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何事如此慌张?”
赵金明皱了皱眉。
他赵家好歹是青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亏没有外人在。要不然,内府大管家这般毛躁,肯定让人笑话赵家,难成大器。
“家主,孙家大小姐,被人毁了容,还带去了北郊的贫民窟,被一堆流浪汉给……”
后面的话管家没有说全,但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赵金明满脸震惊,接着满是幸灾乐祸,“这么大胆?是谁干的?”
“是李家的大少,李长生。”
“他当年不是死了么?怎么,竟然没死。消息可靠么?”
“可靠。”
“他人呢?”
管家开口道:“李长生带着婉清小姐,逃走了……”
赵金明愣了半晌,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管家会如此慌张。此刻,他也慌了,神色大变,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了几步,
“赵一川,你养的好女儿,这下惹了大祸了!”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祸从何来?”
赵一川不解。
赵金明恨铁不成钢,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扫到地上,“李长生如此折磨孙若微,本来与我们无关。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走婉清。他们两个在一起,孙家也会将这仇记在婉清头上。现在婉清逃了,你觉得孙家会善罢甘休?你瞧着吧,孙家肯定要来我赵家的麻烦!”
经过他这么一剖析,在场的众人全都明白了,皆是面色煞白,坐立难安。
“大哥,眼下怎么办?”
赵一川问道。
“怎么办?”
赵金明皮笑肉不笑,挥手招呼两名安保,“把赵一川夫妇绑了,备车,带去孙家负荆请罪!”
“是。”
两人不敢怠慢,快步走了过来……
凌晨两点,已经算是第二日。
孙家之人同样得知了大小姐和李长生之间发生的事情。
等他们驱车赶往北郊贫民窟,看着孙若微气若游丝,浑身血污的凄惨模样时候,众人无不愤怒至极。
“李长生,我要将你凌迟活剐,挫骨扬灰!”
孙家家主,同样是孙若微的父亲,孙高远。他此刻更是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传我命令,全城通缉李长生,哪怕将青城市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得将那混账东西找出来!记住,千万,千万别弄死了,活着带到我的面前!”
半个小时后。
连青城市市首都被惊动了,调集了全城警力,封闭了船运、陆运、港口、高铁和机场。
孙家整个家族势力,足足万人,全城戒严,走街串巷,搜查着李长生和赵婉清的下落。
这个清晨,青城市兵荒马乱。
可身处事件中心的李长生却并没有察觉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此刻。
某座僻静的山中古宅中。
李长生将一套太极金针摆在了眼前,又耐心地配制着一壶粘稠的膏药。
赵婉清瞧着面前青年那忙碌的身影,那侧脸依旧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样,清秀俊朗,丝毫未变。
“把头抬起来。”
李长生低头吩咐少女,四目相交之下。
赵婉清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自卑。她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对方了。被孙若微毁容之后,她曾私下咨询过不少一流整容医生,对于她这脸的恢复,没人敢打包票。
这意味着,她以后大概也得顶着这么一张烂脸过日子。
“别害怕,虽然是第一次给人治脸,但你可以相信我的医术。”
李长生爱怜地抚了抚对方的脑袋,安慰道。
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温暖,赵婉清更加羞涩,更加自卑了,她呢喃着点了点头,“这脸,我,我已经习惯了,长生哥哥,治不好,没关系的……”
“把眼睛闭上。”
李长生并没有解释什么。抹了一块药膏,涂在了少女布满疤痕的脸上。
接着,又细心而均匀地涂抹了一块。
半个小时后。
聂风端了一盆清水过来,李长生擦了擦手,拿过毛巾,替赵婉清洗起脸来。
“好了。”
半晌,李长生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少主,您的医术,当真已经得了二当家的真传。这么严重的伤势,竟然宛如再造!”
同为女人,虽然清雨不怎么打扮,但骨子里对于面貌还是颇为重视的。短短半个小时,这位赵婉清小姐的烂脸不仅恢复如初,更难得地是肌肤宛如新生儿一般滑嫩。
这让她好生羡慕。
李长生摆了摆手,“说起这脸面上的医术,二师父可没有五师父厉害。”
边说着,边拿起一个小镜子,递到了赵婉清的跟前,“婉清,自己瞧瞧,可还满意?”
后者拿起镜子,里面是一张宛如新生的俏丽容颜。
那脸吹弹可破,柳眉琼鼻,妥妥的古典美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赵婉清激动地流出泪来,“满意,满意。”
“你受苦了,放心吧,我会让欺负你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说这话的时候,李长生眼中满是冰冷和杀意。
赵婉清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了李长生刚才提到的二师父和五师父,好奇地问道:“长生哥哥,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李长生并不打算暴露五位师父的存在,那几人喜好清净,除非必要,他不想透露这几位的行踪和存在。
此时。
赵婉清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母亲打过来的。
“妈,我没事,我在……”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赵婉清的神色变得惊恐,“不要伤害我爸妈……”
短暂的几句话后,电话给挂断了。
见赵婉清的神色充满了惊慌和不安,李长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