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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2 / 3)

“妈妈,怎得这样快就……穆,穆大人,你怎么来了?”

时澜洳听到动静起身时,穆珩已经劈晕采萝,走进了内寝,只见他匆匆上前来,拉起她的手说:“澜儿,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时澜洳觉得很是莫名,一把甩开他,“我为何要跟你走?”

这样明艳动人的脸庞,穆珩不是第一次见,还记得在吴州城的姚府,他也曾为她闯过一次洞房,只是,那双眼里的神情不一样了,上回是感激是期盼,而这回,却是惊讶是抗拒。不过,没事的,只要他向她解释清楚就行了,“倩女笑兮,郎君慰兮,巧言附耳,不闻旧人。昨日不复,他朝无期。还记得这句话吗?”

怎么会忘记,那样的痛楚,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忘怀了,但那又能怎样呢?覆水难收,时澜洳笑了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已嫁人了,穆指挥,你也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我此刻的心境,就如同那日的你一样,但不同的是,我当时是为了保全你的命,做的假戏,而你如今,却是要真的另嫁他人。”

这话让时澜洳万分惊愕,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待佐证,“做假戏?保全我的命? ”

穆珩上前一步,靠近她,“还记得我去蓬楼,把你从高显垒手中救出来那日吗?国公夫人进宫找花丙辰谈了条件,花丙辰得了好处,拿你的命要挟我,若是再与你有牵连,便要取走你的性命。”

一句一句,叫时澜洳越听越震惊,她往后退了退,“所以,所以你就打算看着我,跳进高家那个火坑吗?倘若是那样,我倒情愿去死。”

穆珩失笑一声,“我这样爱你,怎么可能让你嫁进高家?那日你哭着从我府上离开后,我便去找了晏翎越,我知他有办法救你。”

时澜洳这才恍然大悟,“所以第二日,他便来了时园,拿婚约与我做交易?”

穆珩又来牵她的手,“什么交易,你俩所谓的交易,不过是他为了拴住你而设的局。他并非白白救你,他有条件,条件便是要我退出,从此离开你。他根本就没打算放你走,包括那道太后的赐婚懿旨,还有和陈怡的婚约,全部都是他设的局。”

时澜洳不大愿意相信这些,又往后让了让,她从他的话里抓住了两处漏洞,“那道赐婚懿旨我知道的,是侯爵夫人,事先向太后娘娘请来的,还有,即便他用了些心计,也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只不过,只不过……”

穆珩见她让开了,便落寞的收回了手,替她说道:“只不过,他强行用了欺瞒的方式,步步诱哄你,断绝了你的退路,让你只能跟了他,从了他,对吗?澜儿,别天真了,即便没有那道赐婚懿旨,也会有赐婚圣旨,只不过早晚罢了,因为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要用这种方式拴住你。”

时澜洳找不出理由辩驳,默认道:“但他待我却是真心的,救了我也是事实,他爱我没有错,如今我已然是他的妻,是他的人,我很欢喜,你既然将我拱手让了人,如今就不该后悔,来搅我的亲事。”

穆珩被她的话惊了一瞬,“你很欢喜?你爱上他了?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就动心了吗?只要真心待你,你就能移情吗?那我呢?除却被薛虎劫走那次是因我而起,在吴州城,春华宴,蓬楼,南苑猎林,你还记我救过你多少次吗?论真心,我的心难道不真吗?我爱你,又有错吗?”

时澜洳忽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愣了好半晌,才道:“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你哪怕能早一些告诉我真相,哪怕在南苑猎林那次,我哭着怨怪你那次,告诉我真相,也许我们,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穆珩心里顿生悲凉,他一把扯开交领,露出满是鞭痕的胸膛,遍布烫疤的脊背,“这些年,我便是这样过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把你送到别的男人怀里吗?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真相吗?但凡花丙辰活着一日,我就不能让你同我一起担死的风险。我以为,你对我的爱坚如磐石,我以为你同我一样,认定了一人,就是一生一世,坚信不疑,我以为你会守住你的心等我。

所以,我想尽办法杀死了花丙辰,肃清了你我之间的阻碍,可你却说,我们回不去了?”

触目惊心的疤痕,新的旧的,蜿蜒横亘,尤其后背上,那九块铁烙的凹印,叫人简直不能想象他受刑时的痛苦,最后一块新痕是刺目的红,这叫时澜洳看得心里生疼,她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说话。

穆珩穿起了衣衫,望见她脸上竟然挂着两行清泪,便来帮她擦拭,“如今,你可知我为何不敢拿你冒险了吗?这半年来,看着你与晏翎越在一起,我却只能疏远你,望着你,每日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时澜洳下意识又要让,却已经抵到了床榻,退无可退,跌坐了下去,恍然一瞬想起了那个傍晚,穆珩惨白的脸,满额的汗,她说笑时候推了他一把,竟将他推得一声闷哼,她怔怔问他:“那日你救了我,进宫后就被花丙辰用刑了吗?”

穆珩沉默……

时澜洳又想起了小楼上,那个令她无法释怀的吻,原来他不愿亲她,不是不爱她,正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不能落下。还有离别时缠绵的拥抱,如今还记忆犹新,他在她颈间那么用力的呼吸,上车时依依不愿放开的手,原来,都是他的隐忍和克制,是他在向她告别。

被薛虎掳走,他那么急切的就追来了,在那间客栈共度的一晚,他该是怎样的心情?还有晏翎越,为何时时担心她会跟穆珩走,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天哪,所以是她负了穆珩吗?她不信任他,那床上的人不是他,那样的声音,口技也能模仿,她当时为何不去掀了那幔帐看一看。

可是,眼下她又能怎么办?泪流满面抬眼望向穆珩,“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该替我做决定的,倘若我知道真相,即便是去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可是如今怎么办?我的心,我的心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穆珩蹲身安慰她,“没事的,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跟我走就行了,别的事情,我来处理,晏翎越那里,我向他赔罪,澜儿,我不能没有你。”

时澜洳哭得泣不成声,却仍然有一丝理智,“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我走了,他怎么办?”

却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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