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绝望至极,却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顾允棠肆意地抽走我体内的灵力。
眼前越来越黑,意识也越来越沉。
最终,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她怎么这么可怜?”
“谁知道呢,在这深山老林没有被野狼叼走,已经很命大了。”
话落,隐约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脸。
“醒醒,你醒醒。”
我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年轻的面庞。
一男一女,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着青山色道袍。
男的剑眉星目,眼眸清澈,一头乌黑的头发束在头顶,显得干净利落。
女的则生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肌肤白皙,宛如瓷娃娃一般。
他们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用打量外星人的眼神打量着我。
女道童与我凑近几分,一双眼睛大而灵动,“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睡着?
我一阵错愕,脑海更是中一片模糊,
只隐隐记得我好像叫一一,至于全名叫什么,干什么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我神色迷茫,男道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没事吧?是不是饿了?要不跟我们一起回观里吃点东西?”
女道童也笑盈盈地看着我,“你别害怕,我们是清风观里的道童,不是坏人。”
“清风观……”我低声自语。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无处可去,脑中又一片空白,就跟着这两个小道童一起去了清风观。
路上,通过谈话得知男的叫马修辞,女的叫何观尘,是清风观中清风道长的徒弟。
今天早上的时候,清风道长跟他们说要外出游历,让他们好生看管道观。
二人觉得无聊就下山采点草药,巧遇到了我。
何观尘还煞有其事地跟我说,这里偏远落后,山里经常有野狼出没,我没有被狼叼走是个奇迹。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越想越乱,就好像我的脑子中一边是水一边是面,一想事情就搅成了浆糊。
几次细想都是这样,我不得不暂时放弃。
走了很远的路,终于看到了山头矗立着的一座小观。
远远望去,朱红色大门紧闭,屋顶铺着青灰色的瓦片,错落有致,走近了,还能看到四周的围墙爬满了斑驳的青苔,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是一座有了年头的道观。
可为什么,我对这里这般陌生……
马修辞推开道观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清净的庭院。
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缝隙间长出些许青苔与小草。
院中摆放着一座古老的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快进来,师父不在,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后院有客房,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先住下。”
何观尘挽住了我的胳膊,冲着马修辞拱了拱鼻子。
“师兄说哪里话,一一姐姐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肯定要先住下的。”
说完,她又抬头看我,“走,我先带你看一下住的地方。”
我跟着她走到了道观后院。
院中有一口石井,旁边还有一片小小的花园。
再往里走,有几间偏殿,偏殿之间的小径曲折通幽,角落里种着松柏与翠竹。
穿过这片清幽宁静的偏殿便来到了住处。
几间精致的木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屋顶的茅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墙壁虽略显陈旧,却有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质朴韵味。
不远处,还有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面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石桌和几个石凳。
何观尘带着我推开一间房门,介绍道,“就是这里了,每次有客人来的时候我都会打扫,很干净,你喜欢吗?”
我一览房中布置,一张硬板床靠墙摆放,上面铺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床单,床边有一个小小的木柜,上面摆放着几本泛黄的道经。
窗户边挂着一幅素雅的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虽然简陋,也比露宿街头好多了。
“喜欢,谢谢你。”
除了感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何观尘眼睛眯成一个月牙,“你不嫌弃就好了,观里生活虽然辛苦,但也远离城市的喧嚣,住得久了,能够让人的心灵都平静下来呢。”
我看着她笑了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有些窘迫地抓住衣角,“可是……我身上没钱。”
何观尘一脸可爱地捂住嘴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你身上的衣服都这般残破了,哪还会有钱,我们要是图钱的话就不救你了。”
听了她的话,我垂头打量自己。
是一身月牙色古装,有的地方已经破损,还沾有斑点血迹,不过,这衣服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穿上的。
何观尘接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身衣服,再送些吃的过来。”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很快何观尘给我送来了衣服,还说有人来观中问事,吃饭的事情让我等一会儿。
我点头应下,换了衣服后觉得无事就出了门。
刚来到前面的大殿外,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殿中传来。
“求求你们帮帮我,如果不能解决,我会被它吃掉的。”
马修辞为难的声音接着道,“不是我们不帮你,师父真的不在,我们年纪又小,不会这些。”
何观尘甜甜的声音里也充斥着无奈,“阿姨,要不您先回去等等,等师父回来了,我一定带他过去亲自给您处理。”
“不能等,不能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