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兴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那挺起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身处来回扫视。
舒禾冷冷盯着他,闻出了那烟雾中的药材,“软骨散!”
郑子平挑眉,赞赏道,“不愧是个医师,连这都能闻出来?!”
“不错!是软骨散,而且,还是特制的软骨散!”
“五年前,百里墨卿就是三品中上的高手了,可还是被这软香散给迷倒了?你知道这软香散的厉害了吗?”
“你这么厉害,不如再猜猜,刚刚的药粉里除了软骨散之外,还有什么?”
舒禾皱着眉,她隐约闻到了盛韭草的味道,那是激烈的催情药!
竟然有人把盛韭草掺到了软骨散里,还真是不简单啊!
盛韭草这种草药药性诡异,要是剂量把握不好,起到的就不是催情效果,而是杀人效果了。
配制出这种药粉的人,显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你跟百里墨卿走得这么近,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五年前相府花宴的事。”
“当年的百里墨卿,号称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是难得懂得洁身自好的皇子!”
“可五年前,他在相府做的那些事,让天下人都瞠目结舌,甚至笑掉了大牙!”
“一个高高在上的战神,竟然上了京都最丑,风评最差的女人!”
“你可能没见过那个女人,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有多丑,我给你形容一下吧?就是看一眼,都能让人觉得恶心的那种!”
“而百里墨卿,那个跟你勾勾搭搭的那个男人,却对她‘兴致勃勃’‘兴奋不已’,甚至在相府厢房里,与她激战了一个时辰!”
“哈哈哈!!”
“真是难以想象啊,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郑子平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到舒禾眼里涌动的杀意。
那个画面,她自己也不敢想象……
“什么战神?什么东篱王?”
“最后也不过就是,烂在一堆泥土里的一个臭虫而已!”
“五年前,郑家留了他一命,是因为四皇子看在血缘一场的份上!不然,他现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舒禾听了这话,眉头皱起,“你是说,五年前的事,是四皇子所为?”
“原来你听过这件事啊?”郑子平坐在舒禾之前坐的凳子上,满眼打量地看着她。
“也是,这事当初闹得那么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她脸上已经露出了虚弱之色,郑子平一副施舍般地说道,“行吧,看你也活不久的份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不错!五年前的那件事,就是我们郑家和四皇子联手做的!”
“这天下,除了我们郑家的人,估计没人知道百里墨卿在去花宴之前,其实就已经中了毒!”
“四皇子怕一种毒放不倒他,便设计让九皇子,又给他下了两种药!层层叠加,他就是有再高的功力,也只能束手就擒!”
当年那场大戏,在京都贵圈,一直到今天都还有人谈起,笑得直不起腰。
舒禾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杀意达到了极致,“你们还真是恶毒!”
“恶毒?哈哈哈!”郑子平大笑,“京都,本身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这才哪到哪?”
要数恶毒,比他们恶毒的人多了去了!
“我只是没想到,时隔五年,百里墨卿竟然还回来了!”
“只是,一个被流放过的皇子,竟然还想搅动风雨?殊不知,他离开这么多年,这京都,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说到这,他看向舒禾,“你放心吧,一会,本公子玩完之后,很快就会送百里墨卿去跟你地下团聚的!”
“反正他也不干净,你也不干净,你们两个肮脏的人,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这话,舒禾敏锐地抓到一丝不对劲,“你们想对百里墨卿动手?”
郑子平意外地挑眉,“你倒是挺敏锐的!只可惜现在知道,也太晚了!很快,你就要死了!”
他一把将桌上的水壶水碗扫开,空出了桌面,起身朝舒禾走去,眼中尽是淫邪之意。
“啧啧啧,百里墨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挑中的女人竟然这么美!难怪他会为了你不惜与我郑家作对!”
“今日之事,我会让人画下来的,到时候,会一张一张的送到百里墨卿面前,让他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姿……”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只纤瘦的拳头急速而来,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他却听不见,只觉得喉咙处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就是胸闷,气短,无法呼吸。
他望着她,她脸上的虚弱和迷惘之色全部消失……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会?
舒禾朝他走近了两步,脸上再次露出明媚的笑容,“二公子,您又忘了,我是一个医师!还是一个挺厉害的医师!”
“你的这些毒药对我来说,连一碟小菜都算不上!”
郑子平步步后退,满脸惊恐,想要喊叫,却怎么都喊不出声,甚至整个身体都在发软,直到瘫软在地上。
她坐在桌边,低眉看他,脸上都是讽刺,“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跟百里墨卿斗?还看不起他?”
“你知不知道,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你来上门送死,而你,却还傻傻的不明所以……”
郑子平凸起的眼球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百里墨卿让人带的那句话,原来是激将法!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料到他会来找麻烦……
好深的心计啊!
……
直到郑子平彻底没了气息,隔壁牢房的女人才尖锐地喊叫出声。
那些怕惹麻烦,便退到外间守候的狱卒们,听见动静后立即过来查看。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女人衣衫不整,要死要活的模样,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僵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郑二公子!
两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