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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2 / 3)

?想起他昨日的所作所为,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强迫自己忍一忍,可越忍越崩溃。干脆捂着被子,嚎啕哭它一场,总算能疏解一点苦闷。

却没能平静一会,又忍不住质疑起来,自己有容貌,有银子,有家宅,按道理是很吉贵的命格。可为何,活得还不如苟且温饱的草芥?几次三番,遍体鳞伤,身临死境。扪心自问,她也不曾伤天害理呐。

委屈,着实委屈。于是又情不自禁,大哭一场。

哭完后无奈的笑起来,人人富贵求不到,她要平淡却难得。这回高家的亲事,怕是躲不掉了。也许,她只配和高显垒那种人,在荣华富贵中苟且搓磨,煎熬一生吧。既然是宿命,就认,她其实很懂得屈服。

于是一整夜,反反复复,一边崩溃一边劝慰自己。把这十七年积攒的眼泪,全哭了出来。到最后竟无措的发现,委屈尚能忍,伤心抑不住。从前惜泪,只因不晓,伤心为何物罢了。

正想着,采萝急切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姑娘,姑娘不好啦。”

嗤笑一声,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左不过拿出这条命去。于是继续呆坐着,充耳不闻。

采萝却不肯放弃,进不来门,就跑到槛窗下,透过窗缝与她说:“姑娘,昨日国公夫人来府上带走了小公爷,他们,他们商定明日来提亲,打算让袁梦娢做正室夫人,让您当妾。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她就知道,她的命运总是这样,锦上添花不常有,雪上加霜很常见,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起身走出去打开房门,无所谓道:“做妾就做妾吧,祖母现在如何了?”边说着,边往大门走去。

采萝跟在她身后,焦急道:“姑娘,要不咱们跑吧?离开京师这个是非之地。”

时澜洳却笑说:“何处不是是非之地?哪里没有土豪官绅?吴州城如此也就罢了,皇城脚下不也这样么?况且,凭国公府的势力,我们如何逃得掉?女子立世艰难,还是听天由命吧。”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句“非也非也”从外门上传来。

时澜洳提着裙裾,连忙迈出垂花门,只见晏翎越手摇玉骨扇,斜倚在月洞门边,一副闲人散客的模样,笑眼明媚望着她。

她好奇的问:“小侯爷,你怎么来了?”

只见晏翎越慢慢走到她面前来站定,举着扇子挡在头顶,弯下腰来,拿脸怼着她说:“这么热的天,姑娘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吗?”

说完他就毫不客气的,往内院走去,边走边道:“姑娘不是说,要请我来你家做客吗?可我左等右等了二个月,也不见你相邀。”说着回头看她一眼,“这不,我就自己寻来了。”

时澜洳连忙跟上他:“可今日实在不巧,我有要事在身,马上就得出门。要不小侯爷,您改日再来?”

“但我现在渴得很,一盏茶的功夫罢了,耽误不了你太久。”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正房堂屋,晏翎越熟门熟路的坐在了上座。时澜洳也不与他计较,自己寻了把圈椅坐下。

采萝很殷勤,连忙上前来斟茶。她用只有时澜洳看得懂的眼神,暗示她请晏翎越帮忙。

时澜洳却假装看不懂,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来,我该恭喜小侯爷的。前些日子听闻,你即将迎娶陈阁老家的千金,成亲的日子定下了吗?”

晏翎越放下茶盏,先示意采萝添茶,才回眼看向时澜洳,但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神里满含深意,叫人不明所以。

时澜洳怪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想了想才自觉了然起来,于是一脸感同身受的安慰他:“我知你不喜陈怡,但你不是也说了吗?此事身不由己。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坦然接受。况且,我与那陈怡也有过几次闲谈。她这个人,其实并非如侯爷想象的那般不堪,为人很豁达,胸襟也算宽广。别的我不敢说,至少日后侯爷想要纳妾,她是不会反对的。”

晏翎越心中怅怅,虽然知道这姑娘对他无意,但乍然听她这么讲,心里难免有些失落,还是尽快切入正题吧:“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件难事,想请姑娘帮忙。”

时澜洳讶然一瞬,忽又想起来,自己从前似乎答应过他,有事会倾力相帮,便道:“小侯爷不必客气,你帮了我那么多忙,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但说无妨。”

见她应得干脆,他便多了些成算,但愿这次别再拒绝他,这年月,想抱得美人归真是不容易。垂了垂眼眸,又抬眼望向她:“姑娘可记得,我曾在马车里叫你考虑的那件事?不瞒你说,这陈怡我是真不喜欢,已经到了无法委屈将就的地步。前段日子,我听闻你与申家公子在议亲,便没再往你我上头继续想。但后来听闻他向钱尚书家提了亲,我这才重新考虑起来。”

时澜洳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件事情,一时惶然:“小侯爷,你可仔细考虑过,得罪陈阁老家的后果?还有陛下,果真会如你所说的那样赞成吗?再来侯爵夫人,她会同意吗?”

顾虑多于排斥,很好,可见她并不反感他,掩住心中的喜色,给她吃定心丸:“陈阁老为人中正秉直,断不会因结不成亲家,便使小人伎俩。再说陛下,娶别人我不敢保证,但娶你,他定会答应,这也是为何,我非要寻你帮忙的原因。还有家母,”他说着,嘴角终于藏不住笑意,连同眉眼也弯了起来,“家母十分喜欢你,我来之前,其实已经征得她的同意。”

时澜洳听得怔怔,抬眼望向门外,日光晃晃,好不真实。良久,才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小侯爷,你可知国公府的高小公爷,明日要上我家提亲?”

晏翎越神情悠然:“知道,这几日京中都传遍了,说你与他两情相悦。”

时澜洳苦笑:“那你信吗?”

晏翎越笃定的说:“自然不信,还记得春华宴那日,你因他而受伤的凄惨模样。我猜,他大概是想以强权逼你就范。”

她抬眼望他,愣了一会,不自觉就泪湿了眼眶,连忙转过身去把眼泪擦干,才回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让你见笑了。”

吃过那么多苦的姑娘,从未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却难过成这副模样。让晏翎越心痛之余,不禁怒火中烧,他简直想去扒了高显垒的皮,但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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