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我听说塞外楚家有一女,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我只怕你一见倾心,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
南鸢微微喘息着,将手从他腰间慢慢滑落,最后覆上那滚烫的肌肤。
他们两个人前世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这种事情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但今天这般,她却还是不太习惯,不过为了防止他怀疑,也只能忍耐了。
一声“阿珩”把顾景珩唤得是神智不清,原本脑海里还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现下竟都混忘了。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美人乡,英雄冢了。
顾景珩睁开眼睛,南鸢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便映在了他的瞳孔中,看得他血脉喷张,神志愈发的不清明了。
“谁的美貌能及得上阿鸢半分?”顾景珩捏着南鸢的下巴,将其拉向自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鸢被迫回应着,心底却是暗自叹气。
这法子虽然奏效,但实在是累人。
“那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唔……你若是有朝一日移情别恋,就别怪我违背承诺,离……”
“不是都说不许说这话了吗?”顾景珩的一双桃花眼微眯起来,危险地睨着她。
南鸢咽了咽口水,连忙闭嘴,这时候,顾景珩的手掌忽地探了进去,抚摸着她细嫩柔软的脊背,她忍不住颤栗,他却越发的兴奋。
这是他最爱的姑娘啊,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
他的吻一路往下,落到她的锁骨处,又沿着脖颈,一直往下亲吻,不过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未继续深入。
“放心,孤不会爱上旁人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拿着匕首把孤的心剜出来,孤的心永远都属于你。”
顾景珩贴着南鸢的耳朵低喃道,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听起来魅惑至极,惹得南鸢浑身僵硬。
这男人,真的是妖孽,太会说些好话来哄人了。
南鸢心中暗忖道。
顾景珩的一双桃花眼沾染了薄红,更加地摄人心魄,他问道:“孤的回答可还让你满意?”
南鸢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耳根子更热了。
“你好了没有?”南鸢低声问道,她手都酸了。
顾景珩在南鸢耳边笑得暧昧无比,他按着南鸢的后脑勺,把她往下压。
她不从,他就半逼半哄,反正榻上的情话他说的毫无负担,南鸢就不一样了,羞得满脸通红,最后只能是随了他的意。
事后,顾景珩满意得很,拿着帕子一点点地帮南鸢清理着手上的污渍。
南鸢又气又羞,任顾景珩说什么都不搭理他,让他最近几天别过来,不想看见他。
顾景珩也只笑着说好,他不急,有的是时间等。
翌日清晨。
顾景珩醒来之后就开始闹她,南鸢气得连人带衣服把他赶了出去,耳边这才清净了些许。
被赶出来的顾景珩倒也没有恼怒,昨天一夜他得到的好处太多,现下南鸢再怎么闹,他也只觉得是南鸢害羞了。
他又在帐外说了两句情话,被南鸢拿着东西砸了下,他自觉理亏,也只能是悻悻地提着衣服离开了。
帐内的南鸢坐在榻上,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她绝对不能跟着顾景珩去塞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顾景珩现在还没有那些想法,万一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了他,他只要稍稍一动心思,她便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们二人之间一向没有平等可言,主动权永远都在顾景珩的手中,她的所有脾气都必须在顾景珩的容忍范围之内,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她赌不起的。
可是怎么才能不去塞外呢?
“姑娘,该喝药了。”
帐外走进来一个丫鬟,端着一碗汤药,放在了南鸢的身侧。
南鸢瞧着碗里的黑色汤药,眼神逐渐幽深。
她道:“这药太苦了,你去给我找些蜜饯来。”
“是,姑娘稍等。”
丫鬟并没有怀疑什么,这几日都是太子殿下亲自给南鸢喂药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太子殿下一早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她把药给南鸢端来,南鸢怕苦,最好再找些蜜饯。
丫鬟出去的时候还觉得太子殿下真是未卜先知,还好她听话,已经让人去取蜜饯了,现下出门就能拿到。
南鸢瞧见丫鬟出了帐门,拿起药碗,便将这汤药尽数倒进了鸢尾花的盆栽中。
南鸢就不信了,她若是病得起不来床,顾景珩还能不顾她的生死带她去塞外。
只不过她身上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下就算是不吃药也不碍事,她必须得想个法子让自己病得再重一些。
“姑娘,蜜饯来了。”丫鬟进来将蜜饯送到南鸢面前,又将空了的药碗收了下去。
南鸢不动声色地瞧着丫鬟的动作,随手吃了一颗蜜饯,说道:“我去练武场瞧瞧,不用跟着我了。”
南鸢虽是这么说了,但是丫鬟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南鸢。
南鸢意识到这人是顾景珩派来的,摆脱不得,也只能是随她去了。
她特意少穿了件衣服,打算去练武场出一身汗,风一吹,病情绝对加重。
但是却不料这丫鬟随身携带着披风,她一出门,这披风便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被裹成了个粽子似的,半点风不透。
南鸢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她低声道:“把衣裳脱下来吧!”
“姑娘,这里风大,您身子还没好,这衣服不能脱。”丫鬟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
南鸢自然也不能把自己就是想要生病摆在脸上,只能是披着披风在练武场逛了一圈。
逛了一整天,丫鬟将南鸢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没有半点空子能够让自己生病。
到了晚上,南鸢看着这寸步不离盯着自己的丫鬟,计上心来,说道:“你去给我打些热水来,我转了一天,身上出了汗,不舒服。”
“是。”
丫鬟一走,南鸢便绕到了帐子后面。
这里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