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沈佳怡面露难色,“我不过说了他两句罢了,明明是他自己要走的……”
“不去,好。”
赵金明冷冷一笑,“你可别忘了,老爷子还没立遗嘱。他现在要是死了,一川和你可就一分钱的财产都拿不到了!”
“还不快去把李长生请回来!”
赵一川一听,的确如此,连连催促老婆。
“我……”
沈佳怡无可奈何,小跑着往门外冲去,边跑边喊,“李长生,你等一等。”
另一边,李长生三人走的并不快。
此消彼长,沈佳怡终于在快到赵家停车场的地方,追上了三人。
“你,呼呼……”
女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踹了好半天,这才拦在了李长生的车前。
“老爷子快不行了,家主让我来带你回去,瞧瞧老爷子的病……”
“滚开!”
李长生摇下车窗,语气冷淡,显得混不在意。
沈佳怡张开双臂,死死地拦在车前,“你现在肯定很缺钱吧,没有好的经济来源,还得养着两位古武者。只要你跟我回去替老爷子治病,你要多少,开个价。”
“我再说一遍,滚开!”
李长生看见这个女人就觉得烦,不想跟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五百万,怎么样?”
沈佳怡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但仍旧拦在前面,不肯放行,“你以前是李家大少,五百万对于你来说,不多。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应该是一笔巨款吧?”
李长生皱了皱眉,看向聂风,“开车!”
后者猛地倒车,一个甩尾,车身在沈佳怡的裙摆上一扫而过,将她吓出一个哆嗦。
瞧见车子从侧面绕开,沈佳怡提高嗓门,开口道:“一千万,不,两千万。只要跟你我回去,我给你两千万。”
车中后座的李长生冷冷一笑,“我来替赵老爷子看病,是出于情谊。一毛不给,我都替他治。但现在,你们赵家的人让我感到恶心,特别是你。所以我不想治了,别说两千万,给我两个亿,我都不治。”
沈佳怡慌了。
她看的出来,李长生说的是真的。至少,他是真的不在意那两千万。
“我,”
她黔驴技穷,从来都是用钱砸办事的风格,一旦受阻,就好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溺了水。
“噗通”一声。
她跪了下去,“长生啊,阿姨给你道歉了。我之前话说的有点重了,但阿姨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坏心思,我恳请你的原谅。跟我回去看看老爷子吧?”
“呵呵。”
李长生不为所动,讥讽道:“看来沈阿姨和老爷子的关系非常好啊。”
事实上,沈佳怡是个什么性子,他以前就知道。除了对自己的女儿还算疼爱之外,完全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如果不是出于利益,她根本就不可能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长生哥哥,爷爷快不行了。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此时,一个靓丽的身影跑了过来,是赵婉清。
“走吧。”
瞧着那丫头眼中的焦急和担忧,李长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敢问小先生,这可是失传的太极神针?”
墙角的华老,瞧着李长生慢条斯理地替赵建军针灸,脸上表情很是复杂。从刚开始的怀疑、疑惑、惊讶、震惊再到最后的五体投地。
他算是彻底的服气了。
从这个年轻人走进来的那一刻算起,不过才短短的半分钟,赵建军的癫痫呕吐症状便已经彻底缓解,呼吸都变得平和下来。这简直神了!
“不错,有点见识。”
李长生淡淡地回了一句。
华老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天没敢知声。这话是他之前拿来调侃对方的,如今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关键是,他还没办法反驳。
“敢问小先生,赵老爷子这病症到底是?”
“中了毒。”
“中了毒?”
华老满脸狐疑。
不止是他不信,赵家的一屋子人也都不相信,就连床上渐渐恢复知觉的赵建军都难以置信。
他饮食规律,而且都是跟着赵家其余人一起吃饭,他要是中了毒,那其余人不也中了毒?
“怎么,不信?”
李长生风轻云淡,将华老的一根银针往赵建军刚才的呕吐物中一插。
银针的一头瞬间变得漆黑无比。
“果然有毒!”
众人神色大变,华老却是羞红了脸。
他号称国手,但自己的病人中了毒,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简直就是行医生涯中的污点和耻辱。
“既然赵老爷子无恙,我,我突然记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嗯”
赵建军微微点头,面色平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份平淡中,显然藏着一丝不满。即便如此,他仍旧吩咐管家准备了一些诊金。
华老羞红着脸,快速收拾好医药箱,一分钱都没好意思拿,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又朝着李长生恭敬地行了一礼。离开了赵家。
“愿赌服输,这人性子倒是不坏。”
李长生瞧着对方匆忙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
“长生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救了我一命啊!”
满头白发的赵建军,颇为感慨,在床榻上拉着李长生的手,追忆着往昔,“我对不起啊,当年李家灭门,我明哲保身,没敢多管闲事。现在想起来,哎,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至少也要拼死保住你不受那些罪!”
李长生听着老人的话,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能看得出来,赵建军这话的确有些真情实感。
尽管属于马后炮,但李长生仍旧心中流过了一丝暖意,“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赵老爷子,您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