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嫌弃恶人恶,齐奉仙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才是最坏的那个。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有人给钱,齐奉仙情愿十恶不赦。
人生苦短,本事再大终归是要死的。
归天之后即便下十八层地狱那又如何?
做人的时候尽情享受才是真理。
更何况,他有的是本事让自己不沾因果,来时身无罪业脚步轻,走时盆满钵满是富贵。
帮谁,怎么帮,他都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绝不沾染半分业障。
看着龚昌武疼爱孙子的模样,他嘴角扬起,抬手虚空一画,心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冤魂厉鬼勿报仇。
我今只为钱财去,因果循环莫要留。
谁拿走,找谁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本心,施法诉讼祖师佑,道心不改无钱愁。”
念完这些后,手掌画符往前一番,掌心对着龚昌武继续暗道:“罪魁祸首立前方,有冤有仇看清楚。”
做完这些后,他才缓缓走向龚昌武的孙子,拿起法坛上的朱砂红笔点在孩子眉心。
让龚昌武屏退手下,就开始焚香做法,手段极其娴熟。
齐奉仙拿出龚年孩子的生辰八字焚烧掉来,又口吐咒语祷告一番,这才跳大戏一样的施展法术逆天改天命,剥夺他人命盘星运转嫁给龚昌武的孙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感觉到龚年孩子已经死亡。
只不过死气很淡,阴气很重。
齐奉仙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刚死的人阴气为什么这么重。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阴槐镇生聚阴,被他引到龚昌武孙子身上命盘气运其实就是阴槐聚集的阴气。
只不过沐乾阳道行比他高太多了,他能看透阴槐本质,用其代替龚年孩子,齐奉仙却没有这种本事识别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即将三点的时候,齐奉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但他现在浑身是汗,玄气透支太多,根本无法运算。
虽然感觉不对劲,却没办法算出事情的原委。
“不行了,好像不对劲。
龚老,你们派去龚年
家的人还在不在那边?”齐奉仙气喘吁吁的问道。
龚昌武全程都很紧张,被她这么一问,半天反应不过来。
“仙师有什么吩咐?
人在不在我也不知道啊。”
齐奉仙闻言一阵火大,老东西比猪还笨。
不过他拿了人家的好处,也答应了要尽力,不能太过直接发火,于是道:“快问问,我感觉不对劲。
让他们马上去龚年家看看情况。”
龚昌武点头如同小鸡啄米,急忙转身离开给儿子打电话。
齐奉仙稳住法坛,保持一个动作。
然而监视龚年家的人已经回去了,龚昌武儿子只能亲自过去看。
他是官府的人,身上的国家气运与这种邪恶的法术相冲,所以并不在龚昌武这里。
而在龚年家,三点一到,他的妻子就背着儿子出门,对着西面方向狂奔。
生怕跑慢了孩子会有事。
趴在她身上的孩子浑身裹着邪恶的阴气,沐乾阳画的两道符咒红光闪闪。
一些路上的游魂野鬼见到孩子浑身阴气,想要上前占些便宜。
谁料刚刚靠近,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香。
游魂野鬼惊恐的躲开,远离这对母子。
地府沐家的血气出现,许多鬼心生恐惧,一刻也不敢留在附近,甚至有些直接吓回阴间。
沐家,那可是比阎王爷都要让它们惧怕的存在。
尤其是沐家的玄道,那一身血气就是它们的克星。
女人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有一个念头,跑,就算累死也不能停下来。
而在龚昌武家,齐奉仙虽然觉着不对,可却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
龚年的孩子已经死了,灵魂正在穿过阴阳两界,对着西方飘去。
龚华派人重新出现在龚年家附近,他们传递了一个错误信息回去,告诉龚华,龚年的孩子已经死了,他的妻子亲自送去了火葬场。
在贵港市有这么一个说法,孩子死亡后不能留在家里,必须用最短的时间送去火化。
否则灵魂念家,舍不得父母,会成为无法送走的小鬼,整天缠
着父母,让他们无法正常生活。
所以龚年孩子被送走的事情,反而没什么破绽。
沐乾阳其实并不知道贵港市有这种风俗。
他只不过是算出了西方才是孩子的生路。
而贵港市的火葬场,恰好是建在西面的。
齐奉仙保持一个动作许久,几乎在他脱力后才得知这件事。
收起手中的桃木剑,齐奉仙大口喘气,双手扶着法坛,半天都缓不过来。
身体中的玄气消耗过多,施法的过程体力也跟不上。
如今得到了确凿的信息,他虽然还有疑虑,却把这种感觉归功在龚年孩子身体中的厉鬼身上。
如今那个孩子与封在其体内的厉鬼一起去了西面,这不是死了是什么?
他缓了一口气,这才起身做最后的收尾,看着龚昌武孙子身上的阴邪之气,虽然有龚年孩子的气息,却是淡得不仔细发现不了。
这很奇怪,可他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
龚年家那里也没有出现纰漏。
如今的情况虽然超出预料,但齐奉仙的自负和自信认为,这不过是暂时的。
却不知道在龚年家不远处草坪上的阴槐一夜之间枯死,生机全无。
齐奉仙虽然自负,但是也有自知之明。
天亮后,他让龚昌武第三次派人去龚年家,无论如何也要确认他孩子的骨灰在家里。
毕竟龚年孩子可是文曲星命盘,不死透齐奉仙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让自己不沾染因果业障,也无妨逃脱陷害文曲星的罪责。
那可是比死了还要可怕的事情。
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