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但获得的实利绝不少,如今杜氏因争储而败,恰是见证了他们家主“不争储”的远见睿智。
“……如今杜松茂入狱,杜氏已失一臂;杜正谋(杜策字)被贬黔安道,远离京兆,一南一北,相隔几万里,对京兆必定掌控不足……杜氏人心不稳,而这,正是我们韦氏的机会。”
韦杜是京兆两大本土世家,祖业在长安,根基在京畿道,如今杜策被贬远离京畿,就算他掌控力再强,也有鞭长莫及之危,久而久之,不说对外部应变,内部人心也要出问题了。
韦家人都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即行动,将杜家的商号、渠道、人才都抢过来。世家之间便是如此,因为利益,既有联合,也有对立,但同出京兆的韦杜,却是对立多过联合,如今有机会踩下杜氏,吞吃其利益,在座的韦家人当然都很高兴,但没有人知道这个“站位”选择的一个机会与凶险并存的前路。
沉重,是少数人的担负。
而命运,也取决于少数人的抉择。
京中的议论纷纭当然传到了天策书院,书院教学没有封闭的,都是“知闻天下,事事关心”,学子们当然也在议论。作为皇室子弟,议论是一面倒的,即使支持齐王的,在公开场合也不能不鞭挞杜家。
萧琰知道的内情当然更多,因为她有一个“事事通”的母亲。
李翊浵给她写信从不忌讳这些时政,除了隐秘不能言的,该说的都说。
萧琰知道了父亲的站位,这种愉快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没有谁比她更高兴,父亲选择秦国公主。这其中有对李毓祯的友情,更有对母亲的亲情。因为母亲与李毓祯之故,她并不希望萧氏与皇族对立——当然这不由她决定,萧氏与皇室的矛盾在于河西,这是难以解开的死结,但就目前而言,父亲没有选择搅浑水,渔翁得利,而是打击齐王,支持李毓祯,她是很高兴的。
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父亲从河西写来的信。
萧昡在信中道:“……外间纷纭毋理,专心武道,不要分心。”
萧琰的心宽,父亲让她不理,她就真个不理,只一心一意的追求武道。
纵然京中因为吏部右卿和贺州刺史的新任命再次掀起热议,她也只是看过母亲的信便作罢,半分不放在心上。
提升实力,才是她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