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递给她:“姑娘出宫,可是需要这个?”
苏遮月瞬间惊喜道:“是,是。”
然而方想向他求借,便发觉这玉牌好似和其他宫仆不甚一样。
纵然隔得远,也能见得那些都是铜制的,不似这一块,是剔透的玉石雕琢。
虞平解释与她道:“这儿往前还有三道宫门,寻常的宫婢持腰牌只能走到第一道,但这块玉牌可送姑娘一路出了北辰宫。”
苏遮月明白过来,接在手上,连连道谢。
不过往宫门走了几步,她又顿住脚步,回过身来。
苏遮月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这位老仆人一路为她引路,如今又给她玉牌,她也放下了许久之前的心防。
实在也是她心中还念着那幅姬离的画像,此刻不问,只怕永远不会有答案了,她再三思虑,犹豫地向虞平开口道:
“您知道方才殿中那幅画卷,上面画的是谁吗?”
虞平也没料到她会打听这个,稍稍惊奇。
若是旁人这么问,他一定会严厉斥责不该打听的不要多问一句。
但对着苏遮月,他只和气回道:“那是北宁王。”
“北宁王……”苏遮月呆呆地重复了一声,又问道,“这位王爷在哪儿,我能见他一面么?”
问出口后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请求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苏遮月慌忙着补道,
“我,我远远地见一下就可以……”
虽然心中猜想大概只是巧合,生了同样的容貌,但还是止不住想见一见的念头,只需一眼,她应当能确认了。
虞平看苏遮月这副恳切模样,便知她对北宁王的病情一无所知,望着她思索了一下,便道:“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苏遮月忙问:“只不过什么?”
虞平笑了一笑:“只不过礼尚往来,姑娘需得先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