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在于韦的带领下,九个人来到了一个生挖出来的山内洞穴中。
这里面有一张石床,上面的被褥很潮湿,看上去带进来不久,想来是于伟父子拿来的。
除此以外,还有一张不高的石桌,墙壁上画了很多图案,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石桌上放着一个陶罐,上面全是泥土,里面有一些粉末。
沐乾阳还在洞穴里看见了巫蛊教专用的一些符文,就刻在地上和石桌上。
巫蛊教的道纹和沐乾阳他们不大一样,要简单很多,但效果可不会打折。
从这些符文中,他看到控尸符和控蛊符,虽然年代久远,很多地方都看不清楚了,却不妨碍沐乾阳认了出来。
“果然是巫蛊教,唉!”
沐恒天说道,又叹息一声,语气中都是惋惜。
沐乾阳看了看他,有些好奇。
巫蛊教单听名字就像坏人,爷爷这个语气是在可惜什么呢?
“虽说巫蛊教亦正亦邪,可他们好人比坏人多。
巫蛊教曾经以救人为根本,有一个时代巫蛊教还被皇家命为国医,教众秉承治病救人的标准,留下了不少好名声。
但也是那个时代,巫蛊教中出现了一名天才,十三岁就把所有蛊术道术融会贯通,超越前人,可谓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也被巫蛊教作为下一任教主来培养。
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最终有了野心,二十八岁正式接管整个巫蛊教,带着教众密谋造反,想要把皇帝拉下马,自己上位。
巫蛊教在他有了野心之后的十年里被皇室驱逐,流放到偏僻之地,那位天才也判了死罪。
皇帝念及巫蛊教其他人并非主谋,有功社稷网开一面。
几十年后才得以离开偏僻之地,但巫蛊教名声却不如往昔,教众参差不齐,开始做一些危害
他人的事,导致巫蛊教名声扫地,从此变得人人敬畏。
其中的好人不少,却被遗忘他们曾经做过的好事。
没想到我还有看到巫蛊教符文的一天。
其实这个教派值得赞扬的事情不少,只可惜已经绝迹了。”
听了沐恒天的感慨,沐乾阳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体会不到他说的这些。
只是心里一直好奇,爷爷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呢?他好像还有点难过的样子。
在沐乾阳的记忆中,家里的那些书籍并没有提起巫蛊教的。
不过他也没问,这个洞穴看着没什么奇特之处,对他们没用。
“大师,你看这个!”
于伟走进洞穴后,将石床上的被褥拿开,费力把石板立了起来,在哪下面还有一个坑,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羊皮书本,顶上的羊皮书封面是一个头戴鹿角的女人,手中拿着权杖,威风凛凛。
看样子是用某种手段画上去的。
沐乾阳走过去蹲下将第一本羊皮书拿在手中,轻轻翻开第一页。
这上面都是繁体字,很多字他不认识,记述的内容全是古言,隐晦难懂。
“这些是什么?古董吗?能卖多少钱一本?”上坝村长说话间走了过来,也准备拿一本羊皮书。
于伟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并且说道:“这个不是古董,村长就别添乱了。”
话闭又对沐乾阳说道:“大师,我能看懂这上面的东西,让我来翻译吧。”
沐乾阳点了点头,将羊皮书递给于伟,并且说道:“我看了一些里面的内容,大概也知道是什么,这应该是你家祖先留下的一些线索。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我才好做准备,并且解了地魁诞生之事,还两个村子一片宁静。”
“好!”
于伟答应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羊皮书,手
轻轻的抚摸着说道:“这一本是我家先祖离开前留下的,下面那些都是巫蛊的修炼方法,和我家里的一模一样,就连这本也是。
其实不用看我几乎都能背出来。
在我家也有相同的羊皮书,上面写着巫蛊教控蛊修道的内容,还有养蛊的手法。”
话闭,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也有先祖为什么要做下这种天理不容之事的原因。”
沐乾阳看着他没有打扰,示意于伟坐在石桌旁将羊皮书里的内容读出来。
其他人分分靠近,小六老八自动在洞穴入口那里警戒。
于伟深吸一口气,展开羊皮书里的内容,缓缓读了起来。
“我叫于承天,巫蛊教教主,教众只有小文师妹一人。
历代巫蛊教主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炼制一只蛊王,我自然不例外,就与师妹离开总坛游离寻找。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三足金蟾,欣喜万分的同时,也放松了对人心的防备,结识了高迁与牛刚二人。
他们两人是行脚帮的领头人,表面和我二人详谈甚欢,称兄道弟,如亲人一般。
暗地里却在打金蟾的主意。
我和师妹防备不足,最终被困此地长达十年之久。
期间我们的道行被行脚帮请来之人封印,无法逃走,师妹有孕在身,受不了整日不见阳光的日子,孩子下地后,变得神情恍惚,疯疯癫癫。
我也在崩溃的边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高迁提出一个要求,可以解开我一人的修为,为他们制蛊,蛊成时,就放了我的幼儿和伴侣。
本以为这是一次活命和逃出去的机会,殊不知高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出尔反尔,将我的孩子带走作为威胁。
这个年头三足金蟾弥足珍贵,很多道门的人趋之若鹜,行脚帮也想
要金蟾,我一直不肯交出。
一旦交出金蟾,我们就会死,根本救不回孩子,所以我给金蟾开了灵智,暗中将它放走自行修炼。
有了巫蛊之术相助,金蟾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帮我逃离魔窟。
但这件事还是被高迁知道了,他杀了我的的孩子,师妹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
绝望和心死让我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可却不甘心放过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