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当司仪高亢的声音喊出“送新人入洞房”时,我却如同一尊坚定的石像,丝毫没有跟着喜婆的脚步移动分毫。
现场有人窃窃私语,却也不敢高声什么。
我转过身对着冥枭,一把扯下盖头,眼神冰冷如剑,直直地冷盯着他。
他身姿挺拔如松,脸上的线条刚毅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礼仪完成,该兑现承诺了。”
我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原本热闹喜庆的大堂中突兀地回荡着。
全场皆惊,有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有的则紧抿双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在冥枭的威严之下,他们又不敢多言,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紧张的气氛如浓雾般弥漫开来。
冥枭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缓缓抬手,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只见他从虚空中拿出了灵山社稷图和诛仙剑。
“聘礼在此,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四位师父即刻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接过聘礼交给旱魃。
“师父,仔细确认一下真假,以防有诈。”
旱魃等人接过宝物,神色凝重专注,仔细地探查着。
过了片刻,旱魃抬起头,“确认无误,是真的。”
我悬着的心总算有了几分松懈,看着他们道,“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你们也该回去复命了。”
旱魃满是担忧地看着我,“丫头,现在我们已经拿到宝物,你也无需再顾忌什么,如果这个时候反抗,我们跟他最差也是五五开。”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摇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冒这个险。
深深地看了眼其他三位师父,安抚道,“今日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任何人出事。”
“一一。”将臣第一次唤出我的名字,双目深沉,“注意安全。”
“我会的。”我点头应下,又回了师父们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们才转身离去。
我目送着他们,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又再次转身看向冥枭。
“还有第三样聘礼,白骨。”
冥枭眸色沉了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只是拜个堂,本座就拿出了两样聘礼,足以证明我的诚心,洞房之后,自然会把第三样聘礼给你。”
我不为所动,挺起胸膛,直视他的双眼,“你我之间本就是交易,若想反悔,这婚不结也罢。”
大堂内瞬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出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周围的雕花梁柱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肃穆,完全失去了光泽。
冥枭眼底肉眼可见地涌起如九幽深渊的厉色,那森寒的目光仿佛能将我的灵魂冻结。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似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沉声道,“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那声音宛如滚滚惊雷,在整个喜堂回荡,震得人心神俱颤。
说罢,他完全不顾我声嘶力竭反对,强硬地将我拉进了婚房。
洞房花烛夜。
屋内弥漫着暧昧诡异的气息。
我一进入房中,便如惊恐小鹿般拼命抵抗,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他却突然拉起我的胳膊,手指并拢如剑指,以迅雷不及之势在我腋下轻点了一下。
我心中骇然至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可是阿修罗界之人的致命软肋,他是如何得知?
经他这么一点,我浑身的法力如潮水般迅速消退,就连召唤师父都无法做到,完全沦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将我抱起,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放在了床边。
随后,他转身倒了两杯酒,再次踱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
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深情,凝视着我柔声道,“来,与我喝下这交杯酒。”
我无从抵抗,颤抖着接过酒杯,酒水在我手中微微晃动。
喝下酒之后,他的手便开始褪我的衣服。
我紧张到了极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软肋的?”
他的微微一笑,笑容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格外邪魅,深邃。
“本座身为冥王,这世间又有何事是本王不知晓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我感到如坠冰窖般的寒冷。
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地呼啸着,犹如鬼泣狼嚎,疯狂地拍打着窗棂,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屋内的红烛剧烈地跳动着,将他那阴晴不定的脸庞映照得越发诡异。
很快他就俯身而上,手背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笑容越发诡异,“你可知今天的这场婚礼,是本座盼了多久才盼来的吗?”
“卑鄙!”我冷声斥责,毫不留情,“有种你解了我的穴道,咱们一对一做一番真正的较量,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呵呵……”冥枭笑得邪魅无常,“就算是解开你的穴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阿修罗,本座看上的东西,就一定逃脱不了,哪怕是伤了你,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一把扯出我的衣服扔出了帐外。
毫不顾及我的情绪,攻城掠地。
云雨过后,他将我紧紧圈在怀里,意犹未尽地将头抵在我脖子上,惬意道,“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让我得到了你,以后你就好好留在我的身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守护你。”
我神色冰冷,对他说出的这些情话毫无感觉。
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我年龄不小了,对男女之事也有所了解。
别人口中几分钟的事情,到他这里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不仅让我骨骼酸痛,腰仿佛也断了,还乏力得很。
我不想与他说话,就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再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