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你和你的人,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
宋三爷脸色一沉,眼中有杀机涌现。
“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花十几亿,买个残次品!我纵横商场几十年,还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佛睿也站了起来。
众人都是商业大佬,或许在玄学方面,并不懂行,但智力却是没问题的。
瞧见众人的不善眼神。
邢忠知道这次的计划完了,忽悠是肯定忽悠不过去的。
身后的周大师,眼神凶狠,太师椅的把手被他用力捏断了。
“竖子,你找死!”
他死死盯着李长生,再也顾不上什么仙风道骨的牌面,怒发冲冠,恨不得当场弄死对方。
怎么早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自己算是得了机缘,才能修行术法,这小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邢忠此时,大汉淋漓。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现在摆了这些当地大佬一道,正在盘算着,事情该怎么善了。
宋三爷拍了拍桌子。
“邢老板,花老板,两位就不打算解释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佛睿总算是找回了面子,指了指那边三人,“邢忠,华荣,还有这位周大师,他们联合起来做局,就是想在我们这里骗一笔钱,把我们云州人当傻子耍!”
事实正如他说的这般。
明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而宋三爷自然也看清楚了这一点,不过是不想当初撕破脸,免得众人面上无光。
但现在,他似乎也有些压不住了。
邢忠脸色一片惨白,头上冒出的汗更多了,他一时乱了方寸,只得去看另外两人,希望他们能拿个主意出来。
平头大花臂同样六神无主,只得转头去看周大师。
周大师的眼睛都红了,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李长生。
本来凭借着这件破损的法器,至少能在云州这里,卷走几个亿。现在好了,计划被这小子一番话给毁了。
什么都没捞着,还得罪了这么多人。吃鸡不成蚀把米!
他如何能不恨!
“哈哈哈哈……”
周大师怒极反笑,“小子,你很好,敢拆我的台!”
“哦?拆了又如何?”
李长生与他对视。看不出丝毫的畏惧,反而还饶有兴趣。
也不知道是谁传给此人的道法,明显是不入流的货色。
他既然已经入门,达到了练气一层的境界,却连观气之术都没有掌握。如果他会这一门基础的技巧。
就应该知晓,万万不应该在自己这个练气大圆满面前,挑衅,逞强。
他应该跑,跑的越远越好。
“姓邢的,这里是云州,不是你和你的人,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宋三爷用力将一个茶杯砸在了地上。
他是真的动怒了。
这些人跑来云州坑自己,把自己耍的团团转,事情败露,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想要伤人,简直不知死活!
他这话一出。
身后的保镖全都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邢忠三人。
邢忠脸色大变。
自己才带了五六个人过来,真要和这些人斗,自己还能活着离开云州?
他身旁那个平头大花臂,看着蛮横凶恶,其实外强中干,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倒是周大师这边还是从容不迫,丝毫也没有将这些保镖放在眼里。
他冷冷一笑。
阴恻恻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李长生,“小子,你坏我好事,我焉能饶你?你不是很有能耐么,且见识见识老夫身上的护身法器!”
他说着话。
从怀里掏出一把竹笛。
那竹笛之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黑烟。随之而来的,是室内温度逐减,像是一下子从初秋,到了寒冬。
冷意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姓陈的小子,来见识见识真正的法器吧!”
周大师阴恻恻的一笑,吹起了竹笛。
那竹笛无声,倒是四周响起了无数的哭泣和哀嚎,一张张虚幻的人脸,从竹笛中飘飞出来,扑向了众人。
“这,这是什么?”
在场众人,哪里见识过此等场景,都被吓掉了魂。
特别是那些养尊处优的老板,倒是异能者护卫稍显冷静,展开各自的异能,围了上去。
可惜,与那人脸相碰,触者即死。
“救命啊!”
连带着宋三爷在内的几名富豪,被吓得屁滚尿流,再也没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俨然一副掌控人生死的霸气。
“这是,驭鬼的法门?”
黄岩面色骤变,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听说来的这些知识。
听了他的解释。
宋三爷吓得更厉害了,在一名亲信的护送下,往内堂的出口走去。
内堂本就是谈事情的地方,密闭性极好。出口也只有一个。
但眼下人群混乱,挤作一团,人人都想争着出门,将门口堵死了,谁都出不去。
周大师坐在位子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他很享受,这些人的崩溃窜逃。但这中间却不包括李长生。
周大师皱了皱眉,饶有兴趣地看向李长生,“你就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
李长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的镇定和在场众人的逃窜相比,特立独行,鹤立鸡群。
“这小子疯了!”
“是啊,我看这小崽子是被吓傻了!”
邢忠,平头大花臂站在周大师一旁,看着李长生。
不管他们如何窘迫,但现在胜利的天平在他们这边。两人趾高气昂,狐假虎威。
周大师盯着李长生,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残忍。
“死到临头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