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在次日下午拿到做好的身份证和护照。
应如愿打开一看,上面的名字是——贺愿。
贺家的贺啊?
应如愿抬头看沈确:“为什么叫这个?”
沈确勾着嘴角:“我本来呢,想让你跟我姓,叫沈愿,但这样我们也太像兄妹了。”
他可不想当她哥。
所以嘛,就让她跟贺绍听起来像兄妹。
哼哼,贺绍还想表白呢,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贺二哥。
应如愿被他的抽象弄得好笑又无语,收起证件:“占人家的便宜。”
贺家的门楣,可不是想够就够得上的。
但时间紧迫,就只能先这样了。
应如愿给贺夫人留了一封信,还留了白天特意出门去skp买的一件礼物。
凌晨两点,贺家上下都睡熟了,应如愿和沈确一起悄悄下楼。
沈确安排了车在别墅外接他们,他们打算先连夜开车到津城,再决定下一步。
他们无声无息出了大门,院子还有一道双开的铁门。
应如愿和沈确对视一眼,轻手轻脚放下门栓,再一人一边,握着铁门,缓缓打开。
随着门一开,门前两束车灯突然亮起!
沈确立刻将应如愿护在身后!
两人眯起眼,迎着强烈的光线和敞篷跑车上的人六目相对。
贺绍。
下一秒,三个人都沉默了。
“…………”
这么巧的吗?
贺绍今晚是去跟朋友聚会了,要不是没喝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喝醉了看错了。
他的目光飞快落在应如愿背着的大包上,立刻开门下车:“你要去哪儿?”
“……”
应如愿无奈至极,本来就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悄没声走的,结果现在被当场撞见,反而更尴尬了。
贺绍盯着她的脸,直接揭穿:“你要走?”
应如愿只能实话实说:“嗯,我们已经打扰你们很久了,不能再继续麻烦你们了。”
“麻烦二少爷帮我们跟贺夫人说一声,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果我们还有再见面的那天,我再为今天的不辞而别道歉。”
贺绍舌尖抵住了腮帮子:“你直说你就是被我吓走的不就行了——昨晚我跟我妈的对话,你听到了吧?”
她躲在门外偷听,但影子进来了,他其实看到了。
他没戳穿是觉得,突然告白确实有点儿吓人,她听到就听到吧,也能提前考虑,做个心理准备。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选择直接跑路。
不是,至于吗??
他的喜欢有这么吓人??
应如愿索性破罐破摔:“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喜欢我,谁叫你不听,那我就只能走了。”
贺绍气得想笑:“这是我能控制的?”
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天,贺夫人告诉他应如愿做下的事,他当时惊讶,惊喜,惊叹。
小黑莲花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只会使些小手段小花招的小姑娘,竟然敢以身入局,搅动这种风云。
于是他对她有了兴趣。
而对一个人有兴趣,就是陷落的开端。
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类型。
再说了,他的xp也没变过,他是喜欢辣的,又没说只是喜欢身材辣的,她的所作所为,也很“辣”啊。
贺绍从肺腔里吐出一口气,退而求其次:“非走不可吗?我不告白了,我们当做无事发生,你能不走吗?你这么走能去哪里?”
应如愿到底还是摇了头:“有缘再见吧。”
她转身,对沈确示意走吧。
沈确直接跟上她。
贺绍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说出口了:“我刚知道一个消息,是关于薄聿珩的,你想听吗?”
应如愿脚步蓦地一顿,就好似有什么一直有预感的事情,在这一刻应验了,她立刻转头:“……什么?”
贺绍说出一句话:“薄聿珩出车祸。”
耳膜好似被警钟很很震了一下,余音久久未平,应如愿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什、什么?”
贺绍重新走到她面前:“前几天,薄聿珩出了车祸,但具体情况,包括他的伤情,外人都不清楚。因为薄聿珩是薄氏集团的总裁,他的个人安危与薄氏的股价息息相关,所以薄家对外封锁了消息。”
“但据我所知,应该是,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