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年家,阴槐下。
他们夫妻相互依偎坐了一夜。
龚年妻子双眼被蒙着,耳朵也塞了衣服碎片,所以根本不知道过去的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沐乾阳带着宋军回来,亲自伸手将她眼睛上的衣服布条揭了下来。
女人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护着龚年。
沐乾阳微微一愣,随后笑笑道:“没事了,叫醒他吧。”
女人神经一松,眼里有着泪雾,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没事了吗?”
“嗯!”沐乾阳点头,随后道:“你们回家梳洗一下,吃点东西,然后让他快把手里的证据交出去。
龚昌武请来的道士已经被我解决了,对你们不在有任何威胁。
至于你儿子,晚上就可以接回来了。”
说话间,伸了一个懒腰,对宋军道:“你也回去休息吧,养好了精神,可以来帮帮龚年。
对了,年两个同伴也可以加入进来。”
话毕,转身走了回去。
来到路上打车返回酒店。
一夜未归,武天心应该担心了。
……
“你说什么?小兵他……
怎么会这样?齐仙师呢?我爸呢?”
贵港另外一边,龚华还在床上没起,就接到了小张他们的电话。
这一夜,他也没睡,煎熬的等了一夜。
此刻接到电话,整个人感觉都傻了,儿子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愣了几秒,猛地掀开被子下床,顾不得穿衣服,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客厅中一个神情颓废的女人做好早饭正端着出来,见到龚华后,她眼里有着一丝的惧怕,身体没由来的颤了颤,竟然转身想要返回厨房。
龚华发现女人的举动后,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裤子也不穿了,直接对着她砸了过去,咆哮道:“躲什么躲?
我又他喵的会吃人吗?”
女人面色瞬间煞白,不敢动,就站在那里任由挨打。
要知道,龚华
裤子上有皮带,铁质的皮带扣将女人的额头砸出一道血口。
她痛的眼泪直流,却不敢说话。
龚华见状,疯了一样的跑过来一脚踢在女人的肚子上,继续发飙:“剑人,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老子不行了,你是不是早盼着我死,好去别的人怀里卖骚?”
一边骂,一边不停的打她。
女人不敢哭出声来,双手抱着脑袋任由欺凌。
她刚才端在手里的东西是豆浆,滚烫滚烫的,全部洒在地上不说,还把她的左手烫伤了,红了一大片,起了好几个水泡。
龚华发泄一番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弯腰下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将她带了起来,揉进怀里。
“对不起茜茜,我……我不想这样的。
你也知道,哪件事后,我控制不了自己。
茜茜,别告诉父亲他们好吗?我改,我一定会努力改,好好控制自己,不在对你动手。”
女人无动于衷的被他抱着,眼泪无声的流。
换了是以前,她一定会紧紧的抱着龚华,安慰他,并且对他说,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的他的。
现在的话,女人不那么做了。
他和龚华本来就是自由恋爱谈婚论嫁的。
谭家在黔省地位很高,根本看不上穷乡僻囊出来的龚华。
是她一意孤行寻死觅活的要跟他一辈子。
父母无奈,只能妥协,却不愿意将龚华留在谭家势力范围内发展,动用了一些手段给他开后门,就在贵港落了脚。
龚华自己也争气,没几年下来,职位越来越高,也得到了谭家的认可。
但他这个人骨子里都是坏水,虽然对谭茜茜很好,可是谁又知道他的真实打算呢?
前年龚华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亲自莅临现场指挥。
不料歹徒凶残,想要找个职位高,份量重的人当人质,不但能拿到好处,还可以全身而退。
龚华无疑成了
歹徒的目标。
他们一边与官府的人周旋,一边派出隐藏在人群中的手下动手。
龚华最终被控制,成为了人质。
虽然最后官府剿灭了全部匪徒,但龚华却不幸中弹,好巧不巧,正中小腹,坏了男人的根,从此一蹶不振。
打哪以后,他就逐建暴露出本性,动不动就对谭茜茜拳打脚踢。
起初谭茜茜还觉得他是心里委屈无处发泄,每一次默默承受后,都会更细心的爱着他,安慰他。
可是三年来龚华不但变本加厉,还越来越凶残,他父亲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也有一些传到了自己耳中,才让她知道,龚华父子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想要告诉父亲这件事,可龚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她去年病重住院的母亲送去国外治疗,以此来威胁她。
谭茜茜的眼泪流干了,龚华抱着她不断的道歉,追悔莫及。
可他真的会改吗?
根本不会,这样的保证几乎每天都会有。
谭家之所以帮忙找来齐奉仙这种级别的道士,其实也是被逼无奈。
龚华控制了谭茜茜的母亲。
好在他曾经爱过谭茜茜,倒也没有多大的出格事情发生,但是谭家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龚华野心勃勃,心如毒蝎,对谭家下手是早晚的事。
“茜茜,你答应我啊,不要告诉爸好不好,我是疯了,急坏了才这样的。”
“好!”
谭茜茜木纳的说了句,声音没有多少情感。
龚华也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实意,放开了她,说了句我有事,就不吃早餐了后,直接出门去了龚昌武所在的小区。
刚刚来到门外,脸上就浮现了一抹阴冷之色,随即便是狰狞。
从车库把车开出来后,龚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的方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