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天宇拒绝前往京城的杨无双当日就返回了西北,而凌天宇,则带着秦海燕前往林家履行对齐霸的承诺。
此时的林家,齐霸与林志宇相视而坐。救得家人,林志宇还保住了性命,他却已成了惊弓之鸟,面色还带着后怕的惨白。
“表弟,你想都别想。我林家好不容易得以苟活,我绝不会听你的,去与龙君大人为敌。”
齐霸失望的冷笑道:“我的母亲,你的亲姑姑死在那个狗贼手里,你就不想报仇?”
“你还想着报仇?若不是你反戈一击,说不定他已经血溅我林家。我姑姑就是被你害死的,还想要我助你对付龙君大人,你当我傻了不成。”
林志宇讥讽的正要往外走时,雷豹已经挡在他身前,冷笑道:“林少还是答应合作的好,否则只怕性命难保。”
林志宇脸色一变,沉声道:“齐霸,你醒醒吧。你齐家不是龙君的对手,你更不是他的对手。”
齐霸脸色一怒,冷哼道:“我母亲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齐霸做不到。表哥,我再问你一遍,你肯不肯与我合作?”
“同样的话还给你,我爷爷的惨死让我看明白了。
我绝不会让林家成为你齐霸的工具,而被灭族。”
“那太可惜了,表哥,下去给我母亲问好,她做不到的事,我来做!”
“你?”
林志宇愤怒的刚要回头时,雷豹已经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从凌天宇手下逃过一劫的林志宇,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齐霸眼神一狠,冷哼道:“本少为了一击致命,连母亲都能背叛,谁挡我的路都得死。凌天宇快到了,将林家人处理掉,请君入瓮。”
“是!”
雷豹脸色一狠,喃喃道:“大少爷,你的血仇,今日终能让那个天杀的混蛋血债血偿了。”
临近中午,凌天宇两人来到林家府外。秦海燕脸上包着纱布,挽着凌天宇的胳膊,阴影不消的后怕道:“大哥哥,齐霸不会设下陷阱吧?”
“我希望他不会,毕竟我真的同情他。其实算了,还是不说了。”
凌天宇抬手敲门,开门的是雷豹。雷豹抱拳道:“龙君大人,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凌天宇目光扫了一眼他抱着的拳头,眼神一动,点点后就往里走。
从府门到客厅,大约三十米。二十名杀手身背长刀,分立
两侧。凌天宇一进门,便整齐的跪地高呼道:“拜见龙君!”
凌天宇脚步一顿,这些桀骜不驯的杀手,前两次可没有这么敬重。见他脚步一顿,迎出来的鲁有为大笑道:“龙君大人快请,少爷等不及了。”
一旁的雷豹也赶紧配合道:“是啊,少爷卧床多年,无一日不企盼着有神医能够治好他。这下好了,龙君大人肯赐少爷一场造化,少爷终于可以摆脱病魔了。”
凌天宇笑了笑,便继续往前走,却下意识的将秦海燕拉近一点。
他们刚进入客厅,起身的二十名杀手便四下散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客厅里,齐霸噗通一声从轮椅上摔下来,匍匐在地,感激道:“齐霸多谢龙君大人还记得承诺。”
凌天宇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客厅里的陈设。恰好这时,雷豹关上了房门。
凌天宇这才轻笑道:“你身残志坚,又懂得顺势而为,本君恰好懂得治疗小儿麻痹症,自然可赐你一幅康健的体魄。”
“多谢龙君,齐霸此生将为龙君大人牵马执镫,绝无二心。”
“哈哈!起来吧,我们这就开始。”
雷豹赶紧将齐霸扶起
来坐回轮椅,而鲁有为,则搬来小凳子。凳子极矮,凌天宇坐下后,胸口正好轮椅扶手平行。
凌天宇也没介意,认真的给齐霸号着脉。齐霸的病,是医学界的难题,患此症者,一生将无治愈可能。
除了凌天宇,此症当世无人能治,即便是他师父也不行。扁鹊一百零八方里刚好有治疗此症的方法,但即使是扁鹊,也未曾给人治愈过。
此法,难就难在用银针修复萎缩的神经时,需要消耗极大的内力。
扁鹊曾与高手合作,给一名身患此症的患者治疗,最终患者只站起来两天便器官衰竭而死。
虽然失败,但却验证此法可行。扁鹊改良了方案后,提出唯有会此法者同时拥有极深的内力,方能治疗此症。
教凌天宇医术的师父并不会武学,他的武学来自其他几位师父。是以,即便是教他医术的师父,也无法治疗此症。
齐霸身患此症已经十八年,极其棘手。凌天宇脸色凝重,忐忑的齐霸不禁失望道:“敢问龙君大人,可有治愈的机会?”
凌天宇并不隐瞒,站起身来轻笑道:“本君有十足的把握,可本君一旦为你治疗,将
虚弱无力,起码一个时辰动弹不得。”
这就是凌天宇迟疑的原因,齐霸是敌是友难以分辨,他身边又没有高手护卫。长达一个小时的不能动弹,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海燕。
齐霸三人眼里都闪过不易察觉的欣喜,就连凌天宇都没有发现。
“龙君,齐霸不治了。齐霸虽不懂医术,但也听得出来此事事关重大。齐霸,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健康,而让龙君大人于不利。”
齐霸居然拒绝治疗,他身后的雷豹急得跺脚,急忙说道:“少爷,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有属下守在此处,无人能够伤害得了龙君大人。”
雷豹一语双关,齐霸当然很心动,他不惜出卖生母,为的就是这一刻,他怎么可能放弃。
沉声道:“不可!龙君大人身份尊贵,岂可为我一个残废而犯险。否则我齐霸就算治好了,此生也赎不了罪。”
“少爷,老朽倒有个安全的场所,那里绝不会有外人打扰。”
鲁有为适时的提出建议,齐霸还是拒绝道:“万万不可,龙君万不能有任何不利的风险,此事作罢,谁也不用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