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来客,北辰子面色一寒,“你是什么人?面具给我摘下来!”
青铜面具朝负手而立,无视了对方的要求,语气中的淡然丝毫未减,似乎根本就不畏惧这位镇武司的副指挥使。
“我姓司徒,单名一个洪字。”
“司徒家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北辰子收起了脸上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司徒家族和裴家一样,也是从建国初边传承下来的大世家。
但和裴家不同,裴家这些年人才青黄不接,发展更是落后,已经沦为大世家中的末流。
而司徒家,却是人才济济。不说实力数一数二,至少也能排进前十。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们大人乃是司徒家族的……”
那名酒红色西装的跟班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却被青铜面具一声冷哼给逼了回去。
“属下多嘴了,请大人责罚!”
青铜面具没有理会手下,也没有理会北辰子,而是看向了李长生。
“李小兄弟,眼下你既得罪了镇武司的人,又得罪了江南战区的人,可谓是进退维谷,处境艰难。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李长生笑了笑,“想要我的画?”
“不错。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气。山河社稷图给我,我保你一命。只要我开口,无论镇武司,还是江南战区,都会卖给我这个面子,不会动你。”
青铜面具见李长生没有回话,怕他不信,继续道:“刚才那话我并没有半点吹牛的成分,你若不放心,可以问问眼前这位北辰子副指挥使。”
“不必了,我信。说起来,你倒是挺执着,找了我三次。前两次我回绝了你,这回也一样。”
“当真不卖?”
“不卖!”
李长生摇头。
“好,你可不要后悔!”
青铜面具那温和的语气,终于被愤怒所取代。
他走到北辰子跟前,“你可以带走他,但我有一个小要求。”
北辰子没有犹豫,果断答应下来,“只要老夫能办到,我不会推辞。”
“你们带走他之前,我想要打听出一幅画的下落。”
“一幅画而已,区区小事,不成问题。等我们拿下这个狂徒,我有手段包管叫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
北辰子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安安静静地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就不妨碍你们了。请继续。”
“你们两,一唱一和,但我们不存在?”
暴脾气的清雨眉头一挑,站了出来,“北辰子,我警告你,我们可是龙组的人。你敢对我们动手?”
“吓唬谁?”
北辰子冷冷一笑,“龙组很了不起么?你们有杀人特权,我们也有。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这话说完,他便没再废话。
手中的子午鸳鸯钺,往前一挑,这一下攻势看起来普通不过,却十分老道,几十年的经验,功夫全在里面。
清雨和北辰子的修为却是暗劲。
但他的武器冷门,毒辣,兼修另外的功法,打斗起来,清雨却吃力的很。
第三下攻击落空,清雨已经微微气喘。
但北辰子的第四击却没给她任何调匀气息的机会,照着她的要害部位就捅了过来。
“哐当”一声。
北辰子兵器脱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疯狂倒退,接连退出十几步,直到被后面几名手下将他托住,这才堪堪止住身形。
不止是他,就连刘少云和一众镇武司的士兵都看的瞠目结舌。
那是一颗小石子。
李长生出手的时候,他们瞧着清清楚楚。就连北辰子也瞧见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恐惧。
以北辰子的实力,就算是以手中兵器硬接几颗子弹,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但现在将他击退十几米的却只是一颗石子。
这未免有些耸人听闻。
北辰子脸上一抹惊惧一闪而过,随后强装镇定。他将发麻打颤的双手藏在了身后,瞧见李长生看过来,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还打么?”
北辰子动了动嘴唇,没敢说话。
“不打的话,我们可就走了。”
李长生冷冷环视一圈,从北辰子身上扫过,挪到了司徒洪的身上,“我对你没什么恶劣的印象,所以没有下杀手。你若是再盯着我家的那幅画,管你是司徒,还是什么徒,我一定杀了你。希望你不要自误!”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司徒大人这么说话……”
酒红色西装男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长生给冷冷瞪了一眼,“死!”
前者只感觉心头宛如被铁锤重击,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他真的死了。
北辰子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李长生用的那一招,应该是丹田气打,属于声打的功夫。但一声呵斥,便能把人给震死。
这实属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恰好,此时李长生的视线朝他的方位瞟了瞟。
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眼,北辰子却如临大敌,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此刻,作为青城市,镇武司的副指挥使,他已经彻底地失去了与李长生对抗的勇气。
另一边,司徒洪隐匿在青铜面具之后的脸满是寒意,捏紧了拳头,心中暗道: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走。”
“是。”
清雨和聂风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在场众人,不乏高手。至少能跟清雨和聂风两人比划两下,但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北辰子,你们镇武司如此为裴家说话,看来跟他们关系匪浅。替我给裴家带一句话,若是他们对青城市发动的经济战,不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