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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 / 3)

妈妈却不多言,“你们随我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柳如慧便一路忐忑着来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到晏翎越的声音“这便是今日所发生的实情”,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小跑着进门,果然一进去就看见梦娢跪在地上抽泣,也顾不得给晏翎越行礼,直接奔向她,着急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娢儿,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快起来。”说着就把她扶了起来。

却突然听见袁明达的一声怒斥:“跪下。”吓得袁梦娢又跪了回去。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吓着娢儿了。”柳如慧又要去扶她,“别怕,娢儿,母亲扶你起来。”

然后又迎来袁明达的一声呵斥:“要是再敢扶她起来,你也给我一起跪下。”

柳如慧被袁明达吓得一惊,不可思议的望向他。只见他接着呵斥道:“你让她自己说说,她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袁梦娢哭得委屈:“母亲,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是不小心失了手,妹妹才掉进湖里的。”

袁老太太在一旁叹气:“那你将澜儿的脸打成那样,也是不小心失了手吗?”

袁梦娢咕哝起来:“谁叫你们偏心,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后,属于我的一切就都被她抢走了,祖母的爱被她抢走了,长明哥哥也被她抢走了。”

袁明达被她这句没来由的话说得一惊,连忙望了望晏翎越,还好他脸上没有怒意,才气急的训斥她:“这与小侯爷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祖母,自小就偏疼你,这都是全家人看在眼里的事情。如今你妹妹才来,担心她怕生,多照拂她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怎么,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容忍吗?把你妹妹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说罢,也不知他急什么,就匆匆唤了下人进来:“把她带到祠堂去自省,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吃的。”

柳如慧正想为女儿说情,却对上袁明达一个暗昧的眼神,夫妻二十来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瞬间就会了意,估计娢儿这回闯下的祸事不小,当着小侯爷的面,至少要做一下戏,她懂的,于是闭上嘴,退到了一边。

袁家老小在做戏,晏翎越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是打算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意思。但无论如何,真相已经说清楚了,时澜洳便不会被刁难,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遂上前两步,辞行:“太夫人托在下送时姑娘回府,如今人已经送到,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袁明达心里把他当瘟神,恨不得他快些走,“今日的事,让小侯爷见笑了,”说着抬眼瞧了瞧门外,“眼下天色已晚,那么,下官就不留您多坐了。”边说着边将他送了出去。

时澜洳很担心,晏翎越会在走之前与自己告别,所以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以她眼下的处境,两人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最好连眼神的往来都不要有。否则,又将是一件有理说不清的麻烦。

而晏翎越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也很配合的不瞧她一眼,就连说话也在避嫌,是因为看在太夫人的情面上,他才送她回来的。

可谁知她才暗松一口气,就被折返回来的袁明达怒斥:“跪下。”

她先是一脸懵,然后看向祖母。谁知此时的老太太并不看她。接着她就迎来了袁明达的第二声呵斥:“我叫你跪下。”

柳如慧见她迟迟不跪,便给余妈妈使了个眼色,余妈妈会意,立马带着一个丫头上来,两人合力将她拉到地上,按跪下去。

袁明达怒目圆睁:“你可知错了?”

时澜洳觉得很可笑,没想到飘零在外时,没有被屈打成招,如今回到亲生父亲祖母身边了,却要被屈打成招吗?罢了,反正从来就没有什么情分,她也不想辩解,“我知不知错,有没有错重要吗?袁大人想让我认什么错,直说吧,何必浪费口舌。”

袁明达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一番傲慢的话来,气到声颤:“你竟敢如此藐视尊长?我我,我就不信,我今日还治不了你了,来人,取戒尺来。”

却被袁老夫人拦下了,“做什么动不动就要上家法,孩子做错了事,说明缘由,训斥一番,教她认错就可以了。”

时澜洳没有想到,竟连祖母都认为她有错。于是嗤笑一声,心道没所谓了。只有一桩,不能再让自己受伤,其实也没必要与他们逞口舌之能,这一家子人,没一个讲是非对错的。

袁明达听了母亲的话,虽然不打时澜洳,但却拿着戒尺震慑她:“一家子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姐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咱们可以回到府里,关起门来自行惩处。你把人晏小侯爷带进门来做什么?给你助威吗?还是你想让他看,咱们家的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姐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你今日给我说清楚,在她和小侯爷的亲事上,你究竟有没有从中作梗?”

这一番话说得时澜洳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道:

“去晏家接你那日,我就觉得纳闷,他晏翎越无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客栈,还打了你二哥哥,又怎么会把你带去他家住了一晚。是不是因为,我叫你回吴州去的事情,令你怀恨在心,故而伺机接近晏翎越,破坏你姐姐的姻缘,报复我?”

此时,袁锦翔也趁机跳出来拱火:“怪不得,我说晏翎越怎么会突然出现,原来那日你出去了半晌,就是找他去了。所以你一早就打听好了我是你二哥,故意去客栈,引我上套的是吧?”

吴秀梅在一旁断定道:“真相定是如此,不然以梦娢那样乖巧的性子,怎么会气到打人?这孩子我知道,她平日里,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啊。”

这话却引来袁老夫人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她适才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时,几人都看向了时澜洳,等着她表态,可是她要表什么态呢?这一家子人,胡乱揣测一番,就给她定了罪。虽然他们不会信,但她还是想问一问:“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们信吗?”

果然,袁明达将戒尺“啪”的一声敲在茶几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伸出手来,我看你今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罢就要去拿她的手。

袁老夫人见他又要打人,连忙将手里的檀杖往地上一杵:“够了。”袁明达这才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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