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世界。
青鱼湖坊市，丹顶阁。
二楼。
“呵呵，让贵客久等了。”
门帘被掀开。
一名灰衣老者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身后的伙计阿春恭敬地朝着他介绍，“就是这位客人要售卖五张寒冰符。”
与上一回见面，阿春显得客气了许多。
她朝着李长生微微一笑，“这位是徐老，咱们店的管事……”
“徐老……”
李长生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他没有显得太客气，来这里，是为了做生意，不是攀交情。
太过客气，是要吃亏的。
“嗯。你去吧。”
徐老挥了挥手，示意阿春离开。
他虽然是管事，但一般也不怎么出来接待客人。毕竟身份在那里，凡事事必躬亲，那还要伙计干什么？
两人落座。
徐老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客人怎么称呼啊？”
“姓木。”
“原来是木道友，幸会，幸会。”
徐老寒暄了两句，没再废话，“听说木道友这次上门，不要灵石，想要以物换物？”
“对。”
李长生点头。
昨晚从镐京世界回来，他便一口气画了五张寒冰符，打算换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这个东西，具体的价格他不太清楚，但据说还是比较贵的。通常而言，大多是在拍卖会上面才会出现。
李长生不太想去那种地方。
如今的他修为低微，又无权无势。就算在拍卖会买了什么东西，出了拍卖会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而丹顶阁就安全多了。虽说是卖药的，但也做一些收购事宜。
换句话说，他们这边其实也有不少好东西。
于是，李长生便起了来这里碰碰运气的想法。
“我想要一张人皮面具……”
李长生道明来意，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徐老笑了笑，什么都没问。
瞧他这样子，多半应该有货。就算没有，至少也该有渠道。
他沉吟半晌，开口道：
“人皮面具我这里倒是有一张，不过却是中品法器，价值在八百下品灵石左右。而木道友的寒冰符，一张我可以给到七十灵石，五张就是四百。你还差了四百下品灵石……”
李长生皱了皱眉。
七十灵石一张寒冰符，价格倒是中规中矩。
可那人皮面具着实太贵了。
“徐老，有没有便宜一点的人皮面具？”
徐老摇头。
“人皮面具这东西本就是小众，就算去拍卖行也不一定能够买的到。我这里的这块人皮面具，还不是店里的，而是我私人持有。木道友，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你若是真想要，我给你个友情价，八百整。你看如何？”
李长生沉吟片刻，兀自思忖。
四百下品灵石倒是不多。无非再画五张寒冰符就是。
可问题是，这么做太显眼了。
他在青鱼湖于家呆了两年多，一直都很低调，少有抛头露面。
而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他就已经来这里，卖掉了不少了符箓。
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人盯上。这不是好事。
正因为如此，李长生才考虑要买一张人皮面具，以作遮掩。
见他没说话，徐老也不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半晌，才笑道：“木道友，考虑的怎么样了？”
“算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在下囊中羞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他作势要走。
徐老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这五张寒冰符，可是出自木道友之手？”
“对。”
李长生有些警惕，装作为难地说道：“在下符箓之术不精，这五张寒冰符足足画了大半年时间，要不然，也不至于囊中羞涩。”
“木道友过谦了。寒冰符虽说是一阶符箓，但极为难画。对符箓师的水准和造诣有着相当高的要求。木道友能画出五张寒冰符，足见道友对于符箓之道，已经登堂入室。或许不日就会进阶二品符箓师，也为可知啊……”
徐老吹捧了一番，继续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这人皮面具，如果木道友的确手头紧，拿出不八百下品灵石，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李长生试探着问道。
“我这边刚好有两个客人，他们需要找人画符。如果木道友有意，可以和他们聊聊。能谈妥，这人皮面具，我分文不取，甚至木道友还能再赚一笔。就算谈不妥，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再帮木道友留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便宜的人皮面具，你看如何？”
“好。”
李长生一口答应下来。
难怪这个徐老如此殷勤，原来是看中了我的画符能力。
他嘴里谈的客客气气，心里只怕都是生意。
若是促成我和其余两人的买卖，他肯定两头都要吃一点回扣。
暂且去看看再说，反正也不吃亏……
傍晚。
仍旧是春晚楼。
其实修士和凡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都讲究利益和人情世故。
来这里吃饭，说是吃饭，谈事情的居多。
李长生进门之后，直奔顶层的豪华包房。
两天前，自己才和于春水一道，蹭了百里仙子的一顿饭。两天后，自己还是来了这里。
“和春晚楼还真是有缘……”
李长生自嘲地笑了笑。
门口两名侍女似乎早就被人打了招呼，见他上来，笑着引领他进门。
这两人都是凡人。
不过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