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说着就欲冲出去,我一把将其拉住。
“我们都在这里,社稷图跑不了,眼下还是弄清楚冥枭和白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比较重要。”
旱魃这才强忍着没有冲出去,而且就眼下这个场景,白骨似乎并没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此刻,白骨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狂热,他忍不住向前一步。
“冥王果然大气,这等宝物当作聘礼,当真是举世无双。”
冥枭冷哼一声,“你以为这聘礼是这般好拿的?”
就在此时,顾允棠娇喝一声,“师父,莫要太过贪心!”
白骨脸色一沉,看向顾允棠,“为师栽培你多年,这宝物为师拿来又如何?”
大堂中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宾客们皆噤若寒蝉。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强硬地在冥王大人面前说话。
冥枭毫无意外地将灵山社稷图收起,唇角勾起轻蔑的笑,“聘礼你是看到了,但陪嫁我还没有看到。”
此话一出,白骨的脸上略显难看,而后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道,“你娶了我的徒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想要什么还不是任凭咱们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咱们联手整个三界六道,没有人会是我们的对手,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话说得冠冕堂皇,冥枭根本不买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东西没有到手?”
白骨脸色更加难看,紧了紧拳头,一咬牙道,“我都把阿修罗界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舍利子的下落,我都怀疑那个传说是假的,还有你,是不是在唬我?”
“废物!”冥枭忽然冷嗤一声,大袖一挥,“既然如此,今日这婚不成也罢。”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一道寒风吹过,瞬间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降至冰点。
顾允棠更是娇躯一颤,如遭雷击,一把扯下盖头,绝美的容颜此刻因愤怒和悲伤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双美眸中直直地瞪向冥枭,“你不是说娶我,是因我点燃了长生灯吗,难道是为了舍离子?”
冥枭面色如霜,眼神清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他薄唇轻启,话语如冰针般刺痛人心。
“只有阿修罗能点燃长生灯,也只有阿修罗才有舍利子,那可是俊仙师送给她的宝物,而我也只会娶阿修罗,你凭什么嫁给我?”
这番薄情话语,犹如万箭穿心,令顾允棠大感失落。
她那原本娇艳如花的容颜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着。
忽地,她转身,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白骨,“师父,求您去阿修罗界将舍利子找到,拿回来给他好吗?”
白骨亦是愤怒至极,他那张狰狞的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我已将阿修罗界之人全部屠杀,却依旧未找到舍利子,或许那舍利子就是俊仙师用来骗他的!”
此语一出,宛如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在一旁听得不由得紧住了拳头,骨节泛白,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凶手竟然自己招了!
冥枭亦是满脸震惊,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你真的屠杀了整个阿修罗界?”
白骨以为冥枭有了悔过之意,愈发高傲起来。
他仰起头,言语坚定,“是,而且没有找到舍利子!”
这一刻,我再也无法忍受,周身灵力疯狂运转,如一道闪电冲入喜堂。
刹那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整个喜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我没有丝毫犹豫,撑起双掌,将灵力运转手心攻击白骨。
白骨也是反应极快,快速抬手阻挡。
灵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桌椅翻飞,幔帐撕裂。
更是有许多低能的小鬼瞬间就被灵力震得魂飞魄散。
“噗……”
顾允棠吐出一口鲜血,瘫坐在地,却无人管她。
冥枭不知是想插手还是想帮忙,刚要上前就被僵尸四大鼻祖拦下。
“冥枭,把灵山社稷图交出来!”
旱魃上前一步冷冷逼问。
冥枭却丝毫没有动容,沉声道,“你们只是想要灵山社稷图么,诛仙剑也在我这里呢。”
“冥枭!”赢勾也上前一步大声呵斥,“你窃取天界宝物该当何罪?”
“想要问罪于本座,等你们打得过我再说!”
说完,冥枭悬立在半空,一袭红袍随风烈烈舞动,如黑夜中的旗帜。
他那冷峻的面庞毫无惧色,双目之中闪烁着坚毅,“就凭你们这群行尸走肉,也妄想得到这绝世宝物!”
另一边,我怒目圆睁,抬手召唤出伏羲琴,“白骨,今日定要你为阿修罗界偿命!”
话音未落,我十指轻动,伏羲琴上流淌出激昂的琴音,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利刃,朝着白骨飞射而去。
白骨的眼底闪烁出诡异红芒,张开那张狰狞的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他双手舞动,骨节咔咔作响,周围涌起一股阴森的鬼气。
我拨动琴弦,琴音愈发激烈,如汹涌波涛,无形的利刃带着凌厉之势,向白骨袭去。
白骨身形飘忽,左闪右避,敏捷地躲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忽然,白骨双手一挥,一股黑色的雾气喷涌而出,朝着我滚滚而来。
这雾气带着刺鼻的恶臭和强烈的腐蚀性,我琴音一转,化作一层透明的音障,将雾气阻挡在外。
另一边的冥枭和僵尸四大鼻祖也燃起了战斗。
四大鼻祖施展出诡异至极的僵尸秘术,黑暗之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弥漫四周。
赢勾双手舞动,黑色的雾气在他掌心凝聚成狰狞的鬼头,呼啸着冲向冥枭。
后卿则身形飘忽不定,每一次闪现都带出一串阴森的幻影,试图迷惑冥枭的视线。
旱魃周身燃起熊熊烈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将臣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诅咒之力化作黑色的光线,朝着冥枭飞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