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因为他的话,表情茫然,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有道理……”
薄聿珩嘴角轻弯,像哄了小白兔的大灰狼,背后都仿佛有一根蓬松的大尾巴在优哉游哉地摇晃。
不承想下一秒应如愿就将脑袋又往他的胸膛拱去,还拱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我也要补充营养,我要吃你的梨子。”
薄聿珩:“…………”
妹妹果然是装醉吧?
他用虎口捏住妹妹的脸颊。
妹妹被钳制得不舒服,委屈地嘟嘴,一点都不管别人的死活,不管她醉眼朦胧时流露出的慾感多燎人,也不管她乱骑马会有什么后果。
薄聿珩不动声色地呼吸着带有葡萄酒浓醇味道的空气,迫使自己冷静。
然后就觉得,妹妹身上的酒味有点儿不太对。
他也不是没接触过喝醉的人,别人就算喝了几瓶酒,倒下不省人事,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酒气,倒像是把酒当成香水喷衣服上了。
薄聿珩蹙眉,低头去检查妹妹的衣服。
很快就摸到她的裙摆有一块湿地,是不小心弄到酒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将手指拿到鼻尖轻轻一嗅,似乎有一股铁锈……或者说是血的味道?
他正准备看清楚,应如愿就甩了甩脑袋,挣开他的手掌,又在他身上摇来晃去:“好慢啊~马儿,跑快一点,驾~”
薄聿珩猝不及防被碾到,轻吸了口气,随后沉声命令:“再动一下我就叭了你的裙子,打你辟股,打到通红为止。”
应如愿被吓到了,眼睛一睁,嘴巴一瘪。
薄聿珩冷酷地看着她:“不准哭,哭出来也打你。”
结果起了反作用,应如愿的眼眶直接就红了,两行眼泪滚下来,呜了一下,就埋在他的胸口掉眼泪。
薄聿珩皱眉,将她的脸扳了起来。
“我还没有打,你哭什么。”
应如愿的眼泪像细细流淌的涓流,不停地流到他的手上。
而且薄聿珩表情越冷漠,她就流得越快。
他的威严在她清醒的时候或许管用,现在她连自己骑了个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被他震慑住。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会打你的,不哭了妹妹。”薄聿珩后悔了,不应该吓唬她的,跟醉鬼较真什么呢?
应如愿一边哭一边低头,想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杵着她,杵得她不受控制地泛滥。
薄聿珩不准她看,免得被吓到,哭得更厉害,他抽了一张纸巾,不温柔地擦掉她的泪。
她这双眼睛,将来肯定会被她哭出毛病。
薄聿珩又严肃起来:“没凶你没打你,自己就哭不停,我让你很委屈吗?”
应如愿垂着脑袋,像个认错的小学生,态度端正,十分抱歉:“对不起,嗝~”
无缘无故哭到打嗝,这世上也就她这么奇葩了,薄聿珩气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应如愿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宁宁,我其实跟,跟薄聿珩,有一腿,不对,是,很多腿。”
薄聿珩:“……”
“我抢了你的未婚夫,我的错,但我会补偿你,我的银行卡里有两百万,唔,两百多万,三百万,我都给你,我还会继续赚很多的钱,我都给你,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薄聿珩一怔。
“我好喜欢他的。”
薄聿珩:“……”
薄聿珩这一瞬间,把什么酒味奇怪,什么裙子上的血腥味都忘得一干二净,眼睛在黑暗中变深邃,变深沉,他嘴唇抿紧,听见自己的心脏饱满而又用力地跳了一下。
另一个地方也跳了一下,更疼了。
应如愿还在对着她眼中的鹿宁忏悔。
“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嗯,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不想骗你,薄聿珩他其实,其实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真的,他强取豪夺,他逼良为娼,他淫蕩下作,我就是,受害者。”
“…………”
薄聿珩真的要被她左一句右一句的胡言乱语弄疯。
车牌2的迈巴赫,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一色居楼下。
地库的大门自动感应,缓缓打开,车辆开到车位,稳稳停下,司机自觉下车离开,只留下后座的一男一女。
一个神志不清,另一个也快神志不清了。
薄聿珩捏着她的下巴,要听她酒后的真心话:“既然薄聿珩这么坏,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