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惊奇的看见了跃出水面的大鱼。当她闻声赶来时,正好看见一条两丈来长的黑色鲟鱼,落进水里,钻出了巨大的水窟窿,瞬间被填满,溅起的水浪声音震聋欲耳。
虽然没看见那鱼长着獠牙,但她发现,它的下颌有胡须,真是稀奇。船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将鲟鱼出没的地方甩得老远,她还想再寻寻它的踪迹,于是连忙从船头跑到船尾,远眺张望。
有时候,闲着无聊,她也会和杨妈妈做针线,用常磐绿的云锦做香囊,上面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针脚细密,绣工精巧,用来做钱袋也非常合适。待收了最后一针,拿在手上细细看,不自觉笑起来,谁知被一旁的采萝抢了去,摇在手上取笑她:“我们姑娘有心上人喽。”
而这些,被巳女看在了眼里,然后她飞鸽传书,将实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晏翎越。
此时,他已经回到京中,如往常一样每日例行公事。偶尔与穆珩在宫中相遇,他也会暗自与他比较一番,论个头,两人其实不相上下,但论长相,他自认为比他略胜一筹,太后和母亲都是极标致的江南美人,他当然也传承了优良的血脉。
记得去年的春华宴他没去,母亲还抱怨了很久,说有不少妇人千金都在寻他,想瞧一瞧这京师第一美男子的真容,他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这些妇人的眼皮子真是浅薄。如今看来,这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
再看看穆珩此人,长得妖里妖气,跟他的头子花厂公倒是有得一比,要不是那突出的喉结佐证,他都要怀疑,这人恐怕也被夺去了势。
但无论心里怎么想,既然遇见了,明面上还是要与他虚与委蛇一番的:“穆指挥辛苦,这皇城的安危全靠你的守卫,陛下每常与我说起你,都赞不绝口,青睐有加。”
只见对面的人,笑容阴鸷,“小侯爷过奖了,守护皇城,是卑职的分内,谈何辛苦。”
“看来穆指挥,很清楚自己肩当的责任啊,想必,也绝不会做出那等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的事情来,如此甚好,本侯也就放心了。”
穆珩依然是不变的表情,“小侯爷多虑了。”
不过几句话的较量而已,各自的立场不同,输赢都不计较在嘴上。
又过了几日
时澜洳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师,巳女极力为她安排住处,却被她坚定的拒绝了:“多谢巳姑娘这半个多月的照拂,欠下你这样大的恩情,我已然不知该如何回报,不能再劳烦你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愿姑娘往后平安顺遂。”
巳女没办法,只能回到侯府禀告晏翎越:“主人,属下失职,时姑娘说要自己另寻住处。”
晏翎越知道时澜洳的脾性,并不怪罪巳女。但准备好的别院不能浪费,交代她说:“你保护好她们的安全,行事机敏些,若她有物色宅邸的打算,或赁或卖,想法子让她们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