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洳听了很是触动,原来他也这般身不由己,于是同情的望着他,劝慰道:“小侯爷,既然圣上要赐婚,就说明这是逃不过去的姻缘,你如今抵死顽扛,只会触怒天威,万一祸及家人就不好了。而且,我见那陈怡生得美丽大方,十分明艳动人,上天待你终究是不薄的。”
晏翎越却说不,“今日,你也瞧见了,她如此飞扬跋扈,目无他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送我一枝花,害得我被众人取笑,颜面尽失。而我这人,你最知道,脾性温和,受了委屈、被人误会也从不辩解,别的不说,就只看我竟容你误会至今。”
时澜洳惭愧的看向一边,“我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嘛!还提起来做什么?”
晏翎越这才憋着笑意,继续诉苦:“我若是娶了她做妻子,日后定然被她拿捏,家母性子宽和,说不定也要叫她压着度日,那么我们母子的余生,就将暗无天日了。”
时澜洳对晏翎越的母亲印象极好,她确实是个温柔宽和的妇人。而且,那陈怡竟能将袁梦娢欺负得痛哭流涕,想必不是一般的骄蛮跋扈。这么想着,她也很替晏翎越母子犯难,“那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文官家的贵女那样多,退而求其次,换次辅家的女儿行不行?”
晏翎越却摇头道:“次辅家的女儿我见过,生得十分肥胖,她那个腰,竟比我的还要粗上一圈。”
于是,时澜洳就顺着话头,把目光移到了晏翎越的腰上,暗道这人确实宽肩窄腰,生得无可挑剔。
晏翎越却突然脸红起来,搭在膝上的手原本半握着拳,此时也很不自然的松了握,握了松。
而时澜洳,似乎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收回目光,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没话找话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帮你留意。”只是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上哪留意去啊?她一个初来乍到,连自身都难保的人,哪有余力帮他留意这个。而且,人家都说了要娶她,叫她认真考虑,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但愿他没有反应过来,想不起这件事。
可是,别的事情上,结果总是出乎意料。但在这件事情上,结果却很顺理成章。总之,天不遂人愿就对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他说:“我喜欢姑娘,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