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大院后院,破了相的易中海在聋老太屋里正聊着天呢。昨儿个被贾张氏给破了相,今天老脸还露着血痕呢,让贾东旭代为请假,在大院休息呢。
“老太太,我和桂芳商量了,那就我们两口子给你养老吧。你老的房子还是随你心意吧,我易中海虽然大钱没有,昨儿刚升了级,现在是七级工,工资80多,也不差你老这一口吃的。”
“中海,一码归一码,你养我老,我给你房子,应当应份的。不过现在我房契先不给你,粮油本你先拿着。”
随后聋老太太在炕柜的抽屉里取出她的粮油本,外加50块钱交给坐在旁边的易中海。
易中海接了粮本,并未接那五十块钱,“老太太,粮油本我拿着,你腿脚不利索,也不可能让你去粮站买粮,钱就算了,你还是自己收着,想买点零嘴就买点吧。”
“中海,拿着吧,吃饭花钱,有你们两口子伺候我老婆子就算安心了。老婆子已经是土埋脖子了,留着钱有啥用。我手头还有。拿着,你也不容易。”
易中海这才接了收在裤兜里。
“中海啊,你和桂芳确实没机会有孩子了?”
“不瞒老太太,确实没太大希望了。”
“中海啊,老婆子虽然老眼昏花,可这大院的事儿,我也是看的清楚的。你易中海想着贾东旭没了爹,想让这徒弟给你养老送终,我老婆子咋那么看不上你那好徒弟呢,贾东旭打小就是个没主张的人,看着老实孝顺,你作为师傅难道没看出他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占便宜没够的心性嘛?有啥样的父母就有啥样的孩子。张小花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有她在,老婆子觉得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噢。”
“东旭,我还是了解的,虽然缺点是很多,对我这 师傅还是挺尊重的。我心里有数。”
“老婆子我也老了,既然你我现在这样的关系,我也就多个嘴提醒提醒,当我没说。行,中海,你回吧,饭菜你让桂芳送我屋就行,我老婆子还是在自己屋里吃饭比较合适。”
“行,那老太太你歇着,到了饭点自然给您送过来。”
易中海手里拿着粮油本出了后院,回到中院家里。
“桂芳,老太太的粮本你收着,还有五十块钱,你也收着,老太太估摸着着一年的饭费也就这50了。真是年纪越大越精明,一点也不愿吃亏。”
“中海,老太太好歹也吃不了多少。就当你一大爷为街道分忧了。你不当这一大爷,估摸也没这档子事。也没这么多麻烦,每顿做饭多做一口的事儿。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还能怎样,只能这样了呗。
易中海在屋里点了根烟,泡了点茶水,想着这养老的事儿。确实大院目前比贾东旭合适的没有,唯二也就中院何雨柱勉强能算。不过人亲爹何大清还活着呢。哎,头疼,我易中海咋就以前那么不注意,伤了根本了呢。还幸亏桂芳还不知真相,要知道,还不得离了家。
有些事想想就是很窝火,很无奈,很不是滋味。脸上的疼让易中海更加坚定要压着贾东旭工级的决心。就要让贾家有困难,需要攀着我不行,我看你能不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此刻,红星轧钢厂三车间贾东旭又在经受精神拷打。
车间主任田大有正指着报废了三个工件的贾东旭一顿训斥输出。今天车间大拿易中海请假,已经让车间主任心里不舒服了。哪有随便请假就请假,还是让徒弟呆请的。要知道每个月的任务完不成,他田大有作为车间主任是很受影响的。不光面临着其他车间的嘲讽,还有降职风险。他田大有要给高级工易中海面子,他还能受你这一级工的小卡拉米贾东旭的气嘛。
“我说贾东旭,你还能不能干,不能干给我滚出车间去,每次车间次品率那么高,我看就是你给拖的后腿。这上午出了俩,下午活还没开始干呢,就又干废了一个。我可告诉你,如果今天再干废一个,我直接让你变回临时工,在车间当搬运工。人怂不要紧,还废,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
怎么,不服气?我今天就盯着你,你今天再干废一个,我田大有说话算话,直接把你撸成临时工。别以为你靠了易中海,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看我能不能治你。”
贾东旭看着四周机床边所有人盯着自己看,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码的,这太伤自尊了。
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心潮起伏,精神涣散,加上手艺原本就次,果然,当着车间主任的面,一个新工件刚夹上机床,还没五秒钟,动作过大,直接废了。
“好啊,贾东旭,你这是故意拿工件撒气,对抗上级。”
贾东旭本身就是头脑简单之人,哪经得起田大有的故意挑火,“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你一车间主任当自己是厂长呐,这么大的官威。你还能把我开除吗?你行,你开除我呀!老子我还就不干了。”
田大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东旭,“好,好,好的很。你等着。”
顺手把机床上的那个工件松了夹钳,带走出了车间,直奔厂长办公室。
不出所料,下班前五分钟,厂广播发了通知:播报一条通知,三车间一级钳工贾东旭同志,自上班以来,自由散漫,工作态度不端正。昨日殴打工友,今天工作又不积极,屡犯错误还不服管理,顶撞领导,更为甚者,还故意损坏国家财产,情节恶劣。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原则,经厂部研究决定,对贾东旭处理如下:扣除两个月工资作为赔偿国家财产损失;降薪不降级,六个月内按临时工待遇,以观后效,再做处理;三年内不得参加评级考试。再播报一遍……
正在资料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许大茂听到广播,一句‘我草!’,“嘿嘿,这下真够贾东旭喝一壶了。’
贾东旭听到广播,人都麻了,如丧考妣。
这就是管不牢嘴的下场。三车间的平时和贾东旭不太对付的工友哄堂大笑,“贾东西,假一级。”
贾东旭外也没有前面对抗田大有的气势反击,等到咱们工人有力量音乐响起,灰溜溜的独自莫落的出了车间,留下车间一千‘哈哈哈哈哈’。
刘海忠在下班回去路上,还在嘴里念叨:东旭这孩子,看着挺机灵,没想到是个蠢黄黄子,脑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