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皇帝缓缓合上了手上的册子,抬眸,朝墩椅上望去。
墩椅上空空如也。
人呢?皇帝有点懵。
“父皇,儿臣在这呢。”
直到张景川出言提醒,他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萧洪,而是自己的儿子。
见他抱着茶壶,不由得失笑:“这等伺候人的事你也会啊?”
张景川面带微笑,对于这种事,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小到不用提的事。
“父皇,您忘了,儿臣还在酒楼里做过伙计呢。”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不错,你也算是体验到人间疾苦了。”
张景川却是摇摇头:“父皇,您错了,这还不是人间疾苦,云国的百”
“七弟,慎言。”张景川的话还没说完,张景之有些急了,忙不迭的出口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再说下去,江河说的那件事,可就包不住了啊。
皇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两个儿子,口里道。
“有什么就说,民间还有父子同心一说,朕这里也一样,就当与朕关起门来说话,聊聊家常,说错了朕也不会怪罪你们,因为你们是朕的儿子。”
张景之听到皇帝这样说,父皇这句关起门来说话,怎么与江河那夜的情形那么像?
那天晚上事后想想,江河就是想借用我的嘴给父皇传递这个信息啊。
我这没咬钩,七弟糊涂啊,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