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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暴露(2 / 3)

这宫女胆敢以下犯上,又有这样的身手,莫不是有什么图谋?来人,都给我带下去!”

夜色渐浓,朱宸濠暂居的后殿依旧灯火通明。他送罢几位熟知典仪的官员,顾不上用晚饭,就开始整理商讨的规程。

宴饮、放鹰、布围、行围等等诸多事宜,繁琐靡杂,颇为费神。老皇帝不知是想探他的底细还是欲寻他的错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疏忽大意。

月前协助筹备太皇太后寿宴他锋芒初露,博得一片盛誉,太皇太后也甚为满意。

且不论上殿本意如何,承袭王爵后的初次历练开端不错,事情比他进京前预想的顺利一些。但,这只是开始。

自幼时起,父王就亲自指导他学习打理王府事务,诸此繁多早已熟记于心。是以,筹备之事难不倒他。虽宫廷高于王府,但礼制同出一脉,他稍加熟悉,便可上手。

宁王殿下认真严谨的态度,博得礼部几位老学究一致的褒奖认可。此前他们虽有耳闻,却只当是攀附之徒的过誉之言。且寿宴之类都有定制,怎比春猎劳师动众。

他们原以为这位年少王爷不过是遵圣意应个卯,礼乐庶务之类大约也不通,起先还存轻视之意。没想到这位宁王殿下虽是年轻,却饱读诗书,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对他们更是礼遇有加。更兼形容丰神俊朗,与之相处如沐春日暖阳之下,通体舒泰,惬意之极。

他们不由感叹同僚所言非虚,宁王殿下不愧是诸皇亲中的典范。也就更加卖力地引经据典,出谋划策。现下,粗略的章程已拟定,接下来该是逐一敲定各处细则。

崔琦跨入殿内,见王爷端坐案前,左手持卷,右手执笔,正在专心誊写。崔琦见状便不言语,只上前几步垂手肃立等待。

朱宸濠注意到他进来,笔下未停沉声问道:“什么事?”。

崔琦抱拳回道:“启禀王爷,看守那个宫婢的两名护卫趁人之危,欲行不轨,已被卑职拿下。卑职约束下属不利,请王爷责罚。”

朱宸濠并不抬眼:“这样的小事,无需回我,你自行处置便是!”

崔琦道:“是,王爷!只是那宫婢的出身有些来历,是以卑职还是来请王爷示下!”

“哦?”朱宸濠闻言放下书卷,抬头有些意味的看向崔琦道:“什么来历?说来听听!”

“她是犯将陈潼之女。陈潼被抄家流放蜀地后,其子侄随同流放。女眷被收没为官奴,是以其女在此为婢。”

事后,崔琦觉得这宫婢可疑,第一时间去找监正,以查这宫婢来历。那监正起先不肯,被崔琦一通威逼恐吓,才不情不愿开了存放典簿履历册的房门。崔琦也不客气,不等监正动手,自己就翻找查看。

待他找出看明后,自觉事关紧要,合上册子放好就离开。留监正在当地不明所以,内心一通埋怨。

崔琦这里回来,就向王爷私下禀明。

“陈潼?”朱宸濠自觉这名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觉放下所执紫毫。

“他原是辽东都指挥参将,于那年辽东一案受到牵连!”

此言一出,朱宸濠目光一凛,这一直是他心中憾事。

崔琦略知其中缘由,见朱宸濠不语,继续言道:“只是没成想,陈将军虎父无犬女。这小宫婢看着瘦弱,竟也有些身手,跟那二人一番打斗才不至受辱!”

“把人带上来!”问当事者总比从别处打探来的更清楚。

崔琦应声退下。朱宸濠起身行至隔扇窗前,望向夜空。只见一轮新月斜挂中天,月弯如钩,勾起他尘封已久的少年情肠。

这里崔琦从监正那探知陈玉身份后,就交代过要妥善对待,不可鲁莽。知晓自家王爷要亲见,卢平看着这丫头满身满脸污糟的样子,觉得不妥,就自作主张叫了几个随行的嬷嬷帮忙略微整理下仪容。

谁知这宫婢竟异常抗拒。卢平急了,命嬷嬷们按着给她梳洗。这一洗不打紧,竟将陈玉脸上涂抹的饰粉一一擦除。粉面玉容再也遮挡不住,娇俏的模样惊呆了几人。

卢平不敢擅专,崔琦又去查视各处巡夜值守情况。他只好一面交代人把陈玉收拾好就带去王爷处,一面赶紧提前跑来给自家王爷报信。

他实是不明白,别的宫婢都是把自己往漂亮打扮,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往丑了画!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他不敢耽误,一路小跑步入殿内。

朱宸濠的一抹愁绪生生被打断,他面带愠色转身喝道:“作什么又冒冒失失!”

卢平顾不得看他脸色,上气不接下气回禀自己的发现:“王爷,那个丫头居然是易容的!啊……不对!不算易容!她是给自己脸上涂了一层什么粉,弄得脸色干黄不好看!”

朱宸濠不置可否:这事儿怎么还一出一出的。

卢平喘了口气,又一脸深沉状:“她难道有什么图谋?”

“能有什么图谋?无非是不想引人注目保平安罢了!”朱宸濠下意识有些袒护,接着问道:“人带来了没?”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我赶着先来给王爷回禀!”

看着卢平一脸实诚的样子,朱宸濠暗自好笑。除了从小到大情分,他也确实需要这么个人在身边,时不时搞出些小状况来给他换换心情。

陈玉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些,一连串惹出这么多麻烦。她后悔没有用另一个长效方子。

陈家落罪后,她从府里一位做过百戏的老仆那里学会了此修饰之法。此法分两种:一种就是她日常用的,洁面之物即可去除。另一种能维持十日左右,需用药水才能擦去。不过此法毒性较大,不可常用。

以前只有皇帝来南海子行猎时,她恐诸事繁多,怕事有紧急顾不上每日修饰时才会用。这次皇上还没有亲临,所以她大意了。

此时两个嬷嬷左右夹着她,急步往前走。她心里发慌,不知道今夜这关该怎么才能过去。

不多时,陈玉已被带至殿内。她不敢抬头,直接俯首跪地叩拜。今日来来回回跪了不知多少次,膝盖早已磨破。殿内石砖地面生硬冰冷,甫一跪地,尖锐的痛感夹着刺骨的寒意差点让陈玉支持不住。她用手撑地稳住身形,咬牙坚持。

朱宸濠看着跪在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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