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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牵手么?(2 / 3)

册可读?”

朱宸濠失笑:“此书又非广发刊印之册,得有此书之人藏书也必丰足。你又怎会无书可读。”他本也是据实所述。那年,就是在去她父亲藏书楼的复道回廊上看见的她。当时的情形他一直记在心里,恍如昨日。

陈玉听他的话语,似是意有所指。烛火摇曳之下,飘忽不定的光影或明或暗地闪在他俊美的面庞之上。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梅香进来为他们换上新泡的茶水。撤下凉茶后,她犹豫着没有马上离开。看王爷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要不要去寝间准备一下。可王爷到底没有明示,她为难要怎么开口。

陈玉看出她的意思,心下不安。本来虚扶着炕几边沿的手,指节用上了力气。

两人的举动落在眼里,朱宸濠心下暗笑。他端起热茶品了一口,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戌时三刻了。”梅香答道。

朱宸濠放下茶碗,对陈玉道:“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你也早些休息。”

陈玉闻言心下一松,遂起身相送。行至廊下,她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礼:“王爷慢走!”

朱宸濠已是迈下一阶,闻言又回头对她道:“明日再来看你。”暗光中,他的眸子显得尤为闪亮,直照进人的心底。

夜色已深,朱宸濠犹在院中独坐品茗。一阵疾风过,一黑衣人越墙而至院中。黑衣人飞身至朱宸濠面前跪下道:“拜见主子。”

“查清楚了吗?”朱宸濠沉声道。

黑衣人抱拳道:“属下已查明,这次他去的是福建。现已自漳州返程,将过建宁。看情形,他会绕路自徽州返回梅陇镇。”他追问道:“主子,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朱宸濠语气坚定:“去梅陇镇!”

“那陈姑娘那边该如何安置?要属下派人先护送她回南昌吗?”

“不必!她随我一道走。”朱宸濠摆手道。

黑衣人虽是不解,但他深知王爷脾性,且王爷向来行事有度,当下便不再多问。只是迟疑道:“这样凑巧前去,属下觉得怕是会惹应墨林生疑。”

朱宸濠起身缓缓移步前行,越过黑衣人后负手站定。黑衣人维持跪姿随之转身。

“此行确是会让他疑心本王在留意他的行踪。不过即大费周章奔波一趟,总得见到真人才行。若像郑、辽二人那样次次扑空,本王又何必走这一遭。”

“只怕他不会轻易松口。不然,此前郑王辽王上门,他也不会躲着不见。”黑衣人略显担忧道。

“自来求贤不易,本王明白其中艰难。不过,事在人为!应墨林此人虽老谋深算,却最重感情。当年为着情义二字,不顾一己之身直言犯上。惹怒皇帝惨遭贬斥,这才心灰意冷远离朝堂。自来有能者多,可堪托付者却少,这正是应墨林难能可贵之处。若非如此,那两个家伙也不会都找上门去。”

朱宸濠旋即翩然回身:“连山听令,你带其他密探先去梅陇镇。切莫露出行踪,惹人怀疑。”

连山抱拳道:“属下领命!”遂起身越墙飞出。

待连山离去后,朱宸濠转身向后院看去,原本冷峻的面孔舒缓下来。这次得以寻回陈玉,于他而言是最大之喜,实属意外之幸。寥寥数次相处,他还没能令她跟自己熟悉,他不愿这样就跟她分开。

这日晚间陈玉睡的很不安稳,躺下之后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白天的事情,很长时间睡不着。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回到鹿苑。正要欣喜奔向鹿群,忽听周围呼喝声锣鼓声喧天,接着四周飞出箭簇,鹿纷纷中箭倒地。

倒地之后却变出一张张人脸,她在里面看到父亲和兄长,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突然间,她觉出后背发凉。一回头,看到朱宸濠在马背上手持弓箭正对准自己。他森然冷笑,眸子里射出的寒气让陈玉胆颤。只见他轻轻一抬手指,利箭伴着弓弦的破空之声呼啸着冲她面门而来……

陈玉猛然惊醒,沁出一身冷汗。手抚胸口喘气平复后,她掀开床帐坐起。天色未亮,窗纸上透出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她没有惊动其他人,起身穿衣整理一番走出凤吟馆。

东方欲晓,灰蓝的天空上还有几颗星子在倔强地闪着微光。她信步沿竹林外圈走,待行至西南角位置听到前面演武场有动静,她出月洞门穿夹道过去。演武场门口侍立的护卫见她前来,闪身让路并未阻拦。

朱宸濠正从台基上翻身跃下,自矢箙内抽箭速度迅不及目,瞬时已连射三发,矢矢中的。

陈玉一时看住,只觉他动作飘逸流畅,而且……如此眼熟。

衣襟翩然,朱宸濠一个回身站定。他远远看到陈玉,将弓递给跟在身后的卢平,迎上她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也不多睡一会儿。”见她只身一人又道:“你怎么也不叫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就出来了。”

卢平在后面听到自家王爷突然婆婆妈妈起来,心道:明明自己才是起的最早的,自己也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他咧咧嘴后退几步让开。

陈玉上前行礼:“这两日孙妈妈她们忙着整理行囊也是劳累。本是随便走走,不成想王爷在此练箭,是不是打扰王爷了?”

“并未打扰,本王晨起无事,随手练习而已。”

“王爷过谦了,陈玉适才亲眼所见,王爷身手名不虚传。不知,王爷师从何人?”

看到陈玉目光里流露出探寻的意味,朱宸濠扭头看了看卢平。卢平见状,向后退开距离。

朱宸濠转而对陈玉道:“是从前南昌都司的一位指挥使。后来,他调任去了宣府。”

陈玉闻言胸中一震:难道,真的会这么巧?她不由脱口追问道:“再后来呢,这位指挥使去了哪里?”

“辽东。”朱宸濠并未避讳她的视线。

“难道,这位指挥使是……”陈玉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稳,她努力放平语气问道。

“不错,正是前辽东都指挥使司总兵官,征虏前将军燕昔风。”朱宸濠观她面色有变,索性直接道出:“你即随父在辽东,想来应是一睹过燕将军的风采。”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沉沉击向陈玉心口,她几乎要站立不住。她尽量控制发颤的语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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