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鬼这么做不是没有想过后果。
他虽然没有亲自检查过水塘村千人尸体的情况,但也清楚是被人杀害的。
沐乾阳被送来官府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官府的人说,此人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既然水塘村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那么死一万次都不够,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死后能帮助小陈法医离开织棉,为医学留下一些用处,也算废物利用了。
所以再一次发现沐乾阳的异样后,他非但没有上报,还自作主张打了一针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的药剂。
上午十一点十分,卞法医穿戴整齐,与小陈一起进入解刨室。
而在司法科的门外却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黑鹰认识,他面色发白六神无主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来人,急切的道:“快救少爷,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被赶出来一个多小时了,他们要解刨少爷的身体。”
这话一出,姜高猛的回头看了看跟来的人一眼,身体一晃,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人就没了。
而在解刨室,卞法医手里拿着手术刀落在沐乾阳的心口,一只手按着,只要他稍微用力,手术刀就会切下去,这个人的胸腔立即被打开。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心口是热的,眉头一皱,拿开手术刀,脱掉手套掌心放在沐乾阳心口感应。
“为什么会这样?小陈,这个人还没死,你是怎么检查的?”
卞法医回身看着小陈,声音不悦的开口。
囚笼鬼闻言眼神闪躲,原来他的感觉没错,诸
这个人的确没有死。
可是现在不能让他活啊,否则自己的工作要丢。
如果将这个人送去检查,他注射了假死药剂的事情也会被查出来,到时候别说帮助小陈法医了,恐怕工作丢了都是轻的。
于是做出一副不可能的神色上前故意检查,最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光说道:“
卞法医,恐怕是灯光的作用让我们有了错觉,他的五脏六腑的确是死人才有的样子。”
这话一出,卞法医立马否定,说道:“你是在怀疑我的感觉吗?你马上让人把国风医院的院长叫过来,让他确认。”
话毕,一边脱掉手术衣,一边走了出去。
囚笼鬼见状目光一冷,眼珠转动了起来,说道:“卞法医,你咋就不明白呢?
这个人是灵异协会送来的,他们的本事你应该清楚。
如今此人无缘无故的死在衙门,我提出解刨也没人反对,说明这个人和他们有一样的本事。
这种人杀人放火律法怎么判?告诉大家他用法术灭了水塘村吗?
民众会信吗?就算信了,国家怎么交代?
否则你以为省里怎么告诉我们单位不用得到其家人的同意,直接解刨的话?
那些大人物难道不怕错了吗?”
这话一出,正在开门的卞法医顿时停了下来,觉得有道理。
玄道犯法找不到证据,这种处理的手段之前也是遇到过的。
“你怎么不早说?”
卞法医回应一句,转身回来从新穿上手术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解刨室里的灯光闪了几下,大门就被人直接打开了,还是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开的门。
一名面色阴沉,穿着简单布衣的老者站在门口。
卞法医不知道来人是谁,单看穿着就是一个老农民,但老者身上的气势让他有些害怕。
冷,狠,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
“你是谁?
怎么让外人进来了?”
前三个字是问老者的,后面是却是问警卫员的。
“卞法医,省官大人亲自过来了。”
警卫说道。
随后小陈和他就看到了另外一人背负双手走了过来,脸色阴沉难看,那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
“卞天河,呵呵,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你想要做什么?”
来人说道。
卞天河闻言,脸
色就变了,急忙拿出手机开机。
再打开的那一瞬间,无数个未接电话跳了出来,无数条信息展现。
“省官大人,我工作的时间从来都是关机的,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
“呵呵,理由很好,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这司法科一共有六部座机吧?你打打看是什么情况!”
闻言,卞天河的脸瞬间就白了,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小陈,拿着手机的手抖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而小陈却是一步步后退,眼里出现了警惕之色。
它并非真的小陈法医,而是囚笼鬼,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人身上有很浓厚的玄道气息,让他害怕,但却开口狡辩:“我…我也不知道啊。”
然而布衣老者缓缓走进解刨室,猛的出手一巴掌落在小陈身上,只见一团黑烟飞了出来,老者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一个道家符文飞出,瞬间将黑烟包裹。
“呃啊……
饶命,饶命啊,我错了真的错了。”
一道空灵的哀嚎声传出,布衣老者手里就出现了一个枯瘦如柴的灵魂体。
他冷冰冰的开口道:“胆子不小,也不看看这个人是谁,就敢下手,小小囚笼鬼,简直胆大包天。”
声音落下,手掌用力,那黑色烟雾立即消失不见,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小陈只觉得头昏脑胀,刚刚有了自主意识,就说了句:”这个人还有气,没有完全死亡,快送医院。”
话毕抬手用力拍打脑袋。
卞法医看着他,神色都是不可思议。
“小陈,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闻言,小陈艰难的抬头看来,还发出一道呻吟:“头好痛。”
随后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后,他就震惊了,直接瘫软在地。
他明明是在织棉衙门验尸的,也是一阵头痛后,恍惚起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