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46 章(1 / 2)

袁家的后院无人把手,平日里也鲜有人进出,常年用一把大锁链着。袁梦娢为了能让高显垒常来寻她,便与柳如慧讨了钥匙来给他。

而高显垒今日却不是来找袁梦娢的,他趁着天光未明,悄摸潜进了袁家的后院,躲在假山石洞里,等待偶遇时澜洳的机会。因为她人在外头时,身边总跟着那个晏翎越,叫他总也钻不着空子。眼看到了嘴边的美人飞走了,简直令他抓心挠肺,越想越不甘心,成日成夜煎熬得紧。

不过这石洞里还算阴凉,就是有些栖虫蚂蚁,时不时爬到鞋面上,捉也捉不完。忽然听见女子的笑声,他鬼鬼祟祟的钻出洞来探看,简直是老天助他,才等了这么一会,就等到时澜洳了。只见她与丫头有说有笑的,走在荷花池边,立马冲出去,兴奋的唤了声:“真是巧啊,二姑娘。”

时澜洳被惊得一愣,暗道这人已经跟袁梦娢订了亲,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窜后门?见他不闪不避,堂而皇之的迎上来,她连忙朝他行礼,远远道了一声“小公爷”,便匆忙往廊庑方向走去。谁知高显垒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堵住了廊子的进口,故作伤情的说:“二姑娘,这几日,你过得好吗?”

她不想与他牵扯,也不与他抢道,只说了句:“我很好,多谢小公爷关心。”便转身换了一条路走。

可高显垒却不罢休,又追上来,挡在她身前,“二姑娘,为何这般躲我?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再一次被挡住了去路,时澜洳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周旋,“我与小公爷,不过只见了,了了数面,没有什么话可讲,还请小公爷莫要挡我去路。“

高显垒却不依:“我们原本是要做夫妻的,二姑娘,你为何对我如此薄情?”

时澜洳已经很不耐:“还请小公爷慎言,如今你我皆已各自定亲,休要再说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高显垒费尽心思要娶她,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时没控制住,便怒道:“这怎么是莫须有的事情?若不是他晏翎越横插一脚,你我如今已然定亲。”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对,连忙又换了副深情面孔:“我明白你的,你有苦衷对不对?怪只怪造化弄人,生生将我们拆散……”其实他,做在脸上的深情并非全假,显露出来的不甘也是真心,

只是话越说越离谱,时澜洳实在听不下去,连忙制止道:“小公爷,我想你怕是误会了,我本就心悦晏世子,并没有什么苦衷。”

想到春华宴上,时澜洳对他的那一笑,他执拗的自说自话道:“二姑娘不必解释,我知你心里的苦。所幸,离你们成亲的日子,还有半年光景,我们可以珍惜这段时日,好好的,慢慢的道别。”边说着边来牵她的手,吓得采萝把怀里的荷叶莲蓬,一股脑扔到他脸上,然后拉着时澜洳转身跑进廊庑,主仆二人尖叫连连,下人们闻声赶来,却寻不见高显垒的身影。

这件事很值得引起注意,但不能被祖母知晓,以免她又怒火攻心。时澜洳等到袁明达下职,把实情原委说与他听,气的他拍桌而起:“岂有此理,简直是登徒子行径。”

时澜洳知道袁明达的德性,绝不会因此得罪国公府,眼下在这里表演一番火冒气急,无非是因为,她与侯爵府定了亲,他有了三分忌惮,做一出戏给她看而已。雷声大雨点小,此事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

但她所求,也不过是想引起他的重视,加强后院看护罢了。故提醒道:“父亲,后宅内院,乃一家女眷栖息之所,怎容外男随意进出?这事倘若传出去,咱们一家子女眷的清誉也就毁了,您也会成为这满京师的笑柄。”

但凡有关自身利益的事情,袁明达从不含糊,虽然惹不起高家,但他很懂得维护自己,于是当即就唤了冯管家进来:“去,在府中每个角门上安排两个人,尤其后院那道门上,里外各两个,令家丁们轮班值守。无论何人造访,一律先来通禀。”说完考虑了一会,又道:“中秋之前,就先这样安排吧。”

时澜洳从袁明达的书房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瞧了瞧将近的暮色,总觉得内心舒展不开,似乎忘了什么事情,边走边想着,采萝在一旁纳闷:“今日奇了,怎么不见小侯爷来?”

时澜洳突然没走稳,差点崴了脚,采萝急忙搀住她,见她无碍,便打趣道:“姑娘,我不过是提了一嘴小侯爷,瞧把你紧张的?”

时澜洳红着脸叫她别胡说,“他刚领了新的差事,想必是要忙上一阵了。”

谁知采萝当即昂首挺胸,把双手负在身后,鼓着嗓子道:“几日未见,不知娘子答应给我的赔礼,绣好了吗?”

时澜洳这才豁然开朗,差点就忘记给他绣荷包的事了。只是这采萝太可恶,于是她伸出手来,作势要打她:“你这个坏丫头,最近胆子越发大起来了,看我不收拾你。”采萝见状急忙笑着跑开去,然后主仆两人嬉闹追逐着,回永福斋绣荷包去了。

***

而今晨,高显垒在逃离袁家时,并没有那么顺利。他先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打伤了腿。一瘸一拐的跑出后门,却不见自家的马车,跟来的小斯也昏倒在了墙根下,他走上前去,晃了他两下,却莫名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拳打脚踢了一顿。待他颤颤巍巍掀开麻袋寻望,巷道里却空空如也。

鼻青脸肿的回到府里,支支吾吾与张莲说出了实情,气得她一跺脚,怒气冲冲跑出门去,却不知要去袁家,晏家,还是穆府问罪。若是问罪,手上没有证据,若是讲理,自己儿子理亏。于是又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返回来,只能吃了这次闷亏。

穆府

后院门边停了一辆碍眼的马车,穆珩站在水榭里,望着院墙上那一片依旧盛放的蔷薇,仿佛能看见时澜洳,从他手里接过花时的高兴模样,“我不在的这段时日,给我盯紧隔壁,照顾好她的安全。”他对身边的护卫说。

护卫应是,呈上一个匣子,道:“除却贪污的罪证,里面还有一些刺杀密令。”说罢,他忽然抬起头来,一脸焦虑:“指挥使,眼下厂公势头正盛,受太后器重,陛下也多倚赖他。仅凭这些,恐怕很难撼动他的地位,您当真要这么做吗?”

穆珩目不转睛,冷声道:“凭这些当然不够,慢慢攒着吧,待我这回出去,再给他添上一笔。还有,他不是也有软肋吗?让我痛失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