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强带着沐乾阳三人离开了酒店,没有在金陵任何一个地方,而是直接出了城。
“不是要去看你父亲吗?现在要去哪里?”
黑鹰问道。
牛大强眉头紧锁,面色悲戚的说道:“我爸他白天好好的,晚上就发疯,两个月前要求我送他回老家,所以不在金陵。
这一次请了沐少帮忙,希望他老人家能恢复过来,好好度过晚年吧!
不然我这心里每天都像猫抓的一样,做什么都不安心。”
听了这话后,沐乾阳微微点头,这牛大强看上去不像好人,却是个孝子。
“说说你父亲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
牛大强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去年清明节扫墓,我父亲在一座孤坟前站了许久,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坟上的照片看上去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怪可惜的。
当时我说,有啥好可惜的,人家就算没死,也不会给你做儿媳妇,漂亮有啥用。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说着说着就扯到我妈身上去了,我爸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说了一句,要是你妈年轻的时候有这么好看,我死都愿意。”
说到这里,牛大强就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继续说了下去。
毕竟他父亲好色,这在金陵很多人都知道。
沐乾阳他们也有所耳闻。
“咳咳,我妈走得早,金陵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爸好这一口。
后来我就走了,我爸一个人在那座孤坟前呆了很久,当天晚上回来他就病了,一过十二点就穿戴一新,像个新郎官一样,屋子里布置得很喜庆,又是红酒,又是点心,还不许人靠近。
那时候我没觉得什么,我爸也安安静静的,就是每天晚上的都很怪。
直到去年七月半之后就疯了,白天能正常工作,与人交流,到了晚上就悲悲戚戚的哭,还说什么负心汉,不得好死,男人都不是好人等等。
见到我就打,家
里的佣人阿姨也被打走了好几波,没人敢留下来。
九月之后就更奇怪了。
还化妆,穿得花花绿绿的,每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就开着音响,声音调到最大,一个人在屋子里又蹦又跳,还唱那首叫做我等你等了好久的歌。
家里人都受不了了,全都不愿意留在家里,一到晚上,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个人。
我偶尔回去,都被他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家里的养的猫狗宠物全都死了。
我爸爱养鱼,全是很贵重的金鱼龙鱼锦鲤等,头天还好好的,到了第二天,全都死了,五脏六腑不翼而飞,身体除了嘴巴被撕裂外,都没有伤口。
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知道,后来就让我送他去乡下,找了几个人看着,但人家晚上都不敢留宿的。
沐少,你说他是不是被那座孤坟里的东西给缠上了啊。”
牛大强一口气说了很多,听上去像是在讲故事一样,但沐乾阳与黑鹰相识一眼,全都皱眉了。
他说的这些只是他知道的,牛大强父亲可能还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龙国人有清明节扫墓的传统,一般路过孤坟都会烧几柱香借路。在迷信成风的龙国不会没人知道,也忌讳坐在孤坟边上说话,尤其是相互交流的时候,不能喊名字,怕被不干净的东西听了去。
他们父子到好,反而在人家的地盘聊了起来。
也算是一对奇葩了。
不过牛大强的话不能决定他父亲遇到了是不是孤坟里的东西,得去看了之后才知道。
汽车飞逝在路上,将金陵远远的抛开。
三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下坝村,还没进去,沐乾阳就命令停车了。
“沐少,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你是要方便吗?”
牛大强问道。
沐乾阳没有说话,示意黑鹰叫醒一路都在睡觉的武东山,拉开车门三人走了下去。
下坝村距离最近的小镇很近,开往一些偏远山区的
火车要在下坝村这里中转,所以说是一个村子,其实也很富裕的。
加上这些年牛大强父子在外打拼,带动了村子里的劳动力外出务工,家家户户都奔小康了不说,每一户人家的房子都是新农村的那种建设,最低也是三层的小洋楼,很是气派。
远远的看去,要比小镇好一些。
但这个时候村子上空飘着一股阴气,缭绕在村子正中间的位置。
下了车后,沐乾阳抬手指了一下远处的村子问道:”那你就是你家所在村子吗?”
“是啊,沐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牛大强皱眉问道。
他听说一些玄道在帮人办事前,都要打听周围的一切,要是发现有是自己对不了的,就不会去沾染。
前段时间金陵好几个厉害的玄道,他就花大价钱去请,结果其中三人拒绝邀请,有一人倒是答应帮忙看看的,但他却一个人来了一趟下坝,之后无论牛大强出什么价,人家都只给两个字,抱歉。
如今沐乾阳这么问,他的心里在打鼓。
沐乾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启天眼看了看四周。
只见下坝村前方是有一股黄色的气流涌动着,将村子这边和那边隔绝开来。
和他们正面相对的地方有座山,远远的看去像是一颗没有头发的人头,后方也是一座山,山体倾斜得有些难以想象,山腰以下全是农地,以上有一段悬崖,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崖石雪白,初步估计有八九丈的样子。
至于山顶,从他们所在之地看去,什么也没有,又像有点什么。
除了这些外,就只有他们来的方向了,公路是从山脚下往上修的,弯弯绕绕的不说,他们要下去,就需要从最高的这里沿着弯路绕半天。
沐乾阳指着黄色能量隔断的前方问牛大强:“那里是什么地方?”
“沐少,那里是火车站,就在从那边进来的村口。
怎么了?”
“我问的是最前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