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昌绝望的趴在窗户上,想要再看一眼被李明害死的儿子。
不,是被他害死的儿子。
可是晚上根本看不见,就算是白天,楼太高,也不一定看得见。
“呜呜…呜呜……”
程世昌无助的哭了起来,顺着窗户瘫软在地。
他的声音很大,惊动了唯唯诺诺一辈子的发妻。
女人心慌得很,第一次反驳程世昌的命令,从房间冲了出来,用力撞开书房门。
见到程世昌的样子后,女人并没有以往的那种害怕,反而飞快的跑到窗户边,虽然没见到儿子掉下去的场景,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晓华呢?”
女人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窗户上有拉扯时留下的划痕,她觉得儿子刚刚恐怕就在这里。
“我问你晓华呢?”
女人声音拔高。
程世昌捂着脸嚎啕大哭,并没有回答。
女人也没看到李明,在这个家,要说最可怜,最没有话语权的人是谁,这个女人绝对是第一。
程晓欣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程世昌对她有企图,不喜欢也没怎么亏待。
这个女人就很悲催了,年轻那会儿公公婆婆还活着,在男尊女卑的程家,尤其是与公婆相处的那几年,她过得简直猪狗不如。
程家男人没吃好饭,她不能上桌,吃了好多年的残羹剩饭,何时敢用这种语气和程世昌说话了?
不过现在不同,她的心很慌,莫名其妙的揪着痛。
见到程世昌不回答,女人疯了一样的跑出去,每一个房间都看了遍,就连卫生间厨房,杂物间都没放过,就是没见到儿子。
她累得一身是汗,心口闷得难受,再一次返回书房。
程世昌还在原地坐着,但目光呆滞,眼神无光。
李明依旧悬浮在半空,露出冷然的微笑,一点点凝实身体,让女人看到自己。
但女人此刻心里想的都是儿子,并没有注意到李明的存在。
她跑到程世昌身
边,用力踢了这个男人一脚。
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对他不敬。
“我问你,儿子呢?”
女人提高声音,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毕竟她知道程世昌做的一切。
“你儿子被他推下去摔死了哦。
呜呜哈哈,好惨,面目全非,比我还凄惨呢!”
李明说道。
女人听了这话后,身子猛地一颤,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让她难以承受,双手捂着心口,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没有声音,抱着心口拼命抑制住内心的疼痛。
这一刻女人眼里不在唯诺,布满了恨意和绝望。
她忍了一会儿,撸起袖子擦干眼泪,恨恨的刮了一眼程世昌,声音冰冷,毫无半点温度的道:“善恶终有报。
程世昌,你做的孽。”
话毕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缓缓走向窗户。
忍不住的泪水又一次滑落,她扭头再度看了看毫无任何动静的程世昌,继续道:“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不想留在这个家了。
小岗懂事,性子随我,不会做坏事,我很放心。
晓华好高骛远,喜欢攀比,爱出风头,这样的他一个人可怎么过?
程世昌,去帝京找你的初恋去,你一辈子不在乎家人,不在乎我。
现在你自由了,呵呵……”
话音落下,坚定的爬上窗户,丝毫停顿都没有的跳了下去。
混沌傻愣的程世昌隐约间好像听到妻子说:这是你的报应。
他激灵灵的起身奔向那个他亲手拆了护栏的窗户,伸出手在漆黑的夜空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抓到。
除了冰冷的阴风,就是黑得让人绝望的深夜。
“嘿嘿,滋味如何?”
李明很兴奋,程世昌的儿子死了一个,老妻也没了。
等他大儿子也死了,在慢慢的将其扒皮抽筋,不然他不心甘。
程世昌没有理会李明,心痛到极致就是淡然,现在的他居然到
了这种地步。
缓缓转身身看着他,麻木的撇了一眼。
那双眼睛平静得让人心颤。
就连李明都被程世昌唬住了,眉头微微一皱。
“滋味不好,很难受,感觉骨肉都被剥离了一样。
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心也死了,我体会到了你的感受。”
程世昌淡然的开口,拿起书桌上一方没用过,只是摆设砚台看了看,忽然眼珠血红的抬头盯着李明,咆哮道:“可他们都是无辜的。
做鬼你都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
当初我设计冤枉你,让你跳下黄石自杀,看来没有错。
李明,我和你拼了……”
声音落下,砚台飞了出去,砸向李明。
可李明是鬼,没有实体。
砚台穿透他的身体飞向后方,李明桀桀怪笑,大手一挥,那砚台又飞了回来,将程世昌的额头砸了一个血洞。
血液伯伯流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脸。
而这个时候,河师傅才到小区这里。
下了车丢下一百块钱,等不及司机找零,飞奔而去。
来到小区门口河师傅就愣住了,不敢进。
整个小区都被阴气笼罩封锁,变得阴森诡异。
两名保安死在门口,一人的脑袋吊在保安室的窗户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诡异的是,今晚天气虽然不好,但经过小区的人不少,硬是没人发现不对。
小区内也没人进出。
河师傅是玄道,自然能看得见这一幕,普通人就不行了。
“完了完了,老夫无能为力啊,怨气,阴煞之气太浓,程世昌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来这么凶的东西?
现在怕是整个小区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