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杀伐令从我手里凝聚出来,而这鬼阴道邪修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虚晃间调转身形,手里的斩魂尺向我猛劈而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里还甩出数张黑色符箓,这些符都是鬼阴道内部用阴邪之术炼出来的,一张符,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化成。
我随手化解了斩魂尺的邪法攻击,杀伐令呼啸而出将几张符纸烧成灰烬。
君级境威压释放,这鬼阴道邪修一个踉跄间跪在地上,膝盖都把水泥地面砸出两个窟窿来。
我没给这邪修说话的机会,但见他脸上惊恐的表情突然变僵,灭魂咒在几秒钟内将邪修的灵魂给撕成了灰烬。
黑雾消散,参苏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的像是雕塑一般。
我一把火将这鬼阴道邪修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也包括地上的血液。
那把斩魂尺重新化成了鸡毛禅子,这上面还沾着鲜血,我从地上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再次把这破鸡毛禅子变成了黑尺形态。
这东西不会对活人的肉身造成任何伤害,但却是会直接重创人的灵魂,一尺子下去能当场把人敲成傻子。
而对鬼物来说这东西的杀伤力就更恐怖了,用斩魂尺的修行者实力越强,它的威力就会越恐怖。
先前用它的鬼阴道邪修是个封王境巅峰,所以即便面对的是同境界的谢木,那邪修也能凭借这跟外挂没什么区别的斩魂尺重创对方,甚至是做到令其灰飞烟灭。
谢木这时,就已经被斩魂尺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他在若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他曾经的爱人的家门前。
屋里的景像何其温馨,夫妻俩相互依偎,孩子在男人怀里熟睡着,女人满脸幸福地靠在男人身上。
而门外的谢木,却成了窥探他人幸福的小丑。
天上的乌云消散了,这也就证明了阴雨千绝阵的破除。
雨水在空中消散,重新映照大地的阳光加速了谢木魂体的消散他看着女人,目光始终柔情温和。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幸福,可他错过了。
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如今成了他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可谢木无怨。
即便如此,他也始终守护着她。
“她现在,看不到你。”我说道。
谢木声音沙哑地开口,他的身体开始化成灰烬消散,“我看一眼,就足够了。”
说完后,谢木闭上了眼,魂体灰飞烟灭,于阳光下消散。
再无来生
屋里,女人闭了闭眼,“雨停了。”
男人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等待会儿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女人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她撇了撇嘴,说,“谁用你带着啊,我自己就能走。”
“是是是,老婆大人真棒!”
女人的目光不经意的朝窗外看了一眼,疑惑道,“奇怪,怎么总感觉刚才有人看我呢?”
“算了,估计是昨晚没准好,出幻觉了。”
我和若棉就这么看着,彼此间沉默了很久。
“如果不是我,木大哥或许就不会”若棉难受道。
我只是为谢木而深感不甘,但这我无可奈何,“一切或为命数,但此间事已了,若棉,咱们也该走了。”
苦棉跟在我身后向村口走去,问道,“我们不去找父皇吗?”
我没有说话。
等我们走到车边的时候,凌神烬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已经在这儿等了我们一段时间了。
苦棉向凌神烬行了个礼,恭敬地喊了声父皇。
我这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跟若棉说道,“你先在车上等我,我有点话要跟你父皇说。”
“可能得晚点儿,你可以先休息会儿,不要看我们,知道么?”
若棉目光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母后姐姐,我都懂,都懂嘿嘿。”
说完了若棉就闭上了眼,还顺便用手捂上了耳朵。
我,“???”
不是,你懂啥了啊!
总感觉若棉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我关上车门后深吸了口气,然后带着笑意地走向凌神烬,“身上没有伤吧?”
凌神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嘴上还是回答道,
“放心,我身上没有伤呃!”
凌神烬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闷哼,我一拳朝他腹部砸了过去,凌神烬疼的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用一种不解和委屈的目光看着我,“流年,我知道错了。”
“请问龙皇陛下您错哪了?”我揪着凌神烬的衣领子把他薅到我面前,我二人面庞离得很近,在凌神烬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温热的鼻息扑洒在我脸上。
凌神烬这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此刻正以一种十分委屈的姿势与我这个一米七几的对视着,“我不该在不知会你的情况下离开,这样你会担心我。”
我食指用力在凌神烬心口上戳了几下,恶狠狠的说,“你凌神烬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可以不知情,因为我会一直相信你。”
“但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有事”
“我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真的帮上你。”
我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凌神烬”
想了想,我还是没有把我想要问的说出来,“算了,咱们走吧,如果再有下次”
凌神烬咽了口唾沫,跟我保证道,“我不会了。”
“关于我的事,时机成熟后我会告诉你的。”
我满意的点头,见我不再追究,凌神烬也就回到了血戒里,去吸收那封王境邪修和宋死的修为。
若棉这几天一直在躲避众多道门和邪修的追杀,她现在也属实是累得不清,这会儿遇到我和凌神烬后也总算是安下心来,一直睡到回家了也没有醒。
“把她叫起来。”停好车后凌神烬脸色阴沉的说,也是看出来了,说好听点若棉是他的养女,不好听了就是他的下属。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俯身轻手轻脚的将车里的若棉抱起来,再用脚把车门