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坤站在昏暗的审讯室中,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郭蔼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无论他们用何种酷刑,对方始终表现出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这让牛坤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出任何力气。
“这个混蛋!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牛坤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手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处长此时的怒火已经到了。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开口:“处长,会不会是我们真的抓错了人?郭蔼的表现,确实像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放屁!”牛坤怒喝一声,“我们的情报不可能有错!这个郭蔼一定有问题!继续审!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我们的手段!”
手下人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对郭蔼施加酷刑。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郭蔼始终不肯松口。他的意志就像钢铁一般坚韧,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此时,在郊外的一个农庄里,朱峰和白举宣也得到了郭蔼被抓走的消息。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心中充满了担忧。
“老郭他……他能扛得住吗?”白举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朱峰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烁愤怒的火光。
他知道,郭蔼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和意志的人,他绝对不会出卖组织。但是,他也清楚,郭蔼将会受到怎样的折磨。作为多年并肩战斗的伙伴,他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副组长方正维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农庄小屋中响起,他的语气坚定,目光如炬。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朱峰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我们身上肩负着更为重大的使命,绝不能因为跟老郭之间的感情去意气用事。军统部的这次行动绝非偶然,他们必然已经在整个栾宫市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方正维心中的怒火。方正维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子,但声音却有些颤抖:“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老郭牺牲吗!草他姥姥的军统部!”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和无奈。然而,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他们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更多人,更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影响了整个大局。
就在这时,白举宣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朱峰说得对,我们不能意气用事。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宗远,我估计,军统部这边,很可能要对他下手了。”
牛坤站在军统部的办公室里,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暗,但他的心情却比这夜色还要沉重。他手中拿着一份关于郭蔼的审讯报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
“处长,郭蔼还是什么都没说。”牛坤将报告递给康铭,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
康铭接过报告,匆匆扫了一眼,然后狠狠地将报告摔在桌子上:“这个混蛋!还真是个硬骨头,难道他的同党真的已经逃走了?”
牛坤摇了摇头:“我们的人已经搜遍了整个栾宫市,还是没有找到朱峰和白举宣的踪迹。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康铭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这些**就像老鼠一样狡猾,总是能够找到我们的漏洞。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跟他们耗下去了。”
牛坤点了点头:“是的,处长。我们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宗远那个叛徒很可能就要向华国投诚了。”
康铭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决定向常部长汇报这里的情况,看看他有什么指示。”
很快,康铭便拨通了常泰的电话。
此时的常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脸严肃地接听着康铭的电话。
“常部长,郭蔼的审讯没有任何进展,而朱峰等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拖下去,宗远就要正式向华国投诚了!”康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常泰皱了皱眉:“这个宗远,吃里扒外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否则的话,将会让其他观望的人也生出异心。”
康铭点头附和:“是的,部长。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常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康铭,你听好了。我授权你,想办法对宗远下手。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他向华国投诚的机会。”
康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应道:“是,部长。我会尽快安排。”
常泰点点头道:“去吧,我要尽快听到好消息。”
接下来请描述,作为第16军的军长,宗远可谓是整个栾宫市的掌控者,军权在握,想要对宗远下手,难度可想而知。
但军统部这边,早已提前做好了周密的安排,黄光泰在南国政府日薄西山之时,就留下了后手,宗泽身边的警卫营营长**,实际上就是黄光泰埋下的一颗棋子。
宗远在16军威望极高,利用**来对宗远下手,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只要除掉了宗远,他们会立即推举一个新的军长出来取而代之,稳固栾宫市的局势。
太阳高悬,方正维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头戴斗笠,背上沉甸甸地挂着几篮山货,扮作一个进城卖货的农夫。栾宫市的城门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守城的士兵打着哈欠,时不时地瞥一眼过往的行人。
方正维心中忐忑不安,但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朝着城门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的士兵喝道,手中的枪杆指着方正维。
方正维连忙堆起笑脸,恭敬地答道:“军爷,俺是山里的农夫,进城卖点山货换点钱。”
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朴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挥了挥手:“过去吧,别在这儿磨蹭。”
方正维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脚步。他穿过城门,进入了栾宫市。城市的繁华与他身上的粗布衣裳形成鲜明对比,但他无心欣赏,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潜入16军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