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尧的村民在老村长诚恳的话语中没在说什么出格的话。
叫张龙的那位男子和花家嫂子是最先站在村长这边的。
其他人也有不少愿意听话。
在村长的一番恳求之下,别人也没说什么了。
“村长,我们信你,接下来要我们做什么!”
一名半百老者开口道。
村长看了看他,很客气的喊了一声何老师。
随后道:“现在小兄弟的人在寨子口租了一间房子做馒头杀鸡,我虽然不知道要用来干嘛,但一定是为了我们的事情。
昨天从各家各户收上来的米面我也送回去了,我要你们都别闲着,动员起来,都过去看看能做点什么。
小师傅说需要一万只公鸡,他们准备了数千只,还远远不够,家里有的,有办法弄到的,都请你们行动起来。
人家小师傅没谈任何报酬就开始做这些了。
试问乡亲们,几千只公鸡在金陵是什么价格大家都清楚,行动起来吧,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就好。
其余的人,有孩子的看孩子,没孩子的妇女都过去帮忙。
男人也不要看着,窝在家里,也过去帮忙,那边也有师傅看着,他会告诉大家该怎么做。”
话音落下,立马有人就走了。
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老人们也跃跃欲试,都想出力。
年轻只是道听途说的那些不大信,可程家院子里躺着三四个昏迷不醒的人,也由
不得他们心生侥幸不信。
于是无人反驳,全都开始行动。
沐乾阳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昏迷的那些人身前,看了看他们躺着的地方,眉头一皱,立即道:“快找人把他们抬起来,不能睡木板,不能睡床,要悬空躺着,不能接地气。
比如找一些腾床,吊床一类的东西来,记住,木制的不行。
木,乃棺材之本,土,死后所归之地,这两样不能沾。”
话音落下,老村长立马吩咐人将地上四个昏迷不醒的男女抬起,沐乾阳靠近检查这几个人脖子上的红色痕迹,越看心里越是震惊。
这些人脖子上都有一条很细的红色线条,如血一般。
像是用利刃切割一样。
酷似快刀砍头后缝合起来的伤口。
这几个人三男一女,其中就有一个青年,看上去和沐乾阳差不多一样大。
另外两名男子都是中年模样,只有女的那个是孩子,十三四岁。
“小师傅,怎么样?”
老村长走过来问了一句,躺在这里的女孩子是他孙女。
年轻哪位是花家的大儿子,也就是刚才去喊他们的那个孩子的哥哥。
沐乾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继续检查几个人身上的情况,还用手在脖子和心脉之上摸了摸,最后说道:“还有生机,并没有死亡。
但很危险。
脖子上的红线就是恶灵斩头的迹象,它杀的是魂,不是肉身,但也会
死人。
一旦他们身上出现青紫色的斑点,这条红鞋越发鲜艳,就一命呜呼了。
老村长,这件事并非一人之力能化解。
这几个人能不能救回来我也不好说,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老村长脸色刷的一下全白,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喃喃自语:“她只是个孩子,怎么可以?为什么会这样?”
沐乾阳摇了摇头,继续道:“荒地那边一到晚上凌晨之后就会重现当年万人被砍头的景象。
其中还有襁褓中的婴孩。
村长,这是报应循环,当然,我也不否认有人为催动的原因。
但不管如何,今日发生的一切,就算无人作为导火线,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发生。
因果报应无论是谁都躲不掉逃不开。
不是老天无情,而是人自己种下的果。
好了,现在开始按要求做事,我会尽量护着大家。”
这话一出,老村长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走到女孩子身边,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这孩子叫朱红,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三年前她的父母和姑姑外出务工,一起出了车祸,只有她留下来陪着我。
要是小红也没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熬得住?”
他的话哽咽颤抖,老泪纵横。
沐乾阳没去看他,别开了头。
他容易心软,可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
小师傅,要做什么你吩咐吧!我现在还能撑得住。”
老村长继续道。
留在这里的村民们看着他都十分难过,但没人说什么。
其实这些人都不傻,遇到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没有不信二字。
沐乾阳也感觉到无奈,人力终归是有限的,他也没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让人按照我的要求去准备腾床吊床一类的东西,切记不能碰到木板和地面。
老村长,你找些机灵胆大的人来这里守着,一旦发现这几个人身上的出现青紫色的尸斑就马上告诉我。
另外,别让怀孕的妇女靠近这里,严加看守。
在这个院子周围点上八十根香,和八十一根红蜡烛,希望你们的先祖能看在亲人的份上,释放一丝祖宗之力庇佑吧。”
闻言,老村长苦笑道:“整个下尧的村民都是黑衣卫的后代,小师傅你是不知道,以前不是没有外人想在这里安家落户,但都不长久,总会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他们离开。
黑衣卫罪恶滔天,那有庇佑之力给我们这些子孙?”
这话一出,沐乾阳倒是赞赏的看了看老村长,看来这个老人知道的不少,说不定尝试做过一些事情。
“我说的先祖并非黑衣卫,而是在黑衣卫之前的那些,希望他们能有庇佑之力吧!”
话毕转身走出了程家院子,现在除了这些,沐乾阳啥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