心情不好,正好今天下午没课,她就趴在应如愿的床前,喊她。
“如愿,学校附近新开了一个酒吧,我们叫上隔壁寝室的同学一起过去玩玩儿吧。”
应如愿没什么兴趣:“你们去吧,我想躺着。”
“哎呀,我们就是为了庆祝你复学,你要是不去,我们还庆祝什么?去嘛去嘛~”
应如愿想着她们也是好心,不想扫兴,而且这么躺着也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出去走走没准能启发思路。
于是她就答应了。
她跟着许和夏以及隔壁寝室的三个同学,一起去了那家新开的酒吧。
应如愿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度数非常低的水果酒,坐在吧台,看许和夏她们在舞池里疯玩儿,心情好了一点。
她刚要端起酒杯喝一口,手背就被人很暧昧地摸了一下。
应如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酒吧里揩油的流氓,立刻扭头看去。
然后就对上沈确的笑脸。
“应小小姐,好巧啊,咱们在这儿都能遇到~”
应如愿对这个眉眼略带三分邪气的男人印象非常不好,第一反应就是要跑!
然而手腕却被沈确一把抓住!
“应小小姐,咱们好歹也是熟人,在酒吧遇到,你不请我喝一杯就算了,还转头就跑,多伤人啊?”
应如愿挣扎:“我跟你没关系……放开!”
“你觉得你跟我没关系也没关系,我觉得我跟你有关系就可以。”沈确笑吟吟的,俊脸扛住了五颜六色的射灯灯光,“你是跟同学一起来玩儿的?要不我请你跟你的同学们喝一杯?”
“不敢让沈小爷破费!”应如愿终于夺回自己的手。
沈确懒洋洋说:“不破费,这家酒吧是我开的,专门开在大学附近,赚你们这些大学生的钱。”
应如愿感觉被他戏弄了,憋着口气,转身要走。
“好了应小小姐,别生我的气了,我也不是真心想把你抓去拍卖,你别看大家一口一个沈小爷喊我,我只是个‘小爷’,我上面还有个‘大爷’呢,我也是听别人的命令做事,其实我本人完全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
沈确轻笑,似真似假地说,“我还很喜欢你呢。”
应如愿脚步一顿。
回头看他,冷笑道:“你的喜欢,就是骗我妈妈签了巨额借条,然后把我抓到维多利亚港的拍卖场拍卖?”
“我已经尽可能帮你了,我知道那天晚上薄家人一定会去拍卖场,他一定会救你,你落入薄聿珩手里,总比落到陌生人手里强,反正你跟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早就有过关系,那一次还是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如愿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跟薄聿珩的事?
也不知道他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总之她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既然我们已经两清了,那就请沈小爷别再来找我,看到我也当作不认识,谢谢。”
应如愿说完就走。
沈确盯着她的背影,耷拉下眼皮。
想起的是,他早年间在黑市打拳,还是千金小姐的应如愿,曾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像一束光一样。
……
应如愿从吧台离开,去找许和夏,想着跟她说回去了。
结果有个人像是没看到她,从后面跑上来重重撞向她!
应如愿被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以为对方是不小心的,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樊雪。
樊雪穿着吊带和热裤,画着浓妆,表情挑衅,根本就是故意!
跟着她的几个小姐妹也在偷笑,樊雪道:“呦,这不是我们学校最近火得跟女明星似的应小小姐嘛~”
应如愿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平静说:“你撞到我了,道歉。”
樊雪夸张地“哈”了一声:“我跟你道歉?好狗不挡道,你挡了我的路,我还没说什么,你还敢让我道歉?”
许和夏和隔壁寝室的三个朋友看到动静,纷纷过来。
许和夏不明所以:“樊雪,你们也来玩儿吗?早说我们就一起来了。”
樊雪翻白眼:“不敢不敢,我们哪儿配跟应小小姐一起玩,她以前是小姐,以后要当姨娘喽~”
许和夏脸色一变:“樊雪!你胡说八道什么!”
“哪儿胡说八道了?现在学校里谁不知道她傍上了大佬?虽然港城早就废除一夫多妻制,但那些豪门里还保留着妾室的位置,只要她多使使劲儿,还是够得上的~”
“哎,当姨太太可比当小小姐安全多了,起码能当大佬的男人,心理素质肯定都很强,肯定不会像她姐姐那样没用,一破产就跳楼。”
樊雪故意挑衅,“应姨娘,你往床上一躺就能赚钱,钱来得这么容易,要不帮我们把今天的账结了?”
应如愿脸上似乎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樊雪。
许和夏的暴脾气可忍不了:“樊雪,你是不是有病!如愿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应如愿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发癫。
因为樊雪是薄向织的人。
薄向织因为罚跪五天,膝盖又青又肿,走不了路,来不了学校,但她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指使樊雪找她的麻烦。
樊雪还要说什么,酒吧的服务生突然介入:“不好意思,打扰几位。”
对峙被打断,服务生看向樊雪,“这位小姐,你好,你们今天在本店消费的酒水,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买过单了。”
樊雪的小姐妹们都很惊讶:“有人买单了?”
服务生:“是的。”
她们这群人今晚喝了不少,怎么都得四五位数,居然说买单就买单了。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