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移眼眸一沉。
他没想到陈凡竟然对陆金莲都动了杀心。
“金莲纵是再有错,那也是我的妻子!你若敢动她,我绝不饶你!”顾不移怒声道。
“不作,不死!”陈凡只是冷冷丢下四个字,转身便回了屋里。
顾不移气的拳头捏紧,咬牙骂道:“一个废物而已,装什么!若非是有这条大黄狗在,我岂能任你在顾家如此狂妄!”
顾不移喝骂间,眼角不由瞥了一眼蹲在院门一侧的大黄。
大黄冲着他龇牙咧嘴,那样子,似乎是在讥笑?
顾不移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堵。
“把尸体弄走。”
顾不移不耐烦的对着身后几个护卫喊了声,便气冲冲地去找陆金莲了。
人前护妻,但在人后,他要知道整件事的起因究竟是怎样的。
很快,顾不移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小院。
陆金莲一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上来,问道:“夫君,红娟怎样了,她还有救吗?”
红娟是她从陆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两人也有十多年的主仆感情了。
虽然当时陆金莲被大黄的凶猛吓跑了,但跑回来之后,陆金莲还是于心不忍,便将修炼中的顾不移喊了出来,让他去救人。
顾不移冷沉道:“她已经被那条大黄狗咬断了脖子,早就死透了。金莲,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红娟去灵澜院,究竟是要做什么?”
“什么!红娟被咬断了脖子!”陆金莲脸色煞白,她也没想到,陈凡竟然这么狠!
她眼神微慌,又道:“我们没……没干什么啊,就是去看望小妹的。未曾想,红娟口无遮拦的,笑话了那陈凡一句,就……就闹成这样了。”
顾不移沉声道:“陈凡这个人,我也算了解!绝不会因为一点口角之争,就让那妖犬下此狠手!”
“夫君,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陆金莲生气道。
顾不移只是冷声道:“陈凡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如果你以后再敢欺辱小妹,下一次被咬断脖子的人,就是你。即便你不说实话,我也大体猜到了一些。
金莲,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妹就是陈凡的逆鳞,陈凡虽然只是个练气境,但他身旁这条妖犬可不好惹,更何况,他背后还是陈家。他若真动了你,不管是我顾家,还是陆家,都拿他没办法!”
“呵呵呵……”陆金莲却是凄然发笑,“连他陈凡一个废物,都将自己的未婚妻视为逆鳞!而你顾不移,却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好,好的很!顾不移,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留在你顾家了!我现在就回陆家去!”
陆金莲说着,便转身奔向屋内,收拾衣物去了。
顾不移本想阻止,可一想,如今小妹重伤在身,陈凡必然会常来,让陆金莲回陆家住段时日也好,以免二人碰上,再生冲突。
如今的顾家,可再不能有事了。
如此一想,顾不移转身离开了院子。
回了屋里的陆金莲,一直没等到顾不移追进来,气得脸色一青,咬牙骂道:“顾不移,你真是比陈凡那个废物还废物!枉我一心为你,你却连挽留都不挽留我!好,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了!”
片刻后,陆金莲一人离开了顾家。
陈凡坐在顾不渝的床前,一直静静地陪着她。
直到夜幕降临,见陈凡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方才带着两个丫鬟,来到灵澜院外。
大黄眼眸一眯,凶恶地立起身形。
“大黄,不可造次。”
陈凡的声音,从屋里传出,随即开门走出。
“见过伯母。”陈凡隔着院子,朝着妇人作礼道。
这妇人,是顾不渝的母亲南陵月。
南陵月瞧着陈凡,目无表情道:“陈凡,这天色已黑,你再不回去,便不合适了。还是说,你陈家依旧打算继续这门婚约?”
陈凡笑道:“伯母这是哪的话,陈家从未有过悔婚之意的。这婚约当然会继续!”
南陵月的神情,总算柔和了些。
她原以为顾不渝出了这样的事情,陈家一定会悔婚的。这不仅是因为顾不渝成了废人,更重要的得罪了天宝宗。
陈长生谨小慎微的脾性,顾家也是知道的,所以猜测陈长生断然不会为了陈凡和顾不渝的感情,将陈家牵连进危险之中。
“你说的话,能代表陈家的态度吗?”南陵月沉声问道。
陈凡郑重道:“自然可以,这同样是我爷爷的意思。”
南陵月心中微松,道:“即便如此,如今你二人尚未完婚,你也不宜逗留太晚。早些回去吧!若想陪着不渝,明日再来就是。”
南陵月说完,便没再多言,带着几个随从和丫鬟,转身离开了。
陈凡知道,南陵月出现,其实就是在试探他和陈家的态度。
陈凡转身回了屋里,抬手涌出一道精纯灵力,进入顾不渝的身体,将她体内沉梦丹的药力化解开去。
顾不渝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轻轻颤了几下,人便悠悠醒转过来。
一睁眼,她便看到了陈凡的笑脸。
“陈凡哥哥,我昏睡了多久?”顾不渝甜甜的笑问道。
陈凡笑道:“也没多久,就六个时辰而已。”
“啊,我睡了这么久吗?”顾不渝惊愕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脸红道:“不过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陈凡轻笑道:“就只是轻松了许多吗?你运转功法试试。”
“运转功法?可我已经……”顾不渝失落的呢喃一声,下一刻,她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凡道:“陈凡哥哥,难道我的灵脉,真的被你治好了?可……可这怎么可能!”
陈凡笑道:“承诺过不渝的事,我又怎会食言?试试吧!”
顾不渝虽然依旧不敢相信,但还是激动地点头道:“好,我试试!”
她急忙掀开被子,盘坐了起来。
随着功法运转,顾不渝只觉体内通畅无比,四周灵气,疯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