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掉一滴,好像她才是那个阴兽派来的杀手。
她似乎一直都丧失着什么关乎于人性的东西,像是同理心一类的,她无比的渴望活下去,出于本能的畏惧着泥土之上肉虫蠕动的尸体,但又不清楚生存下去的意义。
逃离了这个血腥味挥之不去的地方,蓖麻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走了很久很久,以往都是汽车出行,她睡一觉便到的地方,如今竟走到了正午才看到小镇的边缘。蓖麻又累又饿,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冷静,居然忘记从别墅喝口水拿上几个面包再离开。她一个平日里爬个楼梯都喘的大小姐硬生生先是徒步横穿森林再是与杀手搏斗,昨夜肾上腺素飙升,另她忘了那诡异的气大量散失后的体力透支与失血过多后的虚弱。
脚步机械般的行走着,胃饿的紧缩,绞痛令她冷汗直流。蓖麻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再想昨天腹部那个后现代的伤口是怎么止住血,那个男人因为自己干了些什么而像中毒一样抽搐。
恍恍惚惚中,她看到了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和她好像年纪相仿的金发女孩,粉红色的连衣裙精致可爱,女孩先是瞟了蓖麻脖子上的琉璃项链一眼,又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那颗满是血迹的祖母绿戒指。
“求求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不要去医院”声音微弱而沙哑,胃部的铁锈味一路往上反。蓖麻摘下戒指,宝石在正午的阳光下呈现出妖冶的绿色,无声的勾引着别人的目光。蓖麻不由分说的把戒指放到了女孩手里,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