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雨说是自己去处理鱼,其实只是走到一边吐出了一口长气,说实话,林青的这副模样是她不曾见过的,由于宋欣雨离林青特别的近,所以从林青情绪开始崩溃到完全崩溃,宋欣雨完全体会到了。
宋欣雨靠着营地,仰头看着慢慢黯淡下去的天空,宋欣雨现在心里也烦乱的很,因为本来她就忍住了没有嘲讽林青,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但是一想起林青失去控制的不停颤抖的身体,宋欣雨的内心再也没法如此从容的继续这么想了。
宋欣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所幸闭上了眼睛,视力暂时不用了,那么听觉就会额外的清晰,所以宋欣雨听林青还在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这时,宋欣雨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那就是营地门开的声音,这个声音同样吸引住了除了林青以外的所有女人。
宋欣雨赶紧从营地的一侧走出来,在看到只有江南一个人的时候,凤眸里闪过了一丝失落,刘文,还是没醒吗…
经过宋欣雨鹰眼般的观察,江南身后确实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更别说能够看见清醒过来的刘文了,
宋欣雨本就烦乱的心里又添了一件事情,宋欣雨咬咬唇,努力克制着内心过于旺盛的火焰。
江南刚才在营地里就听见了林青的那两句歇斯竭底的叫喊声,但是这让江南一瞬间没有马上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因为这跟林青平时的形象实在不符。
江南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去查看,是因为这个争执只有两声,江南再想听得时候,已经没有动静了,再加上这会的刘文还是需要喂水,所以江南就没有直接出去。
江南刚刚喂完水,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声,这个哭声一直持续,这让江南不得不出去一探究竟,看着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还是不肯松开江南手的刘文。
江南最终只能于心不忍的掰开了刘文的手,在掰开的一瞬间,江南看见刘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江南鬼使神差的触碰上了刘文的紧皱的眉头,似乎想要替刘文抚平眉头,然后刘文的眉头居然真的得到了舒缓,手也渐渐垂下。
这让江南舒了一口气,看到自己手上被掐出来的红印子的时候,江南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感到了一丝好笑,他江南居然有一天能够沦落到
当止疼片的作用。
江南用手搓了搓受伤的地方,然后沾了点唾液消了下毒,虽然说林青没毒,但是人的牙齿、指甲中的细菌跟动物牙齿和指甲中的也不相上下,所以江南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消了下毒。
出了营地门的江南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一个女人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这自然就是陈发发搂着林青,然而这次,陈发发感受到了棘手,因为除了一开始陈发发搂着林青的时候,林青冷静了点以外,之后无论陈发发抱得多紧,又或者陈发发说安慰的话已经说到嗓子干了。
林青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一直凄惨的哭声让陈发发这个有点感性的女人居然也想掉眼泪,林青的身子一直在抖,由于刚才哭的太过猛,以及哭的太凄惨,林青现在有点失声了。
林青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勾住了陈发发,瘫软在陈发发的怀里,丝毫不顾及地上有多脏,现在行林青确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难受的感觉充斥了心头,也充斥了林青的大脑,充斥了林青这整个人。
江南一出门,看见这副场景,深邃的眼眸里也是有着诧异,看着痛
苦不止的林青,江南定了定神,然后走上前,半蹲在林青和陈发发的身边,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了陈发发。
陈发发则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林青为什么会怎么样,但是陈发发给了江南一个提示的眼神,那就是陈发发看了刚才从营地侧面现身的宋欣雨,但是只看了一眼,因为陈发发也不想多说宋欣雨什么,毕竟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南会意了,也看向了一边的宋欣雨,宋欣雨自然观察到了江南的动向,此时看见江南望向自己,宋欣雨脸上出现了愤恨的表情,然后选择直接无视这群人,转身就进了营地内,她去看看刘文的状态顺便调整自己的状态。
刚才江南和陈发发看向她的眼神中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宋欣雨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过街老鼠,似乎什么责任都在她身上了,宋欣雨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有了扭曲,身上的傲气再次燃起来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事搞得好像是她引起的,明明就是林青最先态度极差的。
呵,关她屁事。
关她宋欣雨什么事。
宋欣雨到底大风大浪见识多了,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这件
事,宋欣雨以后肯定要问清楚,但是现在,宋欣雨没心情也没兴趣,想要她宋欣雨揽责?做你他吗的清秋大梦去吧。
宋欣雨因为这个事情,以及那几个人的眼神,龙语儿的,陈发发的,江南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责任不也全在她吗,但是她又做错过什么吗,她什么错都没有,错就错在,她当时瞎了眼。
本来还想进营地来调整状态的,现在,调整个屁,越调整越暴躁,宋欣雨一个人阴沉着脸盯着前方,也不看着刘文的情况,此时的宋欣雨可谓阴霭密布。
要不是刘文的一声呻吟声,宋欣雨的愤怒估计还会持续升级,这句无意识的呻吟也把宋欣雨的思绪拉回来了,甚至还起到了一定降火降噪的功效,使得宋欣雨逐渐冷静下来了。
宋欣雨伸手擦去了刘文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看着刘文还是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宋欣雨心里的着急干掉了宋欣雨心中的愤怒。
宋欣雨转头看向了身旁装着淡水的瓶子,已经喝了点了,但是宋欣雨看着刘文这副极度缺水的样子,就把瓶子拿了过来,然后花了点力气托起了刘文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