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新意都没有。只会一个劲儿地指责自己抄诗。就这等水平,还指望着能拆自己的台?简直笑话!
李长生甚至懒得辩解什么,只是给了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意。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他什么都没说,周遭的人却是不干了。场中那一众文士骚客,全都站在了李长生这边,替他鸣不平。
“这位兄台,你说李兄弟是抄诗,可有何证据?莫非当我等都是睁眼瞎,是在讥讽我等没有水平,被人接二连三的欺骗?”
“就是,没证据便乱加指责,此等行为有辱我西蛮人的行事之风!”
“我看你小子就是在诚心找茬,若是不能说出一个一二三来,纵使李兄弟没说什么,我却要与你比划比划!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质疑李兄弟的诗词造诣!”
黑瘦文士见自己犯了众怒,顿时脸色微变。
又见当真有人上来,拔出腰间器械要与自己博生死,顿时吓得连连后退,慌忙地指向梁无敌。
“我,我是梁公子的门客。你敢动我,就是与梁公子为敌!”
这话一出。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地落在了梁无敌的身上。
后者见状,赶紧辩驳道:“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休要含血喷人。”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狡辩。
脑子糊涂的人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还是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梁无敌乃是知州公子,即便是造谣,也不敢当众随便造他的谣,自称是他的门客。
见众人不信,又有人出言道:“这人的确不是我们知州府上的人,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特意栽赃我们公子!”
说话之人正是梁无敌身后站着的一名随从。
这话一出,算是给梁无敌解了围。
他赶紧借坡下驴,指着那黑瘦文士呵斥道:“这人十有**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想要毁我声誉!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没错!我看这人多半就是敌国来的奸细!”
又有一人出声。
这人和前人不同,不是知州府的人,而是想要依附于梁公子之辈。
梁无敌身边可永远不缺这一号人物。
要想得到大人物的青睐,光凭嘴皮子可不管用,于是又有人出马,二话不说,直接飘身而起,只听“砰”的一声。
拔刀刺穿了那黑瘦文士的胸膛。将他刺死在当场。
黑瘦文士只觉得心头一疼,用尽最后一口气,转身去看,瞧见了一个穿着绿袍长袍的年轻人。
这人他没见过,但想来也应该是那些为了迎合梁无敌的阿谀奉承之辈。
和自己的成分一样。
他很不甘心地扒拉着对方的手臂,声若游丝地说道:“走,走狗……”
“你不是?”
绿袍青年冷笑一声,小声回应道:“大家彼此彼此,何必大哥说二哥?”
两人声音很轻,旁人几乎都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
黑瘦文士双眼圆睁,临死前仍旧扒拉着绿袍青年的手臂,却被后者嫌弃地扒开,呵斥道:“无耻奸细,竟敢潜入我西蛮境内,挑拨知州公子与民众的关系,当真是该死!”
这一声,声若洪钟。
显然是说给在场众人听的。
随即又看向梁无敌,抱拳道:“梁公子,属下不才。替知州府衙,清除了一名敌国奸细!”
“很好”
梁无敌朝着那绿袍文士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回梁公子,鄙人银尘。”
“嗯,银尘。我看你乃忠君爱国之士,知州府正缺你这种人才。可愿入我知州府为官?”
“多谢梁公子。在下一直都想报效朝廷,却苦于无门。”
梁无敌环视一圈,指了指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黑瘦文士,“此人乃是敌国奸细,想要破坏我知州府与各位的关系。如今得义士相助,除掉此獠,当浮一大白!”
说罢,举起酒杯。显然是想要跟众人痛饮一杯。
可惜,众人兴趣全无,除了极少数想要巴结知州公子的客人,余下众人都悻悻然地重新落座,直接把梁无敌给忽略了。
当真是笑话。
还真把他们当成傻子不成?
那个什么银尘和梁无敌,摆明了一唱一和,在唱双簧。演的那么尴尬,只要带脑子的,谁会看不出来?
黑瘦文士替梁无敌充当马前卒,拆李长生的台。
后被众人围攻,抛出梁无敌,以求自保。后被银尘这等阿谀奉承之辈杀人灭口。
这一幕,莫非梁无敌还觉得天衣无缝,众人当真看不明白?
演戏演的这么尴尬,只能说梁无敌这人本就是个草包。众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与这个知州公子一般计价罢了,他还真当自己计谋无双?
简直笑死人,而不自知。
“好,好,好。”
李长生拍了拍手掌。
梁无敌侧眼望过来。眼中满是愤怒。
若不是这个小子,今天自己怎么会如此出糗?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自今日起,只怕梁公子的草包公子大名就要传遍这西蛮大地了。”
李长生满脸戏谑。
“你说什么?”
梁无敌眼含杀意,手掌微微握住了腰间的短刀。
“各位息怒,息怒。”
苍月见状,赶紧打起了圆场。平心而论,她也看不起梁无敌,梁无敌此人喜好风月,坊间传闻颇大。
但今日一见,却觉得传闻,言过其实,夸大的太多。
这哪里是什么神俊无双,才气八斗?正如那李公子所言,明明是一介草包。
不过即便如此。
她也不能有丝毫怠慢和看不起,毕竟人家的名头摆在这里,堂堂知州公子。
若是得罪了这位贵客,这赤潮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